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因為我不能選擇自己的命運,我的孩子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我們母子就活該被人作踐嗎?你們把話說清楚,你們不給我主持公道,到底是因為我提供的線索不夠,還是因為丢的不過是個‘娼妓之子’!
是你!
于是,榫對上卯。一切忽然都有了着落。
這封已經在他手中開始燃燒的匿名信、前幾日丢了孩子的妓子、再前幾日那對死了女兒的老夫婦……陰謀。
那明均是怎麼?聶明玦滞了一瞬,看下一時,腦中狂怒的火焰便燒至了他的五髒六腑——
他是被騙了,明均被騙了,被騙掉了性命!隻因為孟瑤你要我死。
“豎子敢爾!”
雷霆般的一聲咆哮讓刀靈繃斷了他腦内早就脆弱不堪的弦。
“可以說他是被吓死的,”金光瑤的笑意暈開在唇角,像一朵開得豔麗又惡毒的僧鞋菊,浸滿毒汁的花,那次何止成美和憫善玩得開心呢,他也玩得開心:“也可以說……他是被我給活活氣死的。”
“胡鬧!”藍曦臣看花開得豔麗,卻已是無心欣賞,拳頭重重地砸在案上:“哪裡有這樣往自己身上披招陰旗!他是什麼兇神惡煞你是不知道嗎?”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金光瑤按上他握緊的拳,纖細修長的五指在藍曦臣的手背上微蜷,小指在虎口上微微一刮,是撒嬌亦是耍滑:“再說,二哥,那日不是有你在我身邊嗎?”
一時間,藍曦臣竟不知自己是該被安撫,還是幹脆掐死這個将他的一顆心那根線吊在空中随意折騰的小混蛋算了。
03
聶明玦比起被吓死,更像是被氣死的。這雖然給了金光瑤一時的快意,卻讓金光瑤那幾日的快樂裡究竟有點瑕疵。
他恨透了這個用一句居心不良便否定了他所有努力、不顧他當時在不夜天的舍命相救在結義後對他頤氣指使甚至拳打腳踢的人,這怒火不因聶明玦辱他娘親之事而起,早從幾年前開始便在他胸中悶燒,卻因那事達到了頂峰,讓他連想點其他法子混過他與聶明玦的兩月之約都不願,要直接用這樣冒險的法子弄死他。
可是在生命的最後幾秒鐘,聶明玦既罵出了那一句,正義凜然地罵出那一句,便顯然還是将這一切的報應歸為了豎子的陰謀,将一切推到我身上,他是怎麼做到的,那般理所當然地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我是多想在清談會上揭穿他,即使在聶明玦的靈前,金光瑤也不禁這般咬牙切齒地想。
可是沒辦法,聶明均的死毀掉了他的證據鍊,他隻能退而求其次,不過這也是個新的契機。
祭拜過後,他在離開前,又望了一眼馬上便要兇化的霸下。
他氣死了聶明玦,也給聶氏留下了一把亟需解決的兇刀。這是聶明均在死前不管怎樣都沒法料到的,他用七日七夜的痛不欲生也隻給他誓死效忠的家族買來了短短半個月的喘息。
那幾日,他盯緊了清風閣,盯緊了大小兩個楊家。
可是沒有。
最後,反而是盯着清河聶氏的人傳來了信。清河聶氏處理此時的該都是修為高得信任的修士,警覺性必也高,他們不敢放太多人盯着,但也是悄悄墜着了的。他們逮到了清河聶氏的一批人從河間附近的一處義莊裡擡走了十多具屍首,那一刻他便知曉肯定還有更多的人從更多的義莊擡走早便被販屍人放置在那裡的屍首,這是他們交易的規矩,預支訂金,屍首交換時雙方并不見面,賣家将貨放在了哪個義莊後便通知買家去取,驗貨之後再付清所有款項。但是晚了,買賣交易的過程早已被錯過,地點顯然換了,他們便隻能恨恨地看着聶家人将那批剛剛好要屍變的屍首擡入行路嶺中【1】。
一切已經清楚得不能更清楚,清河聶氏找到了新的貨源。
于是,一年之後,蘇涉出現在了楊其舫的府邸,第一次,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僞裝和遮掩。
是從蘇涉口中,楊其舫才知曉了自家世代交易的“桐爺”是清河聶氏的人。
“若如你所說,你壞了我的生意,那你憑什麼覺得今日我還會讓你活着踏出我楊府?”
楊其舫看着這個膽大狂徒,卻見蘇涉嘴角揚起一抹極無所謂的笑:
“舫爺,雖然聶家沒被抓住尾巴,但你我打了這麼久的交道,你家的事,我可是已經證據确鑿了呢,這證據我自然不會擱在身上,帶着到處走。”
“你——”
“你該清楚,失去了清河聶氏這個大買家,”蘇涉的嚣張隻是一瞬,下一瞬,他便肅下眉眼,提醒楊其舫:“一旦小楊家擅自降了價,你的貨便根本不會有人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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