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杏榕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馮姨,我就四處走走看看有沒有需要涼粉的!”
“小心點啊!”
張杏榕又謝了兩句就離開了。可沒走兩步,就遇上上次那個老太太。那老太太之前給了她一個金镯子,所以她印象深刻。
可老太太明顯不認得她了:“姑娘,你有吃的麼?”
“有!”張杏榕點頭,“奶奶我有涼粉籽和幾斤鴨腳粟,可以熬粥,你有什麼可以換?”
老太太瞬間激動了:“我要金子,你要不要?”
張杏榕當然要,這老太太看來以前家境不錯,上次是金镯子,這次是金子,換的隻是一點點糧食老太太也不心疼。不過現在糧食金貴,餓着肚子留着金子有什麼用?其實這幾年情況其實好了些,可有些人還是很困難的。
兩人來到角落的地方,張杏榕給了老太太五斤鴨腳粟,和一些涼粉籽,收了一條金子。
老太太拿着東西熱淚盈眶:“我兒子死之前能吃點好東西也不錯。”
“老太太你兒子怎麼了?”張杏榕好奇,多問了一句。
老太太抹了眼淚:“我兒子得了大肚子病,最近……最近起不來了。”
大肚子病?張杏榕一聽就明白了,這不是血吸蟲病嗎?前些年有些地區大肚子病流行,不過近些年好了些。可有些比較偏遠的地方沒有條件,有些人還是受這個病的折磨。
“大娘,我學醫的,你要是相信我的話,你先把東西拿回去,一會兒再來找我,我跟你去看看。”張杏榕建議。
老太太渾濁的老眼一亮:“姑娘,你真的會看病嗎?”
“會!”張杏榕道,“奶奶我在這裡走一圈,你先拿東西回去。”
“好好好!”
老太太先回去了,張杏榕又背着東西往裡走。她去了上次遇見小孩的地方。那小孩子挺可憐的,能幫的,她願意幫一下。
原本想着碰一下運氣,沒想到還真看見那小孩子蹲在角落裡。
那小孩子眼神好,認得張杏榕,一見她來就沖上去:“姐姐!”
張杏榕看這小孩竟然說話了,挺高興的:“是你啊,你要買吃的是不是?”
小男孩猛地點點頭,把自己手上的一分一分錢拿出來。張杏榕把他帶到角落裡,給了他小袋子涼粉籽,和幾斤鴨腳粟,還教了他怎麼做這些東西。
小孩子拿到這麼多糧食很興奮。
“分開藏好了。”張杏榕交代了兩句,又問了一下他一些問題,這才了解孩子叫趙勇子,八歲了,已經沒有父母了,但是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兄妹兩平時就去幫人搬煤,搬東西掙錢。實在掙不到錢,就去城外的山上找吃的,找不到吃的就熬樹葉喝湯。
她聽完了,眼睛都有些熱了:“我過幾天還回來,到時候你再來。”
趙勇子很機靈,也很有經驗,把東西用破布分開包,往身上藏,和張杏榕告别這才離開。
張杏榕看着人離開了,這才自己收拾東西出去。
出了死胡同,她又出去轉了下,又做了兩筆生意,就沒東西賣了。
生意剛收拾完,沒想到就碰上一群氣勢洶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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