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你又遲到了,姑婆正在罵你呢。”那臭小子一臉的幸災樂禍。艾怒麗使勁揉了揉他的西瓜頭作為報複,一邊揚聲叫着姑媽、姑夫,一邊熟練地從門邊鞋櫃裡拿出她慣用的拖鞋。“又睡懶覺了?”姑媽手舉菜刀出現在廚房門口。艾怒麗學着周星馳用拳頭塞住嘴,裝出吃驚的模樣:“不會吧,我隻是遲到了一小會,就要被淩遲嗎?”“又胡說。”姑父從書房裡出來,忍不住用手中的報紙拍了她一下。“看看,我猜的不錯吧,”艾米麗從廚房探出頭來看着鐘,“我說她肯定會在十點四十五進門。”“此話怎講?”艾怒麗一邊換鞋一邊挑起眉。艾米麗輕蔑地道:“你那點小心眼誰猜不到?你怕到得太早會被我們唠叨,到得太晚又顯得沒禮貌。十點四十五正好,最多唠叨你半個小時我們就該忙着開飯了。”艾怒麗汗顔,這正是她的打算。不等她換好鞋,表姐走過來問:“怎麼樣?那兩個人都給你來過電話了嗎?”艾怒麗擡起頭,隻見艾米麗和姑媽都站在廚房門口高度地關注着她。姑夫雖然拿着報紙坐在沙發裡,她相信,他的耳朵肯定也是豎着的。該來的總會來的,艾怒麗認命地歎了口氣,将鞋子收進鞋櫃。“你那個沒來,姑媽那個來了一個。”姑媽滿意地點點頭,“阿男這小夥子不錯,懂禮貌,态度又積極。”小夥子……艾怒麗想到那半秃的腦門,不由打了個寒顫。我就是一個以貌取人的淺薄女子,她在心裡自诟。表姐卻皺起眉,“耶?那天你們不是談得很好嗎?我跟小方都以為不需要我們再插手了呢。怎麼會沒來電話?”想了想,又笑道:“可能他知道你昨天值班,今天又是中秋節,打了電話也沒辦法約你出來,我想他明天一定會打的。”誰希罕一樣。艾怒麗無聲地嘀咕。“初戀”沒有如她所預料的那樣來電話,這讓她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我說大小姐,”姑媽解開圍裙坐在餐桌邊,笑咪咪地望着艾怒麗。“這兩個人當中,你比較中意哪一個?”“那還用說?肯定是我這個。”表姐坐到她的下首。“說說你對這兩個人的印象。”艾米麗占據姑媽另一邊的位置。“來,坐。”姑媽敲敲桌子,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看看堂上的三位“主審官”,又看看沙發裡狀似無心的“主陪審官”和兩位正心無旁骛看着電視的小“陪審官”,艾怒麗又歎了一口氣,以壯士斷腕般的決絕坐進那個“受審席”。“想知道什麼就問吧。”三位主審大人對視一眼,同時開口。七嘴八舌中,“被告”艾怒麗無奈地搖搖手。“請主審大人先問,兩位副審大人稍等。”“貧嘴!”姑媽隔着桌子在她腦門上敲了一記,又将桌上的葡萄往她面前推了推,“你姐介紹的那個是你的初中同學?叫什麼名字?我也許還記得他。”“叫楚連。”表姐搶着答道,“你那同學長得真不賴,一點都不比邵帥差。”聽到邵帥的名字,艾怒麗不由畏縮了一下。他進公司時才剛剛剛大學畢業,還是個半大的小子。艾怒麗憐惜他是孤身在外,幾乎到哪裡都帶着他,甚至帶着他來姑媽家蹭吃周末大餐——直到兩年前為止。至于她答應今天陪他過節的事……由于他還沒來電話,艾怒麗便理所當然地學起駝鳥,且把頭埋進沙中。“楚連?”姑媽在記憶中搜索着這個人。“您應該不會記得,他高中考的是另一個學校。”艾怒麗說。艾米麗托起下巴:“我看你似乎對那個楚連比較有興趣。”艾怒麗聳聳肩:“其實也不算。大概因為我們是熟人,感覺上總比陌生人親切一點,自然,共同的話題也就多點。倒不見得是我對他有什麼特别的好感。”“唔,”姑媽滿意地點點頭,“我正擔心你會以貌取人呢。從這兩人的态度上來看,我覺得還是阿男好一點。至少他把這件事是放在心上的。”艾怒麗深表同意。她也覺得,如果“初戀”真有心,就算沒時間約會,至少也該像“醜男”那樣先來個電話表個态。“你對那個阿男的印象怎麼樣?”艾米麗問。艾怒麗做了一個鬼臉,決定實話實說。“唯一的印象是:他是少有的,我能看到他頭頂的男人。”“這麼矮嗎?”表姐不信。“誇張!”姑媽又拍了艾怒麗一記,“阿男個子是不高,但也沒你說的那麼矮。何況你自己也不高。”至少我頭發沒那麼少。艾怒麗無聲地叽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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