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千萬别動怒,您日理萬機,也該歇歇……诶,皇上……”郭元禮看見沈雲疏,忽然一滞,随即朝着沈雲疏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并行禮道,“沈大人。”
皇帝趙峥旭看到沈雲疏跟自己行禮,趕緊道,“矜嚴請起,快過來,朕正有事,頭疼不已。”
“郭元禮,你出去候着。”
“奴才遵旨。”郭元禮笑着應聲,随後便退了下去。
沈雲疏與他擦身而過,二人都沒有看對方一眼。
禦書房門輕輕關上,趙峥旭揉了揉額頭,将面前的折子遞給沈雲疏,“你看看,有什麼好辦法。”
沈雲疏打開折子,迅速浏覽過後,眼眸平靜,“皇上,赈災糧款貪污一案早已查清,吳尚書問斬,吳文敬元宵燈會刺殺皇上,也已經處以刑罰,那筆赈災糧款怎會不翼而飛?“
“朕也想知道!”趙峥旭氣的幾乎要暴跳如雷,“這簡直是在朕的腦袋上作威作福,那麼大一筆銀子,如何能夠不翼而飛!”
沈雲疏垂眸,靜靜等着趙峥旭冷靜下來。
果然,趙峥旭怒氣發完了,便又頹了下來,灰白的發絲都有些淩亂,“矜嚴,朕交給你的事情太多,可此事,若沒有你親自去做,朕實在不放心……”
“皇上請放心,臣可推舉一人。”沈雲疏嘴角微動,沉聲道。
……
天色漸暗,尹湄點燈看着賬冊,翻一頁,便将手縮回袖子裡。
今日比前幾日要冷,桃花早晨見天色不對,便将那小手爐帶了出來,如今正好能用上,便塞給了尹湄。
尹湄拿了這手爐,便不想扔下了,抱着不放。
她今日滿懷心事,有時不注意手翻得快,那賬本書頁刮着袖子,便帶着她的傷口,弄得她手腕火辣辣地疼。
“小姐,今日早日回去歇着吧。”桃花在一旁看着她,忍不住說,“反正沈大人都說了,讓你今日少看些。”
“嗯。”尹湄點點頭。
正在此時,前廳傳來一陣說話聲。
“秦小姐請留步,沈大人真的不在府上。”蒼松的聲音越來越近。
“你少騙人,上次你就是這麼跟我說的,結果他就在府上。”一個女子嬌軟的聲音傳來,“蒼松,我今日又不是來打擾他的,是爹讓我來給他送些東西。”
“秦小姐……”蒼松十分為難。
“你看,那不是有燈光嗎?矜嚴哥哥一定在那處。”秦玉君伸手一指尹湄所在的偏廳,然後快步朝着那方向跑去,動作飛快,蒼松想攔,又不敢對她動粗,根本就攔不住。
尹湄聽到聲音的時候為時已晚,剛站起身,便與一路小跑進偏廳的女子四目相對。
秦玉君與孫凝不同,同為閨秀,她顯然比孫凝的眼光要好了許多,身上穿的戴的并不如何累贅矚目,卻樣樣都是精品,裝扮得恰到好處,不顯濃豔,也不顯單調。
可看到尹湄,她面上的笑容卻是一凝,秀氣的眉頭緩緩皺了起來。
尹湄努力回憶夢境,卻依舊不知此人是誰,隻好靜靜朝她行了個禮。
秦玉君咬住嘴唇,細細打量尹湄。
尹湄今日穿的是自己在徽州時的衣裳,發間隻帶了簡單的珠花,沒有什麼貴重飾物,衣裳也洗得有些發白,原本身上的羅裙是淡淡的鵝黃色,如今也淺淡的幾乎看不清了,仿佛是穿着白裙子似的。
與秦玉君身上低調華貴的瑩色雲錦正好撞上顔色。
可明明對方隻穿着一身舊衣裳,可秦玉君卻心頭一跳,無端端的生出濃重的危機感。
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無論是公主也好,貴女也罷,想攀上沈雲疏的姑娘家有的是,可秦玉君從來不擔心什麼,即便他從未對自己表露過什麼态度,可秦玉君知道,這世上,再沒有比自己更接近沈雲疏的姑娘了。
可是眼前這位……
秦玉君看到她不施粉黛的臉,呼吸一窒。
蒼松跟着進來,叫剛跨過門檻,便看到了這二位女子四目相對的一幕,血都快涼了。
“秦小姐……沈大人真的不在。”蒼松努力的轉移秦玉君的注意力,他真的很想把這位趕緊弄走,可礙着她的身份,蒼松又根本無從動手,一時間無計可施,腦門上都冒出汗來。
“這位姑娘是?”秦玉君家教極好,她迅速反應過來,臉上已然有了笑容,她狀似輕松地笑着問蒼松。
“是沈大人請回來看賬冊的。”蒼松不敢多說,又補充道,“此事沈大人不希望旁人知曉。”
“這樣啊。”秦玉君掃了一眼周圍堆積如山的賬冊,心中感覺稍稍緩了一些,她緩緩上前,想要看那些賬冊上寫了什麼,尹湄趕緊将手中的小手爐放下,拿走了自己寫過的那張紙,遞給了蒼松,讓他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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