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很自然地搭在了俞宇肩上,扶了一把,蘇燎順手捏了一把對方背部:“咦?我怎麼覺得你這兩天還瘦了呢?”
俞宇隻覺得肩胛一陣酸痛,忍不住龇牙咧嘴,差點沒一手打回去:“我——次奧,你别碰我!”
“痛?”蘇燎敏銳地皺起眉頭,“不太對吧?你放松了沒有?泡沫軸多滾滾,多做拉伸啊?”
俞宇不耐煩地甩開他的手:“知道了,這還用你說?”
“來,我給你捏捏。”蘇燎在他身後伸出“魔爪”,可他的手還沒碰到對方脖子,俞宇就逃命似的跑了出去。蘇燎在身後放聲大笑:“我和省隊理療老師學的手法,人家對外收費680一小時呢,我免費給你按啊!”
俞宇跑出老遠,才回過頭笑着罵道:“你倒貼680我考慮考慮。”
路上又起風了,兩旁梧桐“沙沙”作響,俞宇又聞到了一縷被水沁濕的桂花香。他看着蘇燎慢悠悠地走過來,秋季校服拉鍊開着,松松垮垮披在肩上。他雙手插在褲兜裡,嘴角擒着一個淺淺的弧度,眸子極清亮。又是一陣風拂過,他身後梧桐葉旋轉着落下,像一場明黃色的雨。
俞宇眨眨眼,他也說不清為什麼,可那一幕就好像相片似的刻進了他的腦海。毫無理由。很多年後,每當他回想起甯海二中,首先想起的既不是遊泳館,也不是圖書館門口的地标雕塑,而是那條梧桐葉漫天飛舞的小路,以及那個向他走來的少年。
蘇燎肩膀比例練得特别好看,腿又直又長,能把那一身“娃哈哈AD鈣奶”校服穿出時尚大片感的,二中上下僅此一人。
*
自從跟着閻正開始訓練長距離遊泳,俞宇覺得時間好像被撥了“快進”。明明他才剛精疲力竭地從泳池裡爬起來,再一睜開眼又到了一天訓練的時間。
他開始沾着枕頭就睡,上課偶爾補個覺,看到東西就吃,不放過自己能攝入的任何一份蛋白。
轉眼,十一月,期中考。
教育體系近幾年改革,學校不再像以前那樣直接公示學生考試名次,而是“隐私化”處理。每次大考完,大夥兒們挨個兒去班主任那邊領取一張列着各科成績的“小白條”。學校的目的,是減輕學生之間互相比較的壓力,但排名永遠是二中人熱衷八卦的話題。
消息很快傳出來了,七班這次第一不是蘇燎。
“喲,”俞宇轉過身,胳膊肘撐在對方的書桌上,毫不掩飾臉上的幸災樂禍,“學神也會考砸啊。”
“是啊,學神也是會考砸的。”蘇燎歎了口氣,誠懇地說道,“學神考砸也有年級三十六,這是全年級倒數第一應該操心的事嗎?”
俞宇:“……我是倒數第十八謝謝。”
“四舍五入也差不多了。”蘇燎擺了擺手。
俞宇領着他的“小白條”從班主任葉靜那兒出來的時候,碰巧看到對門的語文老師正在批評蘇燎:“你這個分扣得冤不冤啊?以前作文都57,58的,這次直接42。我看了都替你心疼!”
俞宇在門口悄悄停下腳步,支棱起了一隻小耳朵。
原來是把語文作文給砸了?
語文老師苦口婆心地勸道:“标新立異也要挑時候,大考盡量求穩。遇到欣賞你的老師,分數自然高,但遇到不欣賞你的老師,這分扣得太可惜了。我幫你去問過了,這次聯考閱卷的是十三中的一個女老師,懷着孕呢,見不得你寫的這種東西。”
俞宇心想,他們這次期中考作文有一則閱讀材料,材料中簡述了一則醫療記錄片中的故事——母親懷孕時檢查出了癌症,可她為了生下這個孩子而放棄治療,在孩子出世不久後便去世了。作文要求結合閱讀材料,寫一篇800字作文,題目不限。
他收回小耳朵,忍不住好奇起來,蘇燎到底寫了些什麼“标新立異”的東西?
語文老師提出要求,希望蘇燎這周的随筆,将期中考作文重新再寫一遍。恰好,二班語文老師往門這邊走來,俞宇不方便繼續杵着偷聽,隻好邁開腿走了。可他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卻是蘇燎說——再寫一遍我也會這麼寫。
聽得俞宇在心底抓耳撓腮,更好奇了。
太陽從西邊出來,蘇燎竟然還會對老師頂嘴?
俞宇率先回了教室,午自習快結束的時候,蘇燎拎着語文卷子回來,俞宇故意伸長了一條腿攔他:“學神,卷子借我看一下。”
而學神心情顯然不太好,抄起他桌面一本糾錯練習冊,往他臉上一蓋。等俞宇彎腰撿起自己的練習冊,蘇燎已經把語文卷子夾進試卷夾,“哐”的一聲塞進桌肚。
俞宇:“……”什麼嘛。
下午遊泳訓練完,蘇燎回更衣櫃拿了浴巾與盥洗用品,又回去沖澡。一般蘇燎也沖不了幾分鐘,這種時候,他的更衣櫃都開着不上鎖。俞宇無意往人櫃子裡一瞄,就看到蘇燎書包拉鍊開着口子,試卷夾露出了藍色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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