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夏風遙作出回應,被導彈炸飛的柯提斯結實砸在後車上又彈飛開來,越過道間護欄向夏風遙所處的道面飛去。相向而來的車影在夏風遙視野内快速放大,分明正帶着兩車相對的可怖速度朝加利納襲來。
眼見撞擊不可避免,夏風遙半刻也不遲疑,拎起大提琴箱一并打開車門,做出标準戰術滑鏟動作。緊身褲貼着高速道面摩擦,帶來比在規整場地訓練滑鏟時稍大些的灼痛。
滑鏟速度快速降下,她接一個翻滾避開行駛道滾向中央,劇烈的動作匹配大幅的呼吸讓幾乎在夜之城常駐的硝煙氣息灌入鼻腔。這使得夏風遙不得不花費少許心神忍住打噴嚏的沖動。
夏風遙保持蹲姿,将背上的大提琴箱擋在了車輛相撞的方向。一聲巨響之下,背後傳來一陣尚可被抵擋的推力,幾枚車輛的殘片被特制的提琴箱擋下,夏風遙手摸腰間的煙幕彈起身回望,幫派分子的車輛已是揚長而去。留下兩輛車的殘骸與後續急忙刹住的車輛。她長發随風散開,伴着立直的高挑身形肆意張揚,原來那發簪已在一套激烈的動作中落在不知何處。
“四面千重火雲合,中心一道瘴江流。蟲蛇白晝攔官道,蚊蚋黃昏撲郡樓。”她突然大笑出聲,像是話本小說裡年輕的俠客初到惡人谷,尋到故事的或終點,“下午好,夜之城!”
“瘴色滿身治不盡,瘡痕刮骨洗應難。”墨鸢人前不便投影現身,隻在夏風遙耳邊以骨傳耳機傳聲道,“夜之城一時也難有什麼改變,我們不妨去幫幫對街落難的人吧。”
夏風遙沒有立即應答,她捋了捋頭發,憶起聖多明各交織響起的槍聲,以僅墨鸢能偵測到的聲音小聲回道:
“夜城每天死在械鬥的人太多,我們幫不過來。”
比起以整體思維慮及此事的夏風遙,墨鸢倒活像一個初出閨房見不得人間險惡的大小姐,以眼前具體的事為意。她輕聲在夏風遙耳邊道:
“能幫一個是一個嘛,正好考校你的急救學得如何。你要是能救到人,一輛新車今晚就會停在據點。”
夏風遙性子淡泊,倒并無所謂新車,但即便沒有利誘,也不可于這種兩可的事上再三拂了自己頂頭上司的意。不過既然能有輛新車……她想到自己接受不到一天就報廢的加利納,補充道:
“那行,這次我要個結實的。”
夏風遙撐手一躍翻過護欄,看到先于自己的車被砸中的另一台車輛已經面目全非翻轉過來,身穿黃色外套的中年女性駕駛員被甩飛出去昏厥在地,一身擦傷撞傷與玻璃割傷的傷口向外淌出一圈血迹,乍看之下十分駭人。車内副駕的西裔青年亦是頭部出血昏迷不醒,好在安全帶緩和了部分沖擊,隻是形變并未完全破壞的框架結構也保留了他的生存空間。
“看來夜城車輛不論防彈性能如何,骨架都還不錯。”
夏風遙一邊評價着夜之城車輛特色,一邊開啟義眼掃描,大緻掃幾眼車門并未承重,便将大提琴箱打開用箱裡那柄虁雷智能狙擊步槍做了撬棍利落将車門撬開,将青年與中年女性移動到道邊靠着圍欄理順呼吸。生物監測掃描顯示兩人均無生命危險,甚至于夏風遙在使用箱裡的醫療包做簡單消毒止血時青年便已經被傷口的消毒藥疼痛驚醒。
映入他眼簾的是熟稔使用教學急救技巧的夏風遙與一旁看上去傷勢嚴重的母親。無妄之災的記憶随着現狀聯想優先充斥在大腦,他在第一瞬便陷入慌張失措的狀态,本能嘶喊道:
“媽媽!先救我媽,她——”
“冷靜,深呼吸。”夏風遙學着教官以深沉的語調增強說服力,“你們都沒事,傷已經穩住了,我得去看看其他人。”
那西裔青年稍有冷靜,不再呼喝,轉頭以并不算專業的手法檢查他母親的傷勢,所幸他尚知道輕慢行事,加之賽博化的人體普遍更為耐受颠簸,也未造成二次傷害。
夏風遙正将前後連環車禍的受害者第次搬至道邊,創傷小組已經呼嘯而至,帶着他們的會員先行離開。出于對夏風遙減少他們工作量的謝意,臨行時最後上浮空車的人員甚至還向夏風遙敬了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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