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眠清了清嗓子,她啞到連話都說不出來,慘白着一張小臉,眼尾泛着紅看上可憐極了。
沈清瀾看着她的樣子也說不出訓斥的話,無奈地歎了口氣,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一隻手繞過自己的肩膀扶着她進洞府。
修仙之人本就很少生病,辟了谷之後雲眠更是一次病都沒有生過,這還是她頭一次感受到頭暈想吐的感覺。
沈清瀾給她把了脈,說是自己大悲過後心境動搖,再加上喝酒躺在外面吹了一宿的風,自然而然就染上了風寒。
知道了病因就好解決了,沈清瀾去自己屋子裡找來幾顆治風寒的藥丸,扶着雲眠的腦袋讓她吞下,“好在我辟谷前留的治風寒的藥還沒扔掉,要不然你這病,還得去找醫藥師來幫忙。”
喝下一碗水後,雲眠幹得冒煙的嗓子總算是能夠說話了,她輕輕地揚起一個笑容,“謝謝師姐。”
“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沈清瀾幫雲眠蓋好被子,打濕毛巾擰到半幹放在她頭上,“藥丸估計要一會才能起效,你先睡一覺,不要再起來又着涼了。”
“好。”雲眠艱難地眨了下眼睛,點頭對于她來說太高難度了。
生病的人總是嗜睡,不一會她便感覺眼皮沉地睜不開來。
沈清瀾守着她,見她呼吸均勻便起身想要回自己房間繼續拿幾本書來看。
誰知剛出門就遇上來找雲眠的薛逢,對方眼下泛着青黑,顯然這一夜沒有睡好。
薛逢愣了一下,看上去也對她的出現感到很意外,“師姐怎麼會也在這?”
外面的風輕輕拂過,白玉蘭的花瓣被吹得四處飛舞,沈清瀾輕輕捏住一片飄到自己眼前的花瓣,語氣幾近嚴厲,“這棵樹,是你幫她搬來的吧?”
薛逢從來沒有做過看上去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也就昨晚借着酒勁才能跟雲眠瘋上一回。
他像是頑皮被夫子抓住的學生一般,迅速地低下頭,“師姐,我錯了,不過這棵樹并不歸任何人,而且我們宗也沒有不讓在洞府外面的規定。”
沈清瀾看着他一片癡心的樣子長長地歎了口氣,她這樣問并不是為了訓斥他陪着雲眠胡鬧,而是因為。
“逢兒,你知道眠兒從秘境中出來後為何一直悶悶不樂嗎?”
薛逢一直關注着雲眠,自然也知道她最近情緒低落時常歎氣,但是他以為雲眠是因為沒得到傳承而難過,沈清瀾一問他才發覺,說不定另有隐情。
“師姐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薛逢微微擡起脖子,雪白的衣領露出昨日被灰衣修士打出來的鞭傷,那道傷口一直隐入後頸。這種傷口一般是帶倒刺的鞭子才能打出來的,說明薛逢背後肯定不止這一道傷口。
沈清瀾看着薛逢脖子上的傷躊躇片刻,羲和宗境内是沒有白玉蘭的,唯有山腳那片樹林裡才有一片滿是白玉蘭的樹林。這樣大的一棵白玉蘭,就算是金丹期的她也不敢妄言能一口氣從山腳背上來,但是薛逢卻可以為了雲眠忍着滿身的傷和靈力枯竭的風險,隻為讓她開心。
“她在秘境裡喜歡上了一個人,而且很有可能,這個人在她心裡會一直待到很久很久。”
第33章
“雖然我知道這是眠兒的私事我不應該說出來,但是看到你整顆心都挂在她身上,我想我應該提醒你一下,免得日後你和她都為難。”
沈清瀾隻能感歎造化弄人,薛逢和雲眠都是她看着長大的孩子,他們彼此之間知根知底如果能結為伴侶應當是一段佳話。
隻可惜,緣分是這世上最難琢磨的東西。
薛逢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沈清瀾,他覺得自己忽然之間像是多餘的人,他不應該站在這裡,也不知道心該去哪裡。
他極力克制自己的表情,讓自己在沈清瀾面前盡可能顯得平靜點,“師姐,你知道眠兒喜歡的那個人是誰嗎?”
沈清瀾搖了搖頭,“眠兒未曾透露過,隻是在回來的路上問我,如果有一個怎麼也忘不掉的人應該怎麼辦。我那時以為她隻是在問我,便告訴她灑脫便好,怎知見她如此消沉,才知道這是她的心結。”
薛逢的眉肉眼可見地耷拉下來,他的心像是一張拉滿的弓,隻要輕輕一松手便可将自己滿腔的愛意送到雲眠面前。但是如今沈清瀾告訴他,雲眠喜歡上了别人,他的愛意再怎麼多也沒有了機會,永遠不會被接受。
他心裡的拉着弓的那雙手,怎麼也不敢松手,甚至加大了拉弓的力道,以至于弓弦斷了,心也亂了。
“師姐。”薛逢紅了眼睛,像是被人抛棄的狗崽,“那,我是不是應該不再來找雲眠?”
沈清瀾想起雲眠現在的狀态,憐憫地看着他,“她現在的狀态不能再受刺激了,你應該冷靜一下,等她好點了再談談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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