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輕輕的,親了一口。岑深的睫毛動了動,但也隻是動了動。待到他再度醒來時,已經是中午。廚房裡熱着粥,但做粥的人打工去了,隻有一隻好吃懶做的龜趴在遊廊上曬太陽。&ldo;喲,小深深,第一晚感覺怎麼樣啊?&rdo;這隻龜還很嘴欠。岑深沒理他,喝了粥徑自去工作室,繼續手頭的研究。鑽研了好幾天,岑深對繪制柳七的元力回轉紋路還是沒有好的解決辦法。但他早有心理準備,知道自己是在攀登一座很高很高的山峰,便不能急着出成果。他把小繡球暫時放了一放,轉而搜集了所有關于陣法的基礎知識,從頭來過。慶幸的是,吳崇安在這方面是絕對的專家。他的手稿,單論價值絕對比不上小繡球,但它的普世意義卻比小繡球更大。岑深一旦投入研究,便又陷入了忘我的狀态,什麼都顧不上了。阿貴無趣的撇撇嘴,等啊等,等到下午三點多的時候,終于把桓樂給等回來了。今天是桓樂在花店打工的最後一天,他早早地回了家,順道還給岑深帶了兩個肉餅。扣掉買肉餅的錢,他把自己這一周來賺到的所有工資,全部交給了岑深。岑深不要,給他推回去。桓樂又推到他面前:&ldo;我就想給你。況且我住在這兒,你也沒問我要過錢,是不是?&rdo;岑深犟不過他,權當這錢是他給的房租,收進了抽屜裡,等以後每天在鞋櫃上給他放五十塊就好了。反正也沒幾個錢。結束兼職的桓樂又進入了無業遊民的狀态,因為時間還早,他也不急着去做飯,幹脆拿了支記号筆在玻璃牆上寫字。他不是單純地在塗抹,而是把所有記憶中有關的人都記錄了下來,列清關系,然後試圖推導出最後的真相。當你發現你可能身處于一個假象時,桓樂的選擇是在假象中尋求真實。因為真相永遠隻有一個,它不會騙你。&ldo;這樣有用嗎?&rdo;阿貴問。&ldo;當然。&rdo;桓樂在最後寫下一個大大的平兒的名字,并打了一個圈,道:&ldo;這個世界上的許多事物都存在欺騙性,包括你的大腦。你不能把腦袋剖開,就隻能把東西從腦袋裡拿出來。&rdo;宋梨、夫子、平兒,包括桓樂自己,這四個看似沒有什麼特殊關聯的人,在同一個時間段出現在一個特殊的場所,這絕不可能是簡單的巧合。哪怕真的是巧合,這個巧合裡也一定擁有某種必然,也就是說‐‐這幾個人之間有什麼關系性,這種關系性導緻他們聚集到一起。現在看來,最明顯的關系性就是這些人都認識桓樂。桓樂摸着下巴,微微眯起眼來。他對自己的記憶進行第一次推翻時,曾得出了一個模糊的結論‐‐因為宋梨和夫子都與青山村有關,所以他們應該是認識的。可現在桓樂二次推翻了自己的記憶,平兒出現,他與青山村并無關系。硬要說的話,桓府的每個人都知道夫子的存在,平兒應該也聽過瘋書生的事情,但這種關系性都太脆弱。一定有什麼,是桓樂沒有注意到的。其實在平兒出現之前,這件事情還并不算特别複雜。宋梨邀請桓樂同去鬼宴的理由是站得住腳的,那這個故事裡隻出現了夫子一個變數。但平兒一出現,變數就變成了兩個。這裡的一加一,可絕不僅僅等于二。思及此,桓樂又把目光落在寫得最大的&ldo;平兒&rdo;二字上。事情的關鍵就在這裡,平兒為什麼會出現在鬼宴上?最合理的解釋是,因為桓樂沒有歸家,所以平兒被娘支使出來找他。這樣的情況以前經常出現,而桓樂在赴宴之前,先去了趟百花樓取酒,這一來一回的時間,足夠平兒找到他,并尾随他一塊兒進入鬼宴。以平兒的能力,找到他并不是難事。他也許是出于好奇,所以跟着進去看了看。這是桓樂想了一晚上之後,想出來的最好的解釋。至于夫子,他與夫子當晚确實有約。可鬼宴的誘惑力太大了,于是他用法術通知夫子,臨時取消了約定。夫子應當是接收到他的信息了,作為施法者的桓樂能夠感受得到。而夫子也是極少數明确知道妖怪存在的人類之一,桓樂有時也會因為朱雀台的事情臨時耽擱,這并不奇怪。夫子會出現在鬼宴上,會是因為來找自己的緣故麼?桓樂盡可能的将所有人的線索都引向同一個點,找出共通之處,但平兒的理由還好說,夫子的就有些勉強了‐‐因為鬼宴開始時,城門早就關了。除非夫子一早就在城内,可他來城裡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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