他早聽人說自那日穆星的喜宴後,白豔就再沒出過穆星的局。風月場上分分合合都是常事,隻是這前腳剛分手,後腳就又搭上了旁人,還在這樣的場合被舊恩客碰上,即便是對妓.女來說,也太不體面了些。
若請白豔的人是尋常的公子哥,穆星氣不過要動手,他也不介意幫一幫。但現在面對的是球場的主人,若是動手,隻怕是要傷了情面。
擔心穆星會惱羞成怒翻臉,唐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佯裝自然道:“益民,我們來晚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穆家三公子…”一邊說着,他一邊暗暗捏了捏穆星的胳膊,示意他說話。
可穆星隻是看着白豔,一言不發。
她不能說話,她隻怕自己一開口,傷人傷己。
她反複地告訴自己,白小姐已經拒絕了她,她的所有努力都隻是一種嘗試而已,她不應當索求回報。可光是看到白豔坐在一個陌生男人身旁談笑風生,就足以讓她所有的理智都炸成了球場上的禮花。
她沒有辦法不怨怼,不憤怒,所以她隻能選擇閉嘴。
察覺到穆星的視線,孫益民心中有些詫異。轉頭看白豔一眼,他笑道:“看樣子,穆公子與白小姐認識?”
白豔一時回過神,忙移開視線,扯了扯嘴角道:“是認識…”
她話還沒說完,對面的穆星突然生硬地開口道:“不熟。”
此話一出,不僅白豔和唐钰愣住,孫益民也不由挑起眉。又看了穆星一眼,他這才道:“在下孫益民,單名一個培字,剛從德國回國不久。早聽含光提起穆公子,可惜今日才得一見。”
含光是唐钰的字,以字相稱,可見二人感情不錯。雖然心中憤然,但不好拂了唐钰的面子,穆星言簡意赅道:“穆星,字璇玑。貿然到訪,失禮了。”君羊八二四五二零零九
說了幾句客套話,孫益民這才請衆人坐下。
環狀的沙發,孫益民坐在主位,左邊是白豔,唐钰和穆星是客,便坐在了孫益民右側。依次坐下,穆星恰與白豔可以對上面。
面無表情地看白豔一眼,穆星移開了視線。
隻是一眼,白豔頓時隻覺如坐針氈,渾身都不自在起來。仿佛周身的空氣都炸開了小小火花,燙得她無法恢複原本的狀态。
她原以為以穆星的性子,方才便會當場發怒,或是直接拂袖而去。若是這樣,至少她還知道穆星是生氣了。可現在穆星越是平靜,她越是心慌,不知道穆星究竟在想什麼。是氣極反而平靜,還是…她已經不在乎了?
一想到此處,白豔頓時隻覺心頭一陣刺痛。
痛到深處,她甚至想笑,笑自己沒有自知之明。分明已經那樣不留情面地拒絕了穆星的感情,現在居然還妄想穆星會因為自己而生氣動怒,真當自己是怎樣的值得留戀嗎?
白豔心中正千回百轉間,身旁的孫益民突然靠近了一些,溫熱的氣息噴灑到她的鬓邊。
“白小姐,你要喝橘子汽水,還是原味汽水?”
不必擡頭,白豔清晰地感覺到對面有一道冰冷的視線射了過來,幾乎要将她刺穿。不自在地往一旁微微偏過頭,她道:“…都可以。”
點點頭,孫益民對一旁的侍者道:“上四瓶汽水。”說罷,他才轉頭看向唐钰:“含光,可以嗎?”
唐钰正要點頭,身旁的穆星突然道:“她這幾天不能喝冰汽水,換成花茶吧。”
聞言,衆人不由一愣,一時面色各異,氣氛突然有些詭異。
穆星這句話沒有指名道姓,但強調了“這幾天”和“冰汽水”,顯然是在暗指白豔身體不适。
可她分明方才還說與白豔不熟,為何現在又會知道這樣私密的事,還記得這樣清楚呢?
一片沉默裡,白豔的臉騰地紅起來,忍不住咬唇瞪了穆星一眼。穆星卻面不改色,隻是看着眼前的矮幾。
唐钰以手握拳捂住嘴,想讓自己的笑意看起來不那麼明顯。
沒忍住轉頭看了白豔一眼,孫益民這才對招待道:“既如此,就上三瓶汽水,和一杯熱花茶吧。”
招待應聲去了。
說話間,球場上比賽的球員已經就緒了。作為球場的主人,孫益民自然對這些球員如數家珍,十分了解。
“穿紅衣的這支隊叫‘Misfortune’,腳力很不怪。他們最擅長的技術是‘橫過沖撞’,這可是一個很難得的技術…”
孫益民滔滔不絕地和白豔講解着,末了才突然想起來道:“哎,都怪我,白小姐你不知道什麼叫‘Misfortune’吧?這是句洋文,意思是‘厄運’。厄運你知道吧,就是倒黴,這支隊的綽号就是倒黴鬼呢。”
白豔有些尴尬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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