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甯宮。
“母後,孩兒來看您了。”
大皇子墨千羽從乾清宮出來,便來到了坤甯宮。
皇後臉色帶有些許憔悴,笑容虛榮而無力,“千羽你回來了。”
墨千羽上前攙扶着皇後坐了下來,“母後,你沒事吧?”
朱家一事,在整個京城鬧得沸沸揚揚。
即便母後不說,他亦是猜到母親為何如此。
皇後擺了擺手,“千羽不必擔心。母後無礙,近來有些失眠,太醫院那邊給母後開了藥,母後有按時服用。”
墨千羽微微皺眉,輕歎道:“父皇還是太狠心了。”
皇後拍了拍他的手,“你不要怪你父皇,這是你外祖父惹的禍,與他人無關。朱家沒了往日的風光,但好歹留下了性命。”
據她所知,大理寺這兩日放了幾個人朱家出來,皆是女眷與幼兒。
朱家已經被查封,她們自然是回不去了。
她便托人帶些銀錢過去,先找個地方安家落戶。
即便朱家已經落魄,可她這個皇後還在,想來也不會有人自找麻煩。
墨千羽思索道:“我聽說父皇打算送他們去當徭役?”
可能是去北方修堤壩,亦有可能是去南方修水渠?
皇後點點頭,“留住性命已是極好,若是能為百姓做點什麼,那也是為朱家積福。”
墨千羽繼續問道:“我聽說父皇現在特别喜歡墨依依,到哪喜歡都帶着她,還讓她坐龍椅上?”
他知道有墨依依這麼一個人,可墨依依在皇宮裡就沒有存在感。
這出去一趟回來,皇宮變化如此之大。
皇後答應道:“你父皇喜歡哪個孩子是他的事,你如何赢得陛下喜歡那是你事。還有,沈婉兒之事莫要再提,你父皇很不高興。”
兩兄弟以前偶有矛盾,可那與自相殘殺可以說是毫無關系。
可為了一個沈婉兒,兩兄弟居然大打出手。
果真是知子莫如母,墨千羽正要提及沈婉兒,見皇後說得如此直白,便跟她談起這一路上在北方的所見所聞。
儲秀宮。
二皇兒墨千塵思索道:“母妃,孩兒聽聞皇後娘家出事了,對孩兒争取太子之位可是個好機會啊。”
自古以來,皇後的長子都會被冊封為太子,亦或者是太子的生母會被冊封為皇後。
正是大暴君久久未冊封太子,這才給了墨千塵希望。
岚貴妃有些無語,“人人都能看到你說的機會,憑什麼會是你的機會,為什麼不能是你大哥的機會?”
墨千塵疑惑道:“母妃何出此言?”
岚貴妃解惑道:“自太祖開朝至今,東離從未出現過外戚專權。究其原因,曆任皇帝的母族并不強大。不是他們不想強大,而是皇帝不允。”
墨千塵如遭雷擊,“難道是父皇是打算立大哥為太子?”
岚貴妃搖了搖頭,“你父皇有沒有那個意思,母妃也不知道。至于太子之位,你做好自己便是。”
墨千塵亦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從衣袖取出一個長方形的小檀木盒,“母妃,這是孩兒給您帶的禮物。”
岚貴妃身子一怔,“這裡面是什麼?”
墨千塵對岚貴妃的反應不明所以,“這裡面是羊脂玉簪,孩兒在回來的路上看到便買了下來,母妃您看了一定會很喜歡的。”
岚貴妃頓時生出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你去南方都幹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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