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顔秀頂住了。
——無論邵浩然那邊有再可怕的聲勢,再絕妙的劍招,再刁鑽的角度,顔秀都能非常輕描淡寫地接下來。說起來,這劍招哪怕是劈山上還能把山頭削一角,落在顔秀這兒卻是泥牛入海,毫無存在過的痕迹。
那是一種類似于“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的境界,邵浩然一連八十一招搶攻都未能給顔秀造成什麼麻煩,換招的間隙,邵浩然稍微停了那麼一瞬間,一直在防守的顔秀也因此慢了下來。
顔秀滿臉疑惑地看邵浩然:接着奏樂接着舞啊,停下來做什麼?
邵浩然也趁着那暫時的停頓,擡眼看着顔秀。
少女還是那個少女,她的呼吸隻是那種稍有運動的加重,臉色因運動泛紅的程度完全可以被腮紅壓下來,鬓發都沒有一絲淩亂,連身上的法力都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一副她還能就這樣打到天荒地老的樣子。
邵浩然喉嚨滾了滾,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還是倒轉長劍,一個收勢過後,朝着顔秀作了一揖:“師姐劍法精絕,是我輸了。”
顔·越打越害怕·越打越覺得自己确确實實是小看了星華宮劍修·覺得自己要翻車·秀:“……啊?”
小姑娘不懂就要問出來,連那些道友貧道的稱呼都忘了:“不是……我……我明顯在你的攻勢之下隻能防守,真要論高下的話還是你比我要厲害一點吧?”
邵浩然自嘲地笑一笑,打了這樣一架仿佛拉近了他們之間關系似的,也開始你你我我了起來:“那你為何不攻擊?”
顔秀仍是非常錯愕:“我在等機會啊。”
“什麼機會?”
“因為我的法力根本不可能傷到你,除非你露破綻。”顔秀坦然極了,“但我一直在觀察,你的劍招……怎麼說呢,雖然花裡胡哨,但确實沒有太大的,我這個層次可以突破的破綻,那我就隻能繼續等了,看是我法力先耗盡,還是你先露破綻。”
邵浩然:“但倘若你有和我同一層次的法力呢?甚至不需要是金仙,哪怕你提前過了那個返虛大圓滿的坎兒進階天仙呢?”
顔秀:emmmmm……
“說實話。”邵浩然催逼。
“那你完了。”顔秀攤手。
“對啊,所以還打什麼?”邵浩然苦笑,“我自小修煉,到如今曆時千載,堪堪得證金仙之位。可你呢,你才入道多久?我觀你骨齡,應是三十年不到吧?”
“我入道二十年。”顔秀默了默,“五歲時拜的師。”
邵浩然的笑容再多了兩分苦澀:“是啊,你才修煉二十五年便是返虛大圓滿,我觀你境界,進階天仙怕也是舉手之勞,我卻虛長你許多歲月,隻能靠境界才能壓制你一二,你我之間誰勝誰負,還用說麼?”
顔秀:“……”
不是,兄dei,你這麼正人君子我很難辦啊。
她表情扭曲了足足得有十秒鐘,才道:“……你一定要這麼認為的話,我是不會認輸的。”
“自然不用。”邵浩然笑了笑,打完了仿佛也死心了,朝着顔秀拜得非常自然,“邵浩然見過師姐。”
顔秀非常不得勁地勉強受了這麼一禮。
但這也隻是顔秀單方面的不得勁——至少對邵浩然而言,他如願以償地看到了劍道之後的另一番天地,今天也沒白打;對星華宮諸金仙甚至更低修為的門人弟子而言,mua的邵師兄都認慫了我們還掙紮個什麼勁兒;對那滿堂的大羅金仙而言……
淩霄你自己是天下第一劍就算了,你的紅顔知己遍布修仙界也算了,可你的正經徒弟力壓金仙牛逼爆了,你曾經教育過但沒入門的晚輩光風霁月坦蕩君子……mua的淩霄道君你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系了嗎你的人生這什麼easy模式?
就這複雜的心态裡,唯一沒有變化的應該就是淩霄道君了——待那一對兒青年男女回來,邵浩然是非常自覺地去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上,顔秀也乖乖回到了淩霄道君身邊,大家都在安安靜靜等着下一個吉時把繼位大典辦完,淩霄道君卻指了指身邊的童子。
童子會意轉去了屏風之後端茶,淩霄道君和顔悅色地對顔秀開口:“離吉時還有一點點時間,當年你我都在困窘之中,拜師之禮雖行過,卻到底無人知曉無人見證,才有今日衆人之疑,如今,你我師徒索性在諸位來客面前把禮補上,從此也算名正言順,再無争端。”
顔秀的關注點卻有點清奇,她眨巴眨巴眼睛:“弟子是十分樂意的,隻不知可還有誰人有異議?”
這注定是個白問,打了那三架,邵浩然都敗了,誰還敢有異議。
童子很快便端來了新茶,躬身遞到了顔秀面前:“師姐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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