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煙笑着欠了欠身,“待我去取些桂堡主想要的東西,寨子内好山好水,您又如此熱情,但覃彧的狀況着實不适合久留。”說罷沒等答應便轉身回了客房。
天井檐牙下方就隻剩玉溪和桂元青兩人。
氣氛有些尴尬,玉溪走下榻榻米的台階,用手指沾了沾綠葉上挂着的露珠,将臉背過桂元青,不置一詞。
桂元青很不識氣氛地跟在玉溪身後也走入小花園中,他将手指撫在魚缸的水面上,撚了撚。
魚兒們似乎以為有人喂食,都湊到他指尖周圍,水面漾起一陣陣閃亮的波紋,煞是惹眼。
“玉溪姑娘是準備和丁小姐一路去南蠻嘛?”
玉溪沒有做聲,這人刮了胡子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昨晚說話跟打雷一般,這時的聲音雖然也震得人耳朵發麻,卻是另一種味道。
桂元青見玉溪又将臉撇向另一邊,無論如何都不肯再直視他的臉,笑道,“呵呵......昨晚的胡子着實太久沒刮,又喝多了酒,見笑了。”
他背過身站在丁煙早晨練劍的地方,擡頭看向天井上方,朝霧層層疊疊,天似乎就近在眼前。
“玉溪姑娘的武功套路着實稀罕,整個蜀中就不曾見過,還有這對長針。”說罷他手腕一扭,劃出一道道殘影,從袖中摸出兩枚钗子,“昨夜分别掉落在不同的兩艘船上,可讓我的屬下一陣好找。”
玉溪見桂元青背對着她,将手斜着伸出遞到她的面前,兩枚銅色發钗躺在他比膚色更淺些的手心處,顯得嬌小玲珑。
她伸出手指去撚起這兩枚钗子,指尖碰到桂元青滾燙的手心,染上他的溫度,面部刷的灼燒起來。
似乎全然忘記這人曾朝她臉上吐過唾沫,細着嗓子道,“謝、謝謝。”
桂元青趁機轉身收回手掌,似乎在不經意間抓握住她的手背,又觸電般地松開,笑着露出一口白牙,“不謝,我們已是盟友,這多大點事兒。”
“哼,哼!”丁煙在門前見玉溪似乎進入了角色,咳嗽兩聲撥開暧昧的氣氛。
玉溪又變回昨夜那個一直低着脖子的鴕鳥姑娘,倒是桂元青十分大方的模樣,“丁小姐可做好準備?用膳去吧。”
客房裡前廳很近,隻用穿過兩扇挂着牌匾的錯位镂空花雕木門,就是前廳的入口。
伺候的人不多,隐隐約約能聽到不遠處有整齊劃一的吼叫。
桂元青主動做着解釋,“這是寨子裡的兄弟們晨起練武呢,大家雖然做着不同的行當,但對習武都煞是癡迷。”
呵?哄誰呢,還煞是癡迷,真真正正醉心于武學的人都去深山閉關了,還惹這一身世俗不成,丁煙暗自想着。
“丁小姐、玉溪姑娘,請。”,三人落座,玉溪的身份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提溜了一層。
丁煙沒急着動筷子,反而是事先取出一個包裹放在桌面上,“桂堡主,這裡面是我準備好的信物以及推薦信,不論您是想去臨都城投奔父親還是蜀地閣中從基層做起,這裡面的東西都能幫到您。”
桂元青笑了,十分爽朗的叫身邊的一名小厮将這包裹收下,揮退了他。
“桂堡主也不親自看看?”丁煙表情從容自然,帶着幾分戲谑。
桌面上倒是與昨夜不同,桂元青身邊沒有花生米也沒有酒,菜色愈發精緻清淡。
他将炖盅的蓋子掀開一個小口,頓時從蓋中騰躍出一陣熱氣,屋内氤氲着股說不出的鮮香,“這有什麼好看的,自是相信丁小姐,其實我和睿王結盟也實屬無奈之舉。這寨子靠近蜀中,弟兄們都不是什麼正規軍,都是些江湖混混,若不是接近定遠王無門,誰會和兩湖那麼遠處的皇族沆瀣一氣呢?”
桂元青咬了咬牙,裝作十分無奈又有些害羞的樣子,“說來怕丁小姐笑話,我這人從小就沒怎麼接近過好看姑娘,昨夜與玉溪一番打鬥就心生好感,喝了酒都睡不着,所以去後山同長老們商讨。”
丁煙邊聽,邊舀了一勺鹹粥入口,蜀地與海邊相隔甚遠,又不似現代有急凍航空快遞這類技術,卻不想在這粥中吃出一股海味。
她被這種淡鹹中的自然清新亮醒了混沌的思維,悶哼兩聲以作回複,“嗯”
桂元青見丁煙确實在聽,又見玉溪那有些顫抖的手,沉了沉目光,暗道有戲,“定遠王妃不是已經到了蜀中?我願帶着玉溪前去求親,并挑選一名寨中長老雖你去南蠻如何?”
玉溪和丁煙同時放下勺子,瓷質廚具發出一聲脆響。
這粥雖然入口即化,丁煙還是裝模作樣地咀嚼着,玉溪和桂元青都是一副不安地模樣。
丁煙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不妙,鼻子長長地舒出濁氣,直到粥品全部吞入腹中才開口,“我這個小姑娘能作甚麼主呀,玉溪的賣身契早就被撕毀了,她怎麼個想發還得看她自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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