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學的,”蔣衡憋着笑,“所以啊,跟你,學不出什麼好東西。”
邵寒夜喊了聲,“小蔣衡!我現在發現你越來越能言善辯了。”
“不好麼?”蔣衡說,“你說過,你喜歡的。”
“是,”邵寒夜仰頭看了眼天上的月亮,“但少了個前提條件。”
“什麼樣的我你都喜歡。”蔣衡替他說了。
“你還能不能行了,”邵寒夜笑得開心,“現在是連我說話的權利都要剝奪了嗎?”
“沒,”蔣衡不鬧了,“你說。”
“嗯,我說,”變紅燈了,邵寒夜把他勒住,“老婆,要不要提前跟我回去。”
“提前多久?”蔣衡看着剛過去的車。
“明天?”邵寒夜随口道。
蔣衡用手肘怼了他一下,“你又不正經。”
“我沒,”邵寒夜把人摟得更緊了,他歎了口氣,“真沒,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想把你抱回家,再用你的東西把家裡的各個地方都填滿。”
蔣衡笑笑,“你家太大了,一百個我都填不滿。”
變綠燈了,倆人繼續往前走。
“填不滿就慢慢填,”邵寒夜說,“填滿了,就再買一套房子。”
蔣衡無奈的瞪了他一眼,“你有錢?”
“啊。”邵寒夜理直氣壯。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蔣衡都被自己給逗笑了,“行吧,你有錢,你的錢多到幾輩子都花不完。”
“試試呗,”邵寒夜說,“你跟我一起。”
蔣衡頓了下,“邵寒夜……”
“嗯?”邵寒夜揉了下他的肩。
“我想說點煽情的,可以麼?”蔣衡問。
邵寒夜清了下嗓子,換了個稍低沉的嗓音,“可以。”
這是他倆的約定,是當時給蔣衡治病的時候定下的,因為那個時候醫生說,最好不要讓病人的情緒起伏過大,倆人就商量着,要吵架和煽情的時候,都給個信号,而且得取得對方同意之後才能說,後來,這個習慣就一直延續下來了。
“我以前沒有過朋友,”蔣衡放慢了腳步,柔聲道,“當然,我那時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需要朋友。”
“我隻是活在自我編織的完美夢境裡,活的掙紮又極端,直到哪一日,自我懷疑到崩盤,我的生活可能也就結束了,”蔣衡說,“如果不是你,我不會有走出來的勇氣,也不會有去看心理醫生的打算,更不會有今天,可以笑着憧憬以後。”
“邵寒夜,你救了我,”蔣衡停下,擡眸看着他,“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但我現在願意許諾,今後的日子裡,隻要你有需要,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出現,隻要你想,我一定滿足,隻要我能,我一定盡力。”
“蔣衡……”邵寒夜的嗓子緊的不像話。
然而下一秒,他就聽蔣衡滿眼濕潤道,“你永遠是我最好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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