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绾绾懵了好久,好容易壓住自己的脾氣,什麼禮儀都不顧了,問餘斷江要了個空的房間,說北地有些私事要先處理,直接抓着關瀾進去,摔了門。
門一關上,緊接着就是一大片碎瓷片的聲音。
這是偏屋,也就桌子上放這些盛瓜果的碗碟,不值幾個錢。關瀾眉頭皺了皺,想了想葉绾绾倒也不是沒錢賠這些個碗碟什麼的,便開口:“你又生什麼氣?”
“我生什麼氣?!”葉绾绾聞言,氣得都笑起來,扭頭盯着關瀾就是一頓教訓,“你說我生什麼氣?!你還記不記得自己什麼身份?你這麼幹,你是在打逢香山莊的臉還是将軍的臉?!”
葉绾绾本來就是明豔的長相,一雙眼睛大而有神,長眉入鬓,生氣起來也不讓人覺得面目可憎。此時穿的不是華服,還是外出時候穿的便裝。一身暗紅繡着暗紋,滾着黑色的邊,整個人又英氣又豔麗。
這美人生氣關瀾也沒什麼憐惜的心思,開口:“你收斂些,這是在外邊。”
“你還要我收斂?!”葉绾绾感覺真是受了天大的冤枉,“你自己在外面做出這些事,你還讓我收斂?!”
“如今事已經這樣了。”見她不準備好好說話,關瀾索性杠上:“人我一定要帶走,先離了金盞閣再說。”
葉绾绾根本不聽他的,自顧自地發火:“早知你這麼胡來,一開始将軍就不該答應讓你出來曆練!要是别處就算了,如今定州太子也在,漓江金盞閣老閣主也在。你就非要在外人面前表演咱們北境的笑話不成?!”
關瀾聽她發了火,這才意識到她在意的關節,疑惑,回道:“這又怎麼了,不過是有了個喜歡的人。怎麼就是笑話了?”
“你————!”葉绾绾被這句話徹底氣急,剛想說什麼,卻又想起來一件事——他們婚約定下的時候,關瀾似乎已經離開雀獲了。
他……他該不會還不知道吧?!
想到這層可能性,葉绾绾總算是火氣下來了些,試探了一句:“…………你知道,咱們訂婚了嗎?”
關瀾:“………………”
葉绾绾:“………………”
關瀾:“……你不是說甯可做尼姑也不嫁給我嗎?”
葉绾绾:“……我現在又願意了,你看這事怎麼辦吧。”
關瀾眉頭皺了起來,顯然是之前根本沒考慮過這個。葉绾绾瞧他神色,覺得這事雖然說得遲了些,但是關瀾也不是個真的亂來的,想必想通了這些關節,還是能……
“不成。”關瀾開口,他權衡了一下,還是覺得自己先前在餘沙面前誇下的海口比這莫須有的婚約重要許多。“我先前答應過他了,不能失信于人。”
葉绾绾驚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冥頑不靈。愣了一刹,直接拔了劍出來。
“行吧。”她算是真的氣昏頭了,“老規矩,誰赢聽誰的。”
北境世子和郡主就這麼在金盞閣打起來了。
消息傳到内院的時候,餘沙臉上的僞裝才剛貼完。
項飛白去門口見了眼來傳消息人,這才回到内室。再看餘沙,臉上表情就有些似笑非笑。
餘沙不明所以,項飛白藏了一會兒才開口:“前面聽說世子和北境來的郡主打起來了。”
餘沙:“…………哈?”
項飛白老神在在地把後面半句話接上:“說是為了世子養在外面的男狐狸精打起來的。”
餘沙:“…………”
項飛白許久沒看到餘沙臉上如此生動的表情了,活像是吞了隻蒼蠅。還要再打趣他幾句,就聽見門響了,有人笑着開口:“前面打的熱鬧,你這裡倒是安穩。”
項飛白和餘沙俱是身形一顫,回頭一看,正是餘望陵。
今日外面有貴客,他個閣主不去迎客,倒是跑到這偏僻的院子裡,身邊沒跟着長随,就是盯着餘沙過來的。
從那日在湖心小築一别,這麼多日子了。再次相見,情境倒是确實與那日截然不同。
餘沙見他過來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開口先撇清了項飛白:“我逼他來的。”
餘望陵笑了一聲,瞥了眼項飛白。就近找了個椅子坐下,并不離近。說話倒還是溫和,竟還能笑起來:“你也不必如此護着他,我既然沒要他的命,革他的職,就是不在乎他和你的那些牽扯。還是說,你覺得我愚蠢到他是不是被逼的也看不出來了?”
項飛白從餘望陵進來的第一刻就感覺有些待不住,此時被餘望陵拿話一逼,更想走了。
餘沙瞧出來,替他開了口:“左右既然是沖着我來的,先讓他下去吧。”
餘望陵笑了出來,拿起桌上放着的茶盞把玩:“我可不敢使喚他,這可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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