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裡頭還有張車票,從南京到上海的。&rdo;&ldo;他可能是要去上海,跟一個姓吳的朋友約好了,在一家叫紅鑽石的西洋咖啡店見面。可他把行李和車票丢下就走了,一個人什麼都沒帶,不知道去了哪裡。&rdo;&ldo;他離開的時候,那層無形的屏障就散了,我感覺我眼前的整個世界就像玻璃碎裂了一樣,咔擦……咔擦……忽然變了個模樣……漫天的雪花,一下就把爆炸的硝煙給埋了,什麼都不剩……什麼都不剩……&rdo;&ldo;除了我,沒人目睹那場爆炸,甚至是附近的居民都沒有聽見任何聲響。&rdo;&ldo;我有時覺得那就是一場夢。&rdo;&ldo;可車票還在我手裡……&rdo;&ldo;我經常忍不住去想,那個男人最終去了哪裡?&rdo;&ldo;那趟火車……&rdo;&ldo;那趟火車……&rdo;&ldo;該開走了……&rdo;金十二火車開走了,吳崇安死了,柳七再也沒有回來。老人帶着些許遺憾永遠的阖上了眼,崇明關掉電腦,看着若有所思的兩人,道:&ldo;柳七此人,我并沒有在上海見過他。聽說他後來去了不周山,再沒有出現過,不知生死。&rdo;聞言,岑深報以沉默。柳七已經死了,但事關小繡球和桓樂的來曆,他不敢輕易說出口。倒是桓樂主動問:&ldo;崇明先生覺得……這個柳七為什麼忽然又不去上海了?&rdo;崇明道:&ldo;也許在經曆了那場爆炸之後,他對這世界忽然變得心灰意冷了?&rdo;&ldo;我看啊。&rdo;喬楓眠的聲音忽然從不遠處傳來,&ldo;他是覺得諸君多有病,沒意思了,就走了呗。&rdo;岑深擡眸望去,隻見喬楓眠穿着身長袍樣式的家居服,披着件外衣從裡屋走出來,瞧那慵懶模樣,似是剛剛睡醒。崇明起身迎他,擡手攬着他的腰,兩人貼身說了幾句耳語,他便離開了。喬楓眠走過來坐下,端起崇明的茶喝了一口,道:&ldo;視頻看完了?&rdo;岑深點頭,&ldo;多謝。&rdo;喬楓眠笑笑,&ldo;不用謝我,我幫你隻不過是一時興起。我與吳崇安也沒有多深的交情,隻是當年的故人沒剩幾個了,忽然聽到他的消息,有點懷念。&rdo;&ldo;吳先生的家就在西子胡同,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去世多年了。你如果想去看他,他的屍骨就葬在院子裡。&rdo;岑深道。喬楓眠卻沒有什麼表示,末了,道:&ldo;上墳着實是件極其無聊的事情,人都死了,對着一堆白骨訴什麼衷腸呢?&rdo;喬楓眠這話,聽着有些薄情,可仔細一想,卻也不是沒有道理。但對于岑深來說,他人的想法也無關緊要。&ldo;我可以看看喬先生的那柄刀嗎?&rdo;他問。&ldo;當然可以。&rdo;喬楓眠難得的爽氣,召出寶刀放在茶幾上,&ldo;請。&rdo;喬楓眠的刀跟桓樂的刀長得極不一樣,桓樂的刀是纖長的唐刀,而這把刀雖然足夠長,但也足夠寬,更像一把大砍刀。十二個金環在刀背上依次排開,揮動刀身時,金環叮當作響,似有種特殊的韻律。總而言之,這是一把很特别的刀。岑深拿着刀仔細觀摩,終于在刀柄處找到了匠師獨有的私人印記。那應該是屬于吳崇安他師父的印記,岑深并不眼熟。&ldo;這把刀的名字叫什麼?&rdo;&ldo;金十二。&rdo;金十二?是因為那十二個金屬圓環嗎?這可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岑深釋放出法力仔細感受着刀身上刻着的陣紋,慢慢的,眉頭蹙起。他能感受到這些陣紋裡蘊藏的殺念,這些陣紋都是殺傷力極強的攻擊陣紋,而這把刀也絕對飲過不少血,十足的兇器。桓樂的刀也飲過血,可殺念并沒有這把那麼重。忽然,岑深在陣紋上發現了一個很特别的元力回轉紋路節點。他仔細看去、仔細感知,卻越看越奇怪。一般而言,匠師們為了追求法力在陣紋中的快速運轉,所有的元力節點都是暢通的,可這把刀上的這個節點,卻是被截斷的。一個被截斷的節點,硬生生将陣紋分成了矛盾又統一的兩部分。可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岑深一時想不明白,問過喬楓眠,他卻也搖頭,&ldo;這柄刀是我父親為我訂做的,我見過那個匠師兩次,統共隻提了一個要求‐‐要殺人夠快,一擊緻命。&rdo;說着,喬楓眠的指尖輕輕撫過刀身,眸光中流露出一絲懷念。血染黃浦江的舊事已過去百年,許多人都被遺忘在了曆史的塵埃裡,隻有這把刀還記得當年飲過的每一滴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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