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七緊緊盯着她:&ldo;除了這個條件,其他的我全都答應。&rdo;寒雁瞪着他,他便哈哈大笑起來,對着寒雁道:&ldo;小丫頭,我從不欠人人情,若是日後有機會,必定報答與你,&rdo;說着站起身來:&ldo;今日你因為我受傷,也算是留了傷疤,若是你的王爺夫婿因此嫌棄你,不肯要你了,&rdo;卓七的身子退至窗邊,沖寒雁暧昧一笑:&ldo;我便娶了你,來報救命之恩。&rdo;說完身子一閃,屋中隻剩下寒雁一人。寒雁皺了皺眉,正要收拾一下桌上狼藉,卻見茶杯邊放着一個鐵片,拿在手裡,竟然有些沉重,上頭寫着寒雁看不懂的文字。料想是剛才那人留下的,許是貴重萬分的東西,便走到床邊,手指摸到床腳處一個突起的地方,用力一掀,整個床闆掀開,出現了一個空心的凹洞。這便是剛才卓七藏身的地方,重生後,寒雁唯恐清秋苑有周氏安排的眼線,前些日子同江玉樓換的銀錢放在身上不安全,便花了兩天兩夜才将床底弄出了一個隐蔽的空間。方才那人倒也君子,至少裡面的銀錢一分沒動。寒雁從底部掏出一個小布包,将那鐵牌子和銀票放在一起,這才重新鋪好床。折騰了這麼久,已經有了些微困意。隻是眼下天已大亮,倒是不能再回床上休息了。便讓汲藍将藤條編制的躺椅搬到院子裡,就着清晨的太陽小眯一會兒。也不知打了多久的盹,隻覺得一隻冰涼的手拍了拍自己的頭,寒雁猛地睜開眼睛,卻見傅雲夕就站在眼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自己。近日他穿了一件青色大氅,裡頭是天青色繡暗紋的錦緞長袍,比之從前多了些英武,神色卻是有些陰沉。寒雁先是一愣,轉過頭看了看,卻沒發現汲藍的身影,奇怪道:&ldo;你怎麼來了?&rdo;傅雲夕隻是盯着她:&ldo;今晨聽聞昨夜莊府遇到刺客,我來探望王妃。&rdo;&ldo;王妃&rdo;兩個字被他說出來,寒雁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心中暗道傅雲夕好快的手腳,這不過發生了片刻的事,他現在就能趕來。想必汲藍他們是被他支走了,這般光明正大,怕是不是偷跑來的。&ldo;你可是從正門進的府?&rdo;寒雁問他。傅雲夕被她的話問的有些好笑,臉一沉:&ldo;難不成本王還要走後門?&rdo;&ldo;我不是那個意思…&rdo;寒雁連忙否認:&ldo;隻是你從正門進,怕是許多人都看到了…&rdo;&ldo;看到了又如何?&rdo;不等她說完,傅雲夕就打斷她的話:&ldo;如今你是我玄清王府王妃,本王看自己的王妃,天經地義。&rdo;寒雁被他的話堵得啞口無言,隻得瞪着他不說話。心中卻是想,傅雲夕這般舉動,在别人的眼裡,就是玄清王疼愛自己的王妃,所以一聽王妃府上有刺客之事,第二日清晨便趕了過來,似乎是在與她壯威,昭示她在玄清王心中的地位。日後有人再想欺負她,看在玄清王的面子上,也不敢輕舉妄動了。這個人辦事,總是這麼周到,寒雁想着,倒也不怎麼氣他狂妄的話了。隻是問:&ldo;你來做什麼?本就無事。&rdo;傅雲夕卻是看着她抿緊了唇,半晌,扔給她一個白玉小瓶,寒雁手忙腳亂的接過來:&ldo;這是什麼。&rdo;傅雲夕走近一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寒雁吓了一跳,就見他一把掀開寒雁的衣袖,面色冷沉的盯着那道白布纏着的傷口。寒雁見他如此表現,明白他是想看自己的傷口,不過還是有些難為情,便向後縮了縮:&ldo;沒什麼好看的。&rdo;&ldo;别動!&rdo;傅雲夕低聲道:&ldo;莊仕洋竟沒有為你請大夫!&rdo;莊仕洋的确沒有顧忌寒雁手上的傷,是以寒雁隻好又自己找了一條繃帶,随意撒了些藥粉纏好,隻當是愈合了就好。如今見傅雲夕語氣不善,心中一暖,安慰道:&ldo;也不是什麼大的傷口,不必麻煩大夫。&rdo;傅雲夕在寒雁身邊的石凳上坐下來,沉着臉撕開寒雁的那條繃帶,自己拿出另一條嶄新的繃帶出來,竟是要為她重新包紮。堂堂玄清王為一個小丫頭包紮,寒雁覺得不妥,便拒絕:&ldo;我還是自己來吧。&rdo;傅雲夕道:&ldo;閉嘴。&rdo;看了寒雁一眼,那雙一貫深邃的鳳眸此刻散發着星點寒意,寒雁竟然有些不敢看,大約知道他心情不好,可是他為什麼要生氣。受痛的可是她哎。傅雲夕的臉色雖難看,動作卻越發的溫柔,寒雁倒是沒有覺得一絲疼痛,見他熟練的樣子,忍不住道:&ldo;王爺這手法,還挺熟練的。&rdo;半晌沒有聽到傅雲夕的回答,還以為他正在氣頭上不願搭理自己,就聽見傅雲夕冷清的聲音傳來:&ldo;從前在軍中時,但凡受傷,都是自己包紮。&rdo;寒雁疑惑:&ldo;不是有随行大夫嗎?怎麼還用自己包紮傷口?&rdo;傅雲夕淡淡道:&ldo;信不過。&rdo;信不過這三個字,聽起來輕描淡寫,寒雁卻可以感受到這三個字的分量。聽說這位玄清王是十四歲開始披甲上陣,可以想象,十四歲的少年,要面對的質疑,所處的地方又是戰場。不被别人信任,亦不信任别人的無奈,在那種境地裡,謀得一絲生機,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是否也正是因為那一段腹背受敵的旅程,才造就了傅雲夕今日這般淡漠冷清的性格?寒雁沉思之際,傅雲夕已經為她清洗好傷口,撒上藥,重新包紮好了。他的包紮手法比寒雁好了不止一點。寒雁正想向他道謝,傅雲夕就看着她道:&ldo;為何弄傷自己?&rdo;寒雁一愣,卻不知道如何回答。傅雲夕這般舉動,又是常年在軍中呆過的人,這傷口騙得了别人,卻騙不了他。一看便知不是摔倒劃傷,而是自己故意劃傷的,隻是眼下,應該怎麼跟他說?&ldo;我送你的簪子,不是讓你拿來傷害自己。&rdo;他道,深幽的眸子簡直要把寒雁吸進去一般,卻又看不出一點情緒。連這都看出來了,寒雁心中大呼不好,勉強笑道:&ldo;當時情況緊急…&rdo;&ldo;你既然能搬出玄清王妃的名号,為何不一開始就搬出來?&rdo;傅雲夕冷聲道:&ldo;卻要傷害自己來證明清白。&rdo;寒雁臉一紅,自己當時搬出王妃的名号,也無非是看玄清王的名聲好使罷了。如今怎麼聽着他這話,像是自己仗着王妃之名為非作歹似的。心中有些不自在,卻也倔強道:&ldo;我尚未過門,自然不能算作正式的王妃,豈能處處都拿出玄清王妃的名号,叫人看了笑話去。&rdo;傅雲夕聽聞她的話,鳳眸一眯,似笑非笑道:&ldo;你在提醒本王,早日與你完婚?&rdo;寒雁轉過頭瞪着他,這人怎麼能胡亂理解别人的意思?僵硬道:&ldo;王爺多慮了。&rdo;沉默半晌,兩人均是無話,過了一會兒,傅雲夕才開口:&ldo;昨日的刺客,是西戎人。&rdo;寒雁一驚:&ldo;西戎?&rdo;難怪昨天見那人便不是中原人的模樣,隻是西戎如今與大宗勢同水火,那人怎麼還敢隻身前往皇宮刺殺皇上,想到自己昨夜還救了那人一命,心中已然覺得有些不安。再看向傅雲夕,想必他已經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事,也知道自己幫助了刺客逃離。見他神色沉冷,寒雁心道莫不是以為她與那刺客是一夥的?想了想,還是決定要向傅雲夕解釋一番,遂道:&ldo;我并不知那人是西戎人,當時他拿刀架着我的脖子,我若不幫他,他便會對我不利。所以才…&rdo;&ldo;他當時躲在哪裡?&rdo;不等她說完,傅雲夕就打斷她的話。寒雁沒料到他會這麼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ldo;你房間?&rdo;傅雲夕一挑眉,語氣卻有些不易察覺的危險。寒雁眨眨眼,點了點頭。話音未落,就覺得自己唇上一暖,那張俊美的容顔在自己視線中放大,見她目瞪口呆的模樣,傅雲夕才稍退一些,聲音透着幾分警告的意味:&ldo;你是本王的王妃!&rdo;寒雁一把推開他,隻覺得心中震驚無比,這傅雲夕怎麼說親就親,卻見那人神色緩和了些,放下手中的東西,拂袖而去。待傅雲夕走後,寒雁才走過去,發現那是幾瓶去疤的膏藥。心中升起一絲暖意,想起方才他那出人意料的一吻,臉頰有些發燙。恍然大悟般,難怪他今日這般反常,整個人都心情不善的模樣,先以為是他懷疑自己故意幫助刺客,現在才明白,他是不悅自己與那刺客共處一室,這人心眼也太小了!不過…寒雁握着手上的藥瓶:&ldo;他這是在…吃醋?&rdo;卻說傅雲夕離開莊府後,便前往皇宮。今日太後召見,他也不便在莊府留太久的時間。彩鳳殿。太後斜倚在如意塌上,退下跪着兩個身穿宮裝的宮女為她捶着腿,陳貴妃坐在一邊,與她說着話,卻見外頭有公公來報:&ldo;玄清王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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