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霜盯着恒毅那無神的眼神和茫然不知道所措的表情歎了口氣。
恒毅聽到履霜歎氣呆呆的看着履霜,不知道心裡想什麼,也許是有人闖入,讓他的内心的悲痛有了一個宣洩的出口,他又大聲的哭了起來。
恒毅邊哭邊在嘴裡碎碎念着自己的不是:“娘,我錯了,我不該離開這麼久,我不該去打劫,我不該去找師傅”
履霜耐着性子看恒毅繼續發洩了會兒心中的悲痛,再次慢慢的停止了碎碎念,隻是在那裡小聲的抽泣後才說話:“恒毅,你母親已經去了,不能老是這麼讓她在這裡躺着呀!需要讓她入土為安。”
恒毅像是突然才意識到他需要将他娘埋了一樣,站起來四處轉悠,可是他怎麼知道該怎麼做?
履霜隻能接着跟他說:“你首先需要一個棺材把你母親收殓了。”
恒毅:“對,對,對棺材,我去買棺材。”說着就往出走。
履霜在後面歎了口氣。
恒毅沒走到大門口就又轉了回來:“可是我沒錢,我該怎麼辦?我該去找誰?”
恒毅不等履霜說話,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師傅,我還有師傅,我可以去找我師傅。”說完又向外跑去。
履霜心想:師傅?那個讓他去打劫的師傅?要是他師傅能靠譜,豬都會上樹了。
履霜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已經僵硬了的恒毅他娘,歎了口氣,找了塊布把她先蓋上了才轉身出去找恒毅去。
當履霜順着街道往前走的時候,發現一些人也在往前跑,那些人邊跑有的還邊說:“你們聽說了嗎?恒毅那個傻子去找他師傅比武去了,我們趕緊去看他挨揍。”
另有人就趕緊接話說:“我也是剛剛聽說,那個愣頭青傻子竟然敢去挑戰他的師傅,簡直是個傻子。”
旁邊的人就接話:“不是傻子去年能把你打的鼻青臉腫?”
被話刺到的那個人回怼道:“你還好意思笑話我?也不知道誰被打了三天沒下床。”
履霜在旁邊跟着走,聽了一會兒才發現原來恒毅在這裡是個名人呀!
這些去看熱鬧的人多半都跟恒毅打過架,而且大多數都被揍過,這會兒,聽說恒毅去挑戰他的師傅去了了,都想去幸災樂禍的去看一下熱鬧,去看恒毅被他師傅打成個豬頭。
是的,在他們的心目中,恒毅馬上就被他師傅揍成豬頭了,大家興高采烈的快步向前走。
履霜一臉的問号:這個恒毅不是向他師傅去要錢買棺材去了嗎?怎麼變成去挑戰他師傅去了?
履霜隻能一邊走一邊聽旁邊人們的議論,慢慢才猜出來個大概:原來師傅們在這裡開武館收徒弟,教學生為了跟其他的武館競争都會設立彩頭:就是前來踢館的人,如果能打敗什麼級别的人就有多少的彩頭。
這個彩頭自然是銀錢了:有二十兩銀子的;有的有五十兩銀子甚至更多的有上百兩銀子的武館都有。
當然了,設置彩頭多寡,多半也是跟武館的實力挂鈎,設置的越多,自然收到的學員越多,收的束脩就越高,反之則是設置的彩頭越低,人們就覺得他們武館的實力就越低,自然收到的束脩就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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