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小放一臉憂慮的看着雲辰,“雲兒啊,你見到祁總一定要幫我說說好話呀……”
雲辰垂着眼小聲說道:“我們最近沒有聯系過,所以不知道他…來了劇組……我,我也不會和他見面的,你…放心……”
柏小放一臉震驚,所以,那天吃馄饨時流的眼淚,還有一直都好不了的病,都是因為…祁總嗎?
喝了藥本應該很困,但卻怎麼也睡不着,雲辰把房間的遮光窗簾打開,隻拉上了白紗的那層,然後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窗戶旁的小沙發上,他本來想看劇本,但眼前老是霧蒙蒙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楚字,索性丢了劇本,眼神直愣愣的盯着窗外,一不留神就枯坐了好幾個小時。
淩晨時分,那部熟悉的豪車終于駛回酒店,停在了大堂門口,雲辰混沌的大腦漸漸清明起來,他自嘲的笑了笑,坐在這裡這麼久,不就是…想遠遠的看一看他嗎?
沈文文先下車,過了一會兒,祁青泓也下來了,兩個人站在車旁講話,沈文文低着頭,看上去似乎情緒不太好,不多久他慢慢的靠近了幾步,然後拽着祁青泓外套的袖子哭了起來。
雲辰安靜的看着眼前這一切,他突然想到,也是在這個酒店,也是這樣的一個晚上,沈文文站在房間門口溫柔的問,青泓哥,你要不要進來喝點飲料。
祁青泓當時是怎麼回答的?雲辰想不起來了,隻記得手機鈴聲突兀響起後自己倉皇失措的跑掉了,同今天一樣,都是見不得光的偷窺者。
所以,那天晚上,祁青泓…有沒有去沈文文的房間。
這些他之前一直不敢細想的事情,如今卻像瘋狂生長的藤蔓一樣,死死的纏繞在心口的位置,越來越多,越來越緊,幾乎讓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雲辰狠狠的閉上眼睛,他們之間明明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你這一副失戀的樣子,是要做給誰看?
雲辰不想再這麼猥瑣的偷窺了,他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捂得嚴嚴實實的,緊閉雙眼催促着自己快點睡着,但沈文文拽着祁青泓哭的的畫面卻不斷循環的出現在眼前,雲辰似乎能感同身受,他們都是為着同一個人,把自己搞得狼狽不堪,就連天之驕子也一樣。
雲辰覺得挺好笑的,不笑沈文文,不笑方醫生,隻笑他自己,都這麼巴巴的挽留,都這麼巴巴的想送上門去。
雲辰把臉埋進枕頭裡,他對自己說,我不難過,我隻是心口被塊小石頭撞了一下而已,有一點點痛,這點痛我還忍得了,至于呼吸困難,交臂曆指什麼的…都是錯覺罷了。
明天……明天就好了。
第二天下着毛毛細雨,江川市一到冬天就愛下雨的毛病今年特别明顯,濕冷的天氣讓劇組的北方工作人員都大呼吃不消,因劇情需要,演員們在拍攝時隻能穿着單薄的春夏服裝,确實挺遭罪的。
拍攝現場一切準備就緒,場記打闆。
曲喜瑞站在雨中的拱橋上,江南的水鄉和橋上的人,組成了一副筆調溫柔的水墨畫。
夏振東氣勢洶洶的跑上拱橋,“喜瑞,老闆說你不再登台唱戲了!是不是真的!”
曲喜瑞吸了口煙,沒什麼表情的看着夏振東。
夏振東更生氣,“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你不要嗓子了!”
曲喜瑞不想理他,面色平靜的看着遠處。
曲喜瑞的臉過分漂亮,氣質卻冷冷清清的,他用白皙細長的手指夾着煙,眼神疏離,監視器上的畫面有着滿滿的故事感。
夏振東紅了眼睛,“你不唱戲,是為了蘇毓遙嗎?你這麼做,對得起你的白師傅嗎?對得起我們的袁師傅嗎?曲喜瑞,你醒醒吧,不論你唱不唱戲,蘇家都不會接受你。”
曲喜瑞低着頭還是不講話,一滴淚卻滾了下來,掉在濕漉漉的石闆上,瞬間沒了影蹤。
夏振東走上前,狠狠的推了曲喜瑞一把,曲喜瑞的腰重重的撞在拱橋的石欄杆上,可能是痛極了,他大聲的吼回來,“人人都說我是勾引愛國抗日将領家中女眷的無恥戲子,我唱不唱還有什麼區别!以後,都不會有人再來看我唱戲了!是!我是對不起師傅!但我不能再對不起毓遙!”
曲喜瑞雙眼通紅,但他沒有再流淚,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振東,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你不要再管我了,就當…就當從來沒認識過吧。”
夏振東氣得大笑,“曲喜瑞,好,你好得很。”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
突然間,曲喜瑞面色煞白,惶惶然睜大了眼睛。
夏振東沖着曲喜瑞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然後當着他的面,揚手一扔,空氣中劃過一道淺淺熒光的弧線,曲喜瑞送給蘇毓遙的定情禮物應聲掉進了橋下的河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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