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在表上走過,裴于沒有一點消息。餘信握着手機,腦袋空白地望着分秒變化的時鐘的數字,傻乎乎地跟着數:“1、2、3……60,一分鐘過去了。1、2……十分鐘了。”
低落的聲音越來越輕,剛幫餘信洗完衣服的丁駱回來一看,心情特别複雜。餘信沒完全病好,偶爾還有腹瀉情況,臉色蒼白,原本健健康康的一個人,現在憔悴了很多,跟缺了水的花,蔫蔫地垂下花朵,沒有生氣,真是看得人心都疼了。
裴于其實何嘗不想見餘信,丁駱還在裴于身邊時,裴于每逢休息時間,便會拿出設計本繪圖,構思送給餘信的高定的設計,心思全撲在餘信身上,拿到成品高定時,他笑得合不攏嘴,仔細檢查,确保沒有一處瑕疵後,趕緊讓丁駱帶着成品趕去找餘信,分秒不肯耽擱。裴于的思念從來不會向人展露,但丁駱無意中見到,裴于偷偷地看他們兩人的合影,嘴角勾起堪稱為幸福的笑容。
兩人“同居”那麼久了,對方對自己而言已經成為不可或缺的存在,這種感情或許是親情,也或許是愛情,他們自己也說不上來,但就是在孤單的時候,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對方,在需要的時候,他們第一時間找的也是對方。久不見到對方,内心會空虛寂寞,總覺得耳邊少了一個聒噪的聲音,缺了一個熟悉的呼吸,很不舒服,像缺了賴以生存的空氣,呼吸都覺得難受。
兩人之間的情感隻有他們知道,丁駱是局外人,不懂,卻能從他們的相處方式中看出他們對彼此的重要性。如果用眼下最貼切的事物比喻,那就是裴于等同于餘信的藥,是餘信的心靈寄托,隻有見到藥,餘信的病才能好。
時間走向了23點,餘信握着手機的手越來越緊,嘴上罵罵咧咧地說小雞蛋遲到,要受罰,其實比誰都緊張裴于是不是路上遇到了什麼,被耽擱了。
裴于是坐高鐵過來,餘信打過裴于的電話,信号不好,打不通。希望之火在漫長的等待裡,逐漸撲滅。就在餘信準備放棄等待,卷被子睡覺,不要小雞蛋時,手機響了。
屏幕上顯眼的“小雞蛋”三字讓餘信重燃希望,欣喜地按下接聽鍵,對面半天沒有聲音,餘信心裡咯噔一下,“喂喂喂”地喊。
“喊什麼喊,耳朵破了你賠麼?”親切的聲音穿過聽筒,明明不是什麼好話,餘信卻聽得心情舒暢。
餘信嘻嘻哈哈:“不賠,我窮,你自己拿502把壞的地方補好就行啦。”
裴于罵罵咧咧:“你大方一下會死?”
“會啊,會窮死。”
“算了,反正你也賠不起我的黃金耳。”
裴于看似精神奕奕,實際上聲音充滿了疲憊,餘信耳尖聽出來了,剛要問裴于到哪了,裴于就說話了。
“臭魚蛋,聽着,我這邊出了麻煩,剛剛才結束,今晚趕不過去了,明早我搭乘最早的高鐵趕過去,不準哭知不知道,丁駱還在,哭鼻子醜不醜,讓人家笑話。”
餘信手指一僵,僵硬地笑道:“誰要哭了,我堅強偉大。”
“信你有鬼,你現在肯定心裡忒難受,畫圈圈詛咒我上廁所沒廁紙。”裴于咬牙切齒道,“我懷疑有一次上廁所沒有紙就是你詛咒的鍋。”
餘信“噗哈”一聲笑了出來,剛産生的負面情緒頓時被笑沒了:“你怎麼知道我詛咒你啊?”
“看,招供了,我就猜到是你,你害我等紙浪費了時間,耽誤了工作,自己說,怎麼賠?”
餘信揉揉幹澀的眼睛,笑道:“你敢大方點嘛?我那麼窮,還要我賠。”
“就知道你賠不起,我心腸好,準你把自己賣給我來賠。”
“才不,你不給我摸小腹肌,我不要你。”
“還小腹肌?自從來到這山溝溝裡,吃不好睡不好,該鍛煉時讓我出外景,該睡覺時讓我去鍛煉,簡直是魔鬼生活。你的小腹肌沒有了,隻有九九歸一的肚腩,你愛摸就摸。”裴于無所謂地道。
“喏,才不要,肉肉的,手感一定很差。”餘信笑得更開心了。
裴于不屑地道:“行,你自己說的,以後别想摸你的小腹肌。”
“yes,sir,我不摸,”餘信厚着臉皮道,“我親!”
“你睡覺記得墊高枕頭,把手放胸口。”裴于忽然回一句毫不搭邊的話。
餘信雲裡霧裡:“幹嘛啊?”
“好做夢!”
餘信哼哼唧唧,不滿地跟裴于怼起來,唇槍舌劍,你不讓我我不讓你,時間居然很快就走到了23點半,方才的不愉快都消失得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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