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她有些愣了。
所以她老早就暴露了,甚至比在張杏蓮面前更早。
或者說,出現那些藥的時候,就有不少人懷疑了。隻是陸燃幫她找了借口,堵住了其他人的嘴巴。畢竟有周意白在,其實也并不是很難。
他沒有去調查,但是她還是暴露了。但是那時候他沒有把她當成怪物?也沒有排斥她?
回想起來,他好像真的沒有,從頭到尾,好像都沒有。
這一刻,她心底不知道是什麼心情:“所以沈意惟說了那些話,你就開始聯想起來了?”
“嗯。”陸燃點點頭,“我不得不想,沈意惟問我張杏蓮知道了你的秘密,問我該如何處理,我能怎麼處理?我不能讓她出去發瘋。”
“……”
“不,應該說,她發瘋了才能出去。”
說到張杏蓮,陸燃的目光變得淩冽起來,張杏蓮可以出去,但是她隻能瘋了才能出去。榕丫的事情不能用任何邏輯來解釋,所以能有人瘋掉。
張杏榕轉頭看着男人:“所以你一直隐瞞着我,是為什麼?”
為了把秘密隐藏起來嗎?
可是那是她的事情,明明他可以把事情告訴她的,這個世界上她比任何人都想隐瞞這件事情,但是他卻看着她急得團團轉。
陸燃已經把車停下來了,整條街沒有人,隻有他們一輛車在泡着雨水。
雨嘩啦嘩啦的,好像要把整個世界都沖洗一遍,沖刷幹淨一樣。路上都是水流,從高的地方流向低處,好像是小溪一樣湧向他們。
“我……”陸燃覺得此時的張杏榕并不會相信他的話,但是他還是要說,“我不想讓别人知道你的事情。”
張杏榕确實不相信,覺得可笑:“包括我嗎?”
“所以你就看着我擔驚受怕嗎?你甚至都不願意提醒我一聲。你應該知道,沒有人比我更想瞞住這件事情。可是你也應該知道,找不到張杏蓮我寝食難安,可是你卻可以這樣心安理得的看着我着急。”
“我……”陸燃抓住她,“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難受我也很煎熬,但是有些事情還沒有準備好,我隻是想把她處理好了,再把她交給你!”
“處理好?”張杏榕覺得諷刺,“怎麼處理?審查她,調查我,了解完所有的事情,然後看我像傻子一樣嗎?”
“不,不是這樣!”陸燃感覺有些無力,榕丫對他的信任似乎崩塌了,難以重建,“你知道我不是這樣的!”
“我不知道!”張杏榕眼裡仍然滿是失望,“說實話我現在一點都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
陸燃定定的看着她,眼睛裡都是傷和悔。
“……雖然我認識你很久了,兩輩子了,但是我一點都不了解你。畢竟兩輩子加起來,我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不到兩年。”張杏榕說着,轉頭看向男人,是坦白,也是……試探。
這些秘密似乎已經不是秘密了。
陸燃轉頭看着她,說起前世,他就想起前世三十年她一直都在坐牢,他心裡更加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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