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唰唰寫了一大張紙,然後不可置信的問道:“這些,全部都要?”
承晚點點頭,嘴角挂上一抹笑:“你盡管上,這點菜錢我還是付得起的。”
顧谙之出言勸阻說:“隻有我們兩人,若是點多了也吃不下,最後難保不浪費,還是少點幾道吧。”
承晚卻搖搖頭,不以為意:“怕什麼,若是吃不了你就帶回家給你父親吃,還有你那個鄰居牛二哥,也省的他們生火做飯,還怪麻煩的。”
顧谙之心裡感動,知道承晚這是找借口故意多點,好讓他帶回家去。
他看着承晚,眼眶微熱,一股洶湧的情愫在胸腔中上下翻湧,快要令他難以自持。
菜上的很快,不一會就琳琅滿目的擺滿了桌子。承晚也是真餓了,招呼着顧谙之動筷。
兩人相識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同桌吃飯。顧谙之一開始有些不好意思,但承晚十分自然大方,吃的很是暢快。漸漸地,顧谙之也少了很多拘謹,逐漸放松下來。
兩人一邊閑話一邊吃飯,顧谙之想起那晚從湖邊看到的場景,試探着問道:“沈夫子如此年輕,與我差不多的年齡就做了夫子,着實令學生佩服。夫子學富五車,滿腹經綸,為何想着要做夫子,而不是出仕去尋個更好的前程?”
承晚咬着筷子,眼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想知道我為何來做夫子?”
顧谙之點點頭。
“因為一個狗男人。”承晚擲地有聲,斬釘截鐵。
“狗……狗男人!?”這個回答可真是讓顧谙之吃了一驚。
他這幾日設想了無數種假設,可就是沒想到從承晚嘴裡出來的竟會是這三個字。
“對,狗男人,”承晚夾了塊肉放進嘴裡,有些惡狠狠,“一個該千刀萬剮天打雷劈的狗男人。”
對面的顧谙之好像是被她的樣子給吓到了,手裡拿着湯勺懸在半空,呆呆看着她,半天不敢動。
承晚發覺自己好像有些失态,解釋道:“就是很久之前有個男人,同我有着血海深仇,我來清晖書院來做夫子,也是為了以後好找機會和他報仇。”
這話說得,讓顧谙之更吃驚:“那個男人竟在書院裡嗎?是誰!”
承晚笑眯眯的抿了口湯,看着對面的年輕男子笑着說:“現在告訴你還太早了,大概等你八十歲時就知道了。”
顧谙之被她說的一頭霧水,但看她的表情輕松,這會兒還開起了玩笑,他才暗暗放心。
接着他又有些傷感:“夫子明年秋試後就要離開書院,不知等我八十歲的時候還能不能再見着夫子。或者說,我還不一定能活到八十歲。”
承晚笃定的點點頭:“一定能再見的,等你八十歲一過,我們就能再見面。”
顧谙之有些疑惑,但想着沈夫子畢竟是個精怪,精怪同人不一樣,說的話總是有他的道理,所以他也沒再開口。
兩個人各懷心思的吃完一頓飯,一大半菜連動也沒動過。承晚叫了夥計,把這些菜打包進食盒裡遞給顧谙之:“喏,拿着吧,估計連明天你們家都不用開火了。”
顧谙之心下感動非常,接過食盒恭恭敬敬朝承晚拜了一拜。承晚卻一側身,繞過他的禮,滿不在乎的說:“你這樣可就太見外了,隻是一餐飯而已。你好好讀書,明年秋試高中狀元也算是給為師臉上增光了。”
顧谙之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說:“還不知明年秋試能考成什麼樣子呢,若是沒能高中,要讓夫子失望了。”
兩人一前一後從二樓下來,承晚在前面搖頭晃腦故作玄虛的說:“顧谙之,為師再跟你重複一遍,明年秋試你一定能一舉奪魁。千萬不要不相信為師的話,我的話可是非常靈驗的,不信你就想想謝春山。”
提起謝春山,兩人腦海中又同時浮現出那晚他狼狽的樣子,不由得都“噗嗤”一聲笑出聲。
午後街上人少了不少,兩人準備在明堂門前分别。
顧谙之心裡惦記着父親,剛擡腳要走,就聽見不遠處一道熟悉聲音:“喲,可不得了,我瞧瞧這是誰啊,這不是我們的大才子顧賢侄麼!”
第19章撞鬼
聽見喊聲,承晚和顧谙之都停住腳步。
承晚扭頭看過去,是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一身金燦燦的绫羅綢緞将他肥的都快要垂到膝蓋上的大肚子裹得結結實實。他歪坐在轎辇上,壓得底下四個擡轎的小厮快要斷了氣。
承晚小聲問:“你朋友?”
眼睛卻瞥見顧谙之提着食盒的手指攥緊,泛出一陣青白色。
顧谙之咬着牙,輕聲回答說:“他是冉家家主,冉恒玉。”
冉家,不就是那家害顧谙之養父癱瘓,土地被強搶的土匪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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