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條黑犬朝着一個戴着鬥笠的男子不斷狂吠,那男子遮住半邊臉面,卻沒有任何慌張,手中的動作始終未停下。
秦軒之扭頭看向那鬥笠男,手搭上了腰間的劍,那柄「繡春刀」被抽了出來,讓人心中一涼的刀廣乍起。
鬥笠男手中的砍柴刀忽然慢了起來,數根木柴抛飛而去,猶如霹靂弦驚,“咻咻咻!”力道極勁。
半空橫飛了出去,刀光無情,那數根木柴斷成幾截,“镪”的一聲,兵刃交接,激出一道道電光火石。
兩人毫無征兆地交手起來,很果斷決絕,剩餘的錦衣衛看着兩人身影交錯很快,隻能勉強看出個身形,無法插手六品之争。
“砰!”
對轟了一掌,雙方各自飄了出去,拉開十幾丈距離。
鬥笠男的頭戴的鬥笠悄無聲息地裂開,露出真容,那是一個長滿胡渣,臉色兇厲,正是普義變換出新的面容。
此時,他臉上布着汗珠,分不清是秦軒之給的壓力太大,還是體内那洶湧澎湃的欲火焚身以及那中氣洩露,快壓制不住的原因。
握着那把砍柴刀如今裂開,化成碎片凋落。
他的刀沒有秦軒之手中的繡春刀好,幾個回合的碰撞,劣勢就很明顯。
而且,秦軒之的刀太快了,他從未見過如此快的刀。快到他看不見,施展者也看不見的境界。
一旁觀戰的錦衣衛隻看見秦軒之揮出的刀光和擊撞的聲音。
那繡春刀寒芒鋒利快若閃電,有一大半的功勞都歸于沈重,若沒有沈重給他喂招,秦軒之的刀法也不會有如此突飛猛進達到登堂入室之境。
“噗!”
最後那一掌真氣比拼,秦軒之略輸一籌,牽動傷勢,此刻他雙眼猩紅,嘴角上血迹斑斑,揮動左袖随意擦幹那血迹,目光死盯着普義,面容原本秀色可餐,如此卻有幾分猙獰。
生死之間,他抛棄一切,現在所有的念頭就是将眼前之人斬殺于身前。
“你真要與我不死不休?”
普義看着他手中的繡春刀,臉上出現久違的認真,丢下刀柄,背着手,站在那,“就算你能殺死我,這裡還能剩多少人?”
語氣淡然,卻充滿了威脅。
“普義,你以為錦衣衛有那麼好對付嗎?”
秦軒之抖了抖握刀的手腕,嘗試将緊繃的手放松下來,随之走上前兩步,與他對視,普義知道奈何不了秦軒之,想要以其他錦衣衛的性命作威脅,可秦軒之怎麼可能讓他如意。
周邊包圍的錦衣衛開始向隊友收縮一起,形成三三陣形,且慢慢地向後退與他們保持距離,但在驽箭有效範圍之内。
“不愧是北齊皇帝花費國力培養出來的爪牙。”普義轉頭看向四周,嘴角勾出一絲不意察覺的笑意,忽然瞳孔大睜,速度暴漲,朝着秦軒之殺去。
如此距離,刹那間就已至他身前,秦軒之猛地一劈,在三尺間,刀無法在劈進半分。
普義竟雙手抓住了刀身,秦軒之臉色驚駭,隻聽見“砰”的一聲,繡春刀斷成兩截,刀刃忽然轉頭,朝着他胸口猛地刺去。
“大人!”
齊剛大聲嘶啞,手指扣動機關,手臂勁弩迸發出去,朝着普義頭顱疾射而去。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秦軒之抽出腰間軟劍一劃,“滋”的一聲普義雙眼噴射兩道血水,而那刀刃幾乎同時間刺向秦軒之胸口,被破了真氣,普義再無刀槍不入之身,那箭弩從他左邊腦門洞穿了出去。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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