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白湫想重新把窗戶推開時,外頭已沒了聲音。
那扇白湫從裡面怎麼都推不動的窗戶悠然開啟,外頭的景象也就這麼映入眼簾。
地面上坑坑窪窪,出現了大小十來個土坑,有深有淺,此時蓬木等三人正躺在最深的幾個坑裡頭,看上去奄奄一息,蛛王的左手受了傷,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白湫怎麼也沒想到,她才稍微開了個小差的功夫,遊封竟把這三個都給打趴下了,這得是多恐怖的實力?
剛結束一場戰鬥,遊封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擡起,輕輕将自己臉上不慎被甩上來的泥點子給揩到指尖,然後曲手一彈,泥點子便像是裹挾着千鈞之力,呼嘯着朝熊罴飛去。
本準備從土坑裡爬起來的熊罴被泥點子擊中腹部,連聲喊叫都沒發出來,就暈死了過去,人事不知。
白湫看傻在原地,這位傳說中的反派也太逆天了吧!
蓬木是這三人之中唯一還能動的,他艱難地爬起,卻不敢再出手攻擊遊封。
他這些年在萬骨枯沒日沒夜的修煉,卻還是沒辦法在遊封手上接過十招。
蓬木知道遊封留他們一命已是仁慈,沒資格再出手,便原地盤膝坐下療傷。
遊封則飛進了塔内,一錯不錯地盯着白湫,他并不靠近,隻這麼靜靜地看着她。
白湫後知後覺想起一件事來,遊封這貨可一直都在藏拙啊,此次出手被她看見了,會不會——将她殺了,以免洩露秘密?
想到這兒,白湫身上的冷汗瞬時就行下來了。
這感覺比方才被那蛛王用蛛絲裹住全身還要窒息。
緊張加上畏懼,白湫額上滾落一滴熱汗,腦袋似乎也不太靈光,連看遊封都有了重影。
她眨了眨眼睛,卻越眨越暈,緊跟着腳一軟,便要跌坐下去,還好叫人攬住了肩膀,靠在對方的肩頭勉強站穩,整個人軟哒哒的,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遊封握住白湫的手腕給她把脈,白湫扭動着不讓他搭脈,但她的那點兒力氣對遊封來說可以忽略不計,加上身子的的确确不舒服,白湫昏昏的腦袋沒有辦法思考太多,便随他去了。
幾息過後,遊封松開她的手腕,目光瞥向一旁的果盤,裡頭幾乎空了隻剩下幾個果核,看樣子吃了不少。
白湫熱得很,還不算完全迷糊,問道:“我……是不是中毒了?”
“沒有。”遊封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然後彎腰将人抱氣來,循着記憶在塔中行走。
白湫靠在他肩頭,嘴巴裡很渴,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很燙,“那我怎麼會發燒?”
遊封步履平穩,來到一扇門前,一腳将上頭自己當年離開時設下的封印給踹開,進去後将人放到榻上,說:“不是發燒,是虛不受補,那果子是什麼東西你都不知道,居然敢吃這麼些。”
真不知道該說她膽子大,還是心大。
白湫躺下後舒服了些許,腦袋雖亂,但正常對話不成問題,“那頭熊吃了沒事,我以為沒事的,就多吃了幾個。”
遊封站在一旁,看她皺着眉,臉上出了一層薄汗,默了默道:“吃了幾個?”
“大概四五個?”白湫也記不清了,為了糊弄蓬木,她吃得心不在焉,壓根沒數,“會有事嗎?”
遊封見她沒什麼精神卻還在強撐着說話,不知為何心中湧起了一種古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從在萬骨枯将人找回來後,便一直有。
他想用力地抱抱她,想揉揉她的腦袋,還想撫平她眉間的褶皺。
遊封覺得他胸膛裡的那顆心髒,很久沒有跳動得這樣歡快了。
但是最後他什麼也沒有做,隻是面無表情地說道:“不會有事,睡上一覺就好了。”
白湫信了,閉上眼沒多久呼吸就變得綿長起來,遊封等她睡熟了後,這才将食指指尖按在她眉心,灌輸了些許修為給她。
萬骨枯作為三界公認的兇險之地,裡頭都是最為兇惡的邪物,同時也生長着一種果實,對于修為不高之人來說,這種果實吃了後能夠提高修煉速度,但對于萬骨枯的絕大多數邪物來說,這種果實都是餐後甜點,頂多用來嘗個味道。
這種果子在萬骨枯随處可見,蓬木自然也不會吝啬白湫吃幾個,更沒想到她會出現不良反應。
白湫在接納了遊封的修為後,面部放松下來,真正進入了深度睡眠,等确定她吸收良好,不會随随便便死掉,遊封這才起身從房間走出去。
外頭的蓬木以及蛛王熊罴三人都已重新進入塔内,但卻不敢踏入遊封所在的最頂層,在最下面的第一層療傷。
遊封身形閃動幾下,便出現在了塔的最底層。
被他用泥點子打暈過去的熊罴剛剛蘇醒過來,還沒來得及療傷,看見憑空出現的遊封吓得虎軀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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