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心中一虛,忙看向另一個孩子。
站在枕兒身側瘦高的孩子聞言規規矩矩地垂下了頭,默默站得更直了些。
這孩子雖瘦的形銷骨立,但身上的氣質和模樣俨然不輸她的重孫!
江老夫人堪堪挪開眼,堅持道:
“我看還是枕兒好些,這孩子合我眼緣,看見他就好像看見了骁兒一樣。”
江老夫人語氣哽咽:“若是骁兒還活着,估摸你們二人的孩子也得這般大了。”
宋清阮心中冷笑,依舊堅持:
“是了,孩子的品性是重要的,過往的經曆也更重要,要知道他身旁的都是什麼人,心性如何,免得遇上心術不正之人,帶歪了心思,埋下禍根。”
這話說得江老夫人止不住點頭,“是了,心性是最重要的!”
宋清阮看向那孩子,總覺得眼熟:“你叫什麼名字?”
那孩子依舊垂着頭,又先行了禮,才道:
“回夫人,小人姓江名清宴,乃城郊城南山人,現居城南坊子巷。”
江清宴?
宋清阮微眯起眼,腦中閃過一道英姿勃勃的身影。
怪不得她瞧這孩子眼熟,原是上一世的故人!
已經長大成人的江清宴同現在拘謹的模樣判若兩人。
當年她管辦府中事時同江清宴打過照面,那時他正值鼎盛之期,又得聖上恩賜虛提了十個年頭的歲數,一朝成了本朝最年輕的丞相。
但誰都不知,當時風光霁月,以文通武之法安邦定國的江清宴乃是奴才出身。
還是自武定侯府出去的奴才。
同現在的光景一樣,江清宴便是江老夫人帶回來的五個孩子中的其中一個。
隻是當時,她一門心思撲在江枕身上,根本不會顧念到他,對他的記憶也是少之又少。
江清宴自然沒能留在侯府。
臨走時,江清宴奔到她面前跪下,大着膽子同她講:
“夫人,我祖父是前些年同武定侯認作宗親的江哲,我自知不敢同您攀親戚,但求您能看在這個份上将我留下,賞我一個做活的活計,哪怕去馬廄鏟糞我也願意!”
宋清阮這才知道,江清宴是江府“親戚”的孩子。
當初江清宴的祖父同武定侯一同在朝為官,二人之間頗有些交情,又因着有同姓之便利,便認作了宗親。
隻是江清宴一家敗落得太快,沒出一輩便潦倒下來,偏又逢江清宴的父母雙雙患病離世,江清宴的祖父将他帶到五歲後也撒手去了,因此他這一家便隻剩他一個獨子。
宋清阮很欣賞這孩子的氣魄,後将人留了下來,給了他一個修剪花草的閑差。
最後的那些年頭,她躺在病榻上煎熬度日時,總是想着看看外面的景色,每次擡眼,都能看到不同的,洋溢着鮮活之力的花朵。
宋清阮知道那花并非無意而為,他是為了報答她的知遇之恩。
隻是不料物極必反,江清宴盛極而衰,被朝中異黨暗害,引得聖上起疑,一代風雲人物蒙冤入獄,最終慘死,着實令人惋惜。
既上天給她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她便也拉他一把,讓他好好活下去,算是感謝他的賞花之舉。
宋清阮看向江清宴:“你之前可是在何處過活,接觸過什麼人?”
江清宴如實回答:“回夫人,一直在城南坊子巷的趙叔伯家中做事,未曾遇到過什麼旁人。”
宋清阮點點頭,對身邊的丫鬟甯棠道:
“派人去城南坊子巷查查,所言是否虛實。”
江老夫人原本胸有成竹地坐着,聽見她要去查,瞬間慌了。
枕兒怎可能真的流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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