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敬遠沒見過桑曉曉,心裡咯噔,尋思着難道傅元寶又找了個小姑娘打手。
傅威則是一把拍開他爸拉扯他衣領的手,臉色難看。
桑曉曉雙手環胸,把人一個個打量掃視起來。她今天早準備好要對付傅元寶的,誰想那些個陰陽怪氣的話全提早得給這群人用了。
微擡着下巴,桑曉曉在這群人身上撒氣:“這是家裡地方太小,擺不下你們這幾尊身子了嗎?非得到别人家門口吵吵鬧鬧。帶這麼些東西,依葫蘆畫瓢學武将,怎麼不幹脆學廟裡把臉上個色。紅的黑的都成,至少給人看着更熱鬧些。”
她不認識其餘的人,但聽小奶奶說了傅威的事。
“你們的爸爸可真是都上輩子積了大德,這輩子才沒被你們給氣死。出門走個路都能把腿摔斷了,腦子不是一般的聰明。下回千萬别出來,我真怕你不小心砸了腦袋,回去連爸都喊不出聲。”
傅威的親爸傅敬遠就在旁邊,臉都氣青了。
一輛車開到傅家大門邊上,車窗被搖了下來。
隻是現下不管是桑曉曉還是門口這群被集體罵着的人,都完全沒心思關注這輛車。
話再怎麼兇,帶上嬌氣的聲音,讓秦蓁都想做筆記了。這話罵得也太有意思。
桑曉曉是動筆杆子的人,腦子裡一旦有思路,那叫文思泉湧。現在罵人上了頭,說話都不帶喘氣的:“女娲娘娘捏我的時候怕是太不走心,手一甩把太多泥點子甩在我面前。前十八年沒見着,今天湊一起是生怕來晚了,取不上下去的号碼牌。”
“這模樣長得标緻,都看不出有沒有結婚。要是成了,你們媳婦今天該出門買枇杷樹種了。十年後她們一筐一筐的吃,一定開心得要命。”
秦蓁最後一段沒聽懂,小聲問了句:“為什麼是枇杷樹呀?”
車裡王叔也沒反應過來,直嘀咕:“媳婦買枇杷樹?”
傅元寶在車内将人嬌氣的陰陽怪氣聽得一清二楚,覺得這聲音很是好聽。他隔着一段距離望着傍晚落日下唇紅齒白的傲慢姑娘,想着橙紅色的光真是和人明豔适配。
“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她反着用了。”
傅敬遠拿了傅威的手杖,用力砸了一下地,狠狠盯着桑曉曉:“嘴是靈光。傅元寶還真是能挖人。什麼犄角格拉都能找出個有模有樣的。”
桑曉曉冷聲呵笑,更是輕蔑。
誇她就誇她,帶上傅元寶幹什麼?不過是自認為得罪不起傅元寶。她桑曉曉才是不能得罪的人。
桑曉曉連着傅元寶一起罵:“把傅元寶和我一起提?我們一起去配鑰匙嗎?他配嗎?”
在桑曉曉身邊的秦蓁注意到視線,側頭看過去,發現了停靠在不遠處路邊的車,以及搖下車窗的傅先生。傅先生饒有興趣望這兒看呢。
她當下内心倒吸涼氣,不由趕緊收回視線,伸手拉桑曉曉的衣服:“桑小姐,這不合适。”
桑曉曉完全不覺得不合适。
王叔去接人,到現在沒能接回來。傅家讓她這個外來人在家門口應付事情。
傅元寶這人問題很大。
“元寶元寶,名字起得土裡土氣。舊時代長工就愛這種名字。半點氣勢都沒有。”桑曉曉嫌棄完傅元寶,繼續将矛頭對準自己面前那群人,“怎麼着?還不打算回去?非要三請四催着,讓人說傅家傅元寶家門口沒丢錢。你們才能走?”
傅威火一點點被拱上來,眼神發橫,撩起袖子想動手。
到這地步了,聽了半響的傅元寶總算開了車門,從車上下來。他聽桑曉曉罵人聽得心情好,以至于臉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連招呼人都比往日客氣。
“二伯。傅威。”傅元寶叫了人,朝屋門口走着。
今天是見朋友和喝茶,傅元寶随意挑了件深色衣服便穿出了門。偏生這個朋友喜歡黃金,為了友情,他拿出朋友以前送的金鍊子挂着。
一身裝扮非常暴發戶,全靠張臉支撐。他自己渾然沒覺哪裡不對。
他視線和桑曉曉對上,輕點了下頭,随後望着傅敬遠:“今天家裡有客,沒法招待。傅威腿還沒好,二伯還是把人帶回去合适。”
傅敬遠本來就是要将傅威帶回去的。他沉着臉,解釋并意有所指:“傅威是想來和你打牌。新來的小姑娘年輕,情緒激動了些。”
傅威瞪着傅元寶:“你不會連打一場牌的功夫都沒有。”
傅元寶給秦蓁打了個手勢。
秦蓁這回不再拉桑曉曉的衣服,而是快速借力攬住桑曉曉肩,直接将人轉了個身往屋裡帶:“好啦,接下去就交給傅先生。桑小姐剛才說話說累了吧。我們去喝茶。”
桑曉曉第一次見傅元寶,人還恍惚。她一個不察,人已經被秦蓁往裡帶了三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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