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形勢一如喬靜姝所料的那樣劍拔弩張,福子叔見她下來,輕喊了一聲,“夫人,你怎麼……”
對于喬靜姝的姗姗來遲,吳營長啧有煩言:“段旅長未免也太瞧不起我吳某人了,竟打發一個女人來敷衍我?”
喬靜姝慢條斯理地走到吳營長的面前,微笑道:“剛才旅長特意囑咐我說三位都是他的長輩,論資排輩我得叫您一聲吳叔叔呐!”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尤其吳營長這樣自诩老資格的,更是倚老賣老。尤其見對方給了幾分顔色,立馬就要開染坊了。他挺直了身闆,梗着脖子,下巴揚的老高,居高臨下道:“你既然叫我一聲吳叔叔,我自然不會跟你們這些小輩的一般見識的。我們今天過來是有緊急軍情要跟旅長商議,夫人深明大義應該不會阻攔吧。”
喬靜姝始終都是一副晚輩應有的謙卑姿态,“那是自然的,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那都不是我一個婦道人家該管的事。隻是十分的不巧,旅長從荠縣到玉駝嶺長途跋涉,路上染了風寒引發舊疾,拖延了幾日,病得愈發嚴重了。醫生再三囑咐定要專心靜養才有希望除去病根,旅長的性子您是知道的,脾氣倔又好強,身體再不适也堅持要去司令部辦公,福子叔攔都攔不住。隻是這麼一折騰,舊疾複發,連床都下不得了,這才閉門謝客在家辦公。”
蘇營長聞言,冷笑道:“既是舊疾複發也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人,旅長又何必藏着掖着瞞着的,難不成連我們也防着備着?”
喬靜姝賠笑道:“蘇叔叔您是誤會了,旅長自然不是那個意思。隻是他這個人逞強好勝慣了,又顧慮有心之人乘虛而入,攪得咱們玉駝嶺上下不得安甯,想必那也不是三位叔叔希望看到的吧。”
這顯然是托辭,吳營長自是一個字都不信的,開門見山地問道:“這麼說旅長現在就在裡面?”
喬靜姝隻能将謊話一說到底了,認定了似的,回道:“旅長在養病需要清淨,三位叔叔還是請回吧!”
吳營長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硬聲硬氣道:“既然旅長生病了,那麼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過來探病應該不會被拒之門外吧?”
喬靜姝的語氣也冷了幾分,“旅長交代過誰也不見,三位叔叔還是改天再來吧,或是旅長病情好轉了再去登門拜謝。”
陳營長在旁幫腔嘲諷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咱們哥幾個今兒也算是長見識了。”
吳營長已經失了耐心,強硬道:“不用跟他們廢話,咱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說着帶着一小隊人就要往裡闖,福子叔和幾個衛兵擋在前頭,“吳營長,旅長說他今天不想見人,您還是請回吧!”
吳營長姿态甚是傲慢,蔑視道:“少拿雞毛當令箭,今兒我若一定要進去呢?”
福子叔率先拔出槍,衛兵們見狀也跟着端起了□□。吳營長帶來的人也不甘示弱,隻聽‘唰唰’兩聲,幾十個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了他們。喬靜姝心裡一陣忐忑,栗栗危懼,這大概是她有生之年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了。她簡直難以想象,若是雙方擦槍走火了,那會是怎樣的一個慘烈。盡管她對死亡是恐懼的,但這一刻她并不後悔剛才做出的這個決定,也許是有些遺憾的,可至少她不悔恨。
第36章
所謂狼子野心也不過如此,福子叔怒發沖冠,面對數十條□□的威脅沒有後退一步,反而挺着胸膛往前邁了一步,大聲質問道:“你這是要造反嗎?”
雙方對峙,兵力相差懸殊,吳營長這頭明顯占盡了優勢,也不再虛與委蛇,遮掩自己的目的了,幹脆地應道:“是又怎麼樣?識相的就讓開,否則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福子叔冷哼道:“吳營長,我勸你好自為之,如果你現在收手,旅長就當做什麼都發生……”
吳營長哈哈大笑道:“還打量着懵我?真把咱們當白癡了,你們的把戲已經被我們拆穿了,段砺之根本就不在玉駝嶺,他壓根就沒有回來。你們故弄玄虛的不就是想瞞着這回事嗎?”
福子叔張了張嘴正要反駁,喬靜姝從他身後走出來,止住了他,對吳營長道:“三位夫人不是都見過旅長本人的嗎?怎麼還有這樣的謠言?事已至此,咱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旅長明知道你們不安分,又怎麼會放心讓他的新婚夫人獨自回來呢,那不是送羊肉虎口呢?再者,旅長早知道你們野心勃勃,又怎麼會沒有一丁點防備呢?旅長之所以一再忍讓,就是不想玉駝嶺因内鬥大亂。這一亂,周遭大大小小的軍閥逮着了這塊肥肉哪個不想趁機咬上一口?吳營長在玉駝嶺苦心經營了二十多年,人不親土也親,大概也不想它四分五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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