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開森目光不離馬場,說:“那還是待我能騎得好了再說吧。”
一旁的何嘯也開了口:“溫公子這不就來學了嗎,我挑一匹教公子騎,怎麼樣?”
溫開森轉頭笑言:“何嘯哥挑的馬,我自當信得過啊。”
此時,不遠處傳來隐隐馬蹄聲,一女子扶着鞍,踩着馬镫一躍而下,帶着柔柔笑意輕撫馬鬃。
身邊的侍女走上前,道:“小姐這馬騎得好,當比未來的夫婿還要飒爽。”
風帶着發絲飄過臉龐,卻無意往那眼眸中染了涼,女子的眼眶被吹得發紅,再細看時卻見不到一點歡喜。
那女子說:“策着駿馬連這阇城都跑不出,騎得再好又有何用。”
溫開森定眼瞧清了人,便喜着打了招呼:“宋姑娘,巧啊。”
宋韫聞聲轉頭,臉上卻不見半點悅色,她握着馬鞭走近,卻隻看着溫開森說了一句:“不巧。”
溫開森卻聽不出對方話裡的冰寒,反而笑道:“怎會不巧?想是宋侍郎帶姑娘來的吧,先前我倒不曾聽聞宋姑娘騎馬騎得這般好。”
宋韫冷笑一聲:“你不必在我面前假惺惺的,讨好我爹爹有千百種法子,你何必就揪着我不放呢?”
溫開森聽得不舒服,直言道:“姑娘怎麼這樣說話?”
宋韫說:“你願意聽的話,我說不出口,就如同溫公子多管閑事,管到宋府,我也沒法子。”
第24章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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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開森有些聽出來了,宋韫許是因為那回西霞街上的事不高興,可他再一細想,實在不覺自己所做的有什麼不對,越想越冤枉。
“那晚我不過是多勸了姑娘幾句,姑娘也不必有如此大惡意吧,我娘常說要與人為善,可姑娘這樣有話非要陰陽怪氣地說,自己難受,旁人聽了心裡不悅,就是不對。”
宋韫聽着,将手中的馬鞭攥得愈發緊,她忍了顫聲,才道:“溫公子有娘親在旁教養,我自是比不過,你若嫌我說的話不好聽,不聽便是。”
見兩人都在氣頭上,袁牧城攔了溫開森的話,道:“宋姑娘,開森平日裡和我們小打小鬧慣了,一時沒緩過神,有些話說得不妥,我先替他賠個罪。”
“翾飛将軍不必幫着解圍,縱使他無惡意,可這些話我聽着就是這個意思,不過,”宋韫轉臉對着溫開森又說了一句,“我是沒娘親,多謝溫公子提醒。”
言罷,宋韫攥着馬鞭離去。女子的身影單薄冷清,在偌大的天地下越走越遠,最終在另外三人的沉默中徹底消失不見了。
見宋韫走後,袁牧城偏頭朝身旁的溫開森問道:“你和宋姑娘怎麼了?”
溫開森因這一出莫名其妙的争吵心情煩悶,便一路走到了看台,掀袍坐下後才把在西霞街與宋韫相遇的事與二人細說了一遍。
聽完後,坐在一旁的何嘯垂首低笑着搖了搖頭。
溫開森瞧見了,懊惱道:“何嘯哥,你怎的還笑話起我來了。”
何嘯收了些笑意,說:“溫公子是不知宋府的事吧?”
“宋府有何事?”溫開森問。
見他當真不知,何嘯便說了:“除夕夜陛下在宴會上要替宋姑娘指婚,不過還在寅王和顔公子二人之中猶豫。”
溫開森蹙眉,道:“可顔淩永好男風,聽聞早年間偷買的娈童也不少,被侑國公發現了才收斂了一些,怎麼能……”
“他不認,就算再真也還是傳言,況且侑國公位高權重,早該把這些證據處理幹淨了,誰還敢當面嚼舌根。”袁牧城說。
何嘯接道:“所以侑國公在初一那日便帶着顔公子登門拜訪,想與宋侍郎詳說指婚一事。想必公子與宋姑娘在西霞街相遇那回,宋姑娘正為了躲着不見顔公子才出了府,後來被人找回,以為是公子你報的信呢。”
這麼一聽,溫開森再回想方才宋韫與他說的話,算是明白了。然而氣雖消了大半,可他仍覺得委屈,于是小聲道:“可我當真什麼都沒說過呀。”
“誤會一場,改日尋個機會去找宋姑娘說開了就好,”袁牧城搭着他的肩,拍了拍,說,“不過,以後同姑娘說話,可别再往人家痛處上戳了。”
溫開森也知自己無意傷了人,有些愧意:“我也是一時着急,說話沒過腦子,不是故意的。”
袁牧城看他那模樣,笑了一聲,道:“反正吵架這回事,總要有一方先低頭認個錯。”
天本就冷,陰雲聚着沉沉壓下,瞬間又把天光遮了一片,三人就在透風的看台上坐着,凍得彎起手時指節都泛着白。
溫開森打了個冷戰,忽然說:“骁安表哥,那晚你和江公子吵完架後,是誰先認的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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