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過,咱們得帶上這個家夥。”
夏吉祥答應一聲,指了指程海濤:“讓這個漢奸帶路,給我們提供情報,如果他能将功補過,救出你女兒,不妨饒他一命。”
“唔唔!唔唔唔······”
程海濤脖子上緊緊勒着繩子,他說不出話來,隻能像條狗般連連點頭,滿臉都是乞求之态。
吳四寶面目猙獰,使勁瞪了程海濤一眼,他本來想狠狠折辱程海濤一番,再活活勒死他。
但夏吉祥既然發了話,吳四寶就放松了綁繩,讓程海濤能夠說出話來。
程海濤緩過氣來,喘息了片刻,趕忙張嘴交代:
“我說!尤阿根那狗東西不幹人事,他手下那夥人專門‘摘桑葉’(專販女孩),頭等貨色他會販到教會街會樂裡的書寓或長三堂子裡,
姿色稍微差點的,就賣到福州路狀元樓後身那些甯波妓館裡,模樣最差,不堪調教的,都賣到浙江路廣西路一帶的野雞堂子,一到晚上就驅趕她們去路邊拉客···”
“啪!啪!”
吳四寶心頭火起,禁不住又扇了程海濤倆耳光,怒叱道:
“姆媽邪批!老子還用你講麼!你今晚要不帶老子找到小囡,老子非把你大卸八塊不可!”
程海濤哭喪着臉告饒:“四寶哥,我是真不知道确切消息啊,這不是正給您二位分析嗎······”
夏吉祥截口說:“打住!姓程的,我隻問你倆問題,
第一個問題,尤阿根他住在哪兒,今晚在不在家?
你想好了回答,答錯了,我先閹了你,再把你的手指頭,一根一根切下來。”
程海濤不禁打了個寒顫,馬上答道:
“尤阿根的發妻,也就給他生了兩個兒子的大老婆,都住在黃埔區漢口路475号,做壽時我去他家拜訪過。
他本人長期在雲南中路的揚子飯店包房,我外面有汽車,今晚就可以領二位過去,憑我程督察的面子,尤阿根哪敢得罪啊,肯定會放人的。”
夏吉祥不置可否,又問道:“我知道尤阿根是總探長,還是悟字輩的大佬,他堂口賺的錢都存在哪裡,你知道麼?”
程海濤聽了這話,擡頭有些輕蔑的看了夏吉祥一眼,因為夏吉祥帽子戴得很低,遮住眼睛和鼻梁,加上又刻意加粗了嗓音,他好像沒有認出夏吉祥,口吻有些輕蔑的答道:
“這位仁兄,你不是要上門打劫吧?那尤阿根參加過青洪兩幫,門下弟子有五六千之多!
他門下兩個最大的堂口,一個設在陸家嘴的浦東幫煙館,另一個是虹口吳淞路的三合會總舵,那裡可駐着上百名潮州槍手,個個都是亡命之徒。
他們可不僅‘搬石頭’(販男孩),摘桑葉(賣女孩),還往海外‘販黃魚’(拐賣人口),
也就是我這租界督察員的面子,尤阿根才不得不給幾分薄面。”
程海濤這番話的目的,就是在強調自己的重要性,讓眼前兩個強徒有求于自己。
不料夏吉祥呵呵一笑道:“程海濤,你很不老實啊,潮州三合會的幕後老闆另有其人,他可是尤阿根的死對頭,虹口彙司捕房的探長尚武。
你挑逗我們同時得罪兩個大佬,其心可誅啊。”
吳四寶勃然大怒:“姆媽邪批!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說着他收緊繩子,就要勒死程海濤,夏吉祥發聲阻止了他:
“住手,别急着弄死他,把他嘴捂上,捆好了帶出去。”
“好嘞。”
吳四寶聽令照做,将程海濤捂住嘴綁了起來。
夏吉祥這時簡單收拾了一下現場,他将程海濤的左輪手槍,錢包和汽車鑰匙,還有吳四寶的駁殼槍都帶在自己身上,然後一擺槍口,吩咐道:
“吳四寶,你帶着他走前面,我押後。”
“知道了。”
吳四寶聽命而行,他當先推搡着程海濤,走出了住宅樓。
這吳四寶說來也是凄涼,他威風時至少有百十号手下,如今越混越差,老弟兄走得走散的散,拼命時居然沒有一個心腹跟随。
程海濤家門口,停着一輛灰色雪鐵龍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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