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條成年男子手臂粗細的白蛇纏繞着耍雜技之人的腰身,在空中做出多個高難度的動作,最後一人一蛇來個飛吻。一層雞皮疙瘩浮起,藍采和将莊雨從胳膊上扯下,匆匆丢下一塊金子後忙不叠跑路了。
姬皦玉跟着追了出去。然而始作俑者則笑嘻嘻地朝白蛇伸手,白蛇優雅地扭動身子纏上她的胳膊,她伸出另一隻手點了點白蛇的額頭:“小白這麼可愛,怎麼會有人不喜歡你呢?一定是她沒見識到你的好!”
立在旁邊的三人面帶冷汗,不是誰都那麼變态的喜歡蛇類。但誰讓莊雨這個變态是蝶衣城的城主,惹不起啊——
謝運戳戳魚機的胳膊,小聲提示他:“回神了!莊城主叫你。”
魚機奄奄地掀起眼皮,默然地看着遞到他面前的白蛇,語氣幽幽:“抱歉,我對蛇皮過敏。”
“哦,還有這種奇事?”莊雨笑的天真,“既然如此,那我更要看看了!”
話音未落,已将白蛇丢到他身上。
冰涼黏膩的觸感挨上皮膚激起一層雞皮疙瘩,魚機抱起白蛇,面無表情地看着莊雨,面部生起一片片紅斑。
自知有虧,莊雨收回了白蛇,對方才耍蛇的男子吩咐:“蛇奴,帶小白下去。”
她的面色不大好,将白蛇丢下後也不管餘下的幾人,徑自坐進暗處的小轎離開了。
“莊某略有不适,各位請自便。”
餘音消散在空氣中。謝運提議去找姬皦玉兩人的蹤迹。
且說,藍采和忍着強烈的惡心跑出很遠,然後停在一處河岸緩氣。實際上她并不怕蛇,也不讨厭蛇類,可以說這條白蛇真的很漂亮。但是那人竟然和蛇接吻,這份沖擊太過強烈直接将她給雷懵了!
身後傳來一串急促且有些虛浮的腳步聲,藍采和扶着腰轉身。
一方幹淨的藍色絲帕遞到她面前,她毫不客氣地拿過來擦嘴,定了下心神,用平靜的語氣說:“你知道麼,有一種酷刑叫蛇吻。名字很美,但十分殘酷,就是将人的身體塗滿蛇喜歡的香料,再用白綢布把人捆成蠶蛹狀隻留下腦袋和腳,最後把人丢進餓肚子很久的蛇窟中……”
她輕聲說:“我沒經曆過,但我曾看着隔壁的囚牢裡的人遭受蛇吻之刑。”
忽然,她被人輕輕擁進懷裡。一隻手搭上她的腦袋輕輕撫摸着,溫柔的話語在她頭頂響起:“别怕。”
姬皦玉并不太相信她的這番話,隻以為這是藍采和故意編造用來吓人的故事。畢竟自幾十年前的皇帝頒布減刑法令以來,各種酷刑都被禁止了。而且藍采和并非大惡之人,又身居一城少主,怎麼有機會看見别人施行蛇吻酷刑。
藍采和掙脫了他的手掌,擡頭注視他,目光幽深,瞧不穿看不透。她抿了抿唇,終究沒有告訴他,這蛇吻之刑就是上輩子的你改良的呢。
“皦玉兄,采和姑娘!”突然一聲呼喚驚散了萦繞着兩人的沉默,藍采和轉頭看去,謝運三人正站在不遠處目光灼灼地盯着兩人。
兩人像被火燒似的急切地退開兩步,一時氣氛頗為尴尬。
謝運箭步走上前,先是打量了姬皦玉幾眼,随後挪到藍采和身旁,在兩人不爽的注視下貼近耳語:“藍少主,好豔福!”
五人尋了一處裝潢清雅的茶樓,包了二樓的一間雅廂。藍采和坐在靠窗的位置,時不時側首望向窗外的長街酒肆和過往行人。
幾位青年學士正手持一柄麈尾談學論道,偶爾會聊幾句市井趣事,藍采和在一旁聽的興緻缺缺。
比起探讨深邃奧妙的生命議題,她更喜歡騎馬射箭,或是聽着小曲醉卧雲榻。在一堆文人墨客裡,她顯得不能再俗氣了。
聽他們悲歎人生之渺小或是世事無常,她隻在心裡嗤之以鼻,像他們這般渺小的凡人還不是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與其天天傷春悲秋、感時歎命,倒不如活在當下,“盡人事,聽天命”。
可幸的是,還有個人和她一樣像個異類,默默地坐在一邊吃着糕點喝茶。瞧見藍采和投來的眼神,魚機臉一熱松開了手裡的糕點,不好意思地無聲解釋:“我對莊周不感興趣。”
藍采和眼睛一亮,也說起唇語:“我也是。”
魚機感到一絲意外,嘴角不自覺挂起笑容,随即伸手指向茶樓對面,并且示意藍采和看過去。
她依言順着魚機指的方向看去,見一個商鋪子前立着兩女一男。觀其動作表情應該是兩個女人在為什麼事情争吵,那個男人拉着一個女人的衣袖勸架,結果被女人揪着耳朵罵了幾句。男人不但沒有生氣,反倒一臉笑呵呵的哄着女人。
魚機忽然開口:“我最羨慕這樣簡單樸實的生活。如果還能有一份屬于自己的田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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