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歌緩緩低下她那柔弱的頭顱,細膩的發絲輕輕滑過她潔白的頸項,仿佛是在刻意隐藏,不讓那一抹不易察覺的慌亂洩露給對面的蕭靖忱。
她的心,宛如被細線牽引的風筝,雖在風中搖曳,卻又極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靜。
張嬸,那個總是默默站在她身後,用滿是繭子的手給予她溫暖與支持的老婦人,此刻成了錦歌心中最柔軟的部分。
每當想到張嬸因年邁而微微彎曲的背影,和那雙布滿歲月痕迹的眼睛中流露出的慈愛,錦歌的心就一陣陣地抽痛,她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要守護好這位如同母親般存在的老人。
蕭靖忱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這份沉寂,他的聲音清冷,帶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錦歌,可知道涼城在哪兒嗎?”
這突如其來的詢問,讓錦歌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她搖了搖頭,聲音裡透着幾分不易察覺的顫抖:“奴婢不清楚。”
蕭靖忱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他徐徐道來:“涼城與揚州的距離,僅僅是一條不足百步寬的河流相隔,那河水流淌得如此平緩,仿佛是大自然特意為兩岸的人們鋪設的一條溫柔的道路,無論是通過簡陋的小船擺渡,還是選擇直接涉水而過,都能輕松抵達對岸的揚州。”
錦歌聽罷,豁然開朗,她猛地擡起頭,雙眼閃爍着難以置信的光芒,仿佛是第一次意識到某些隐藏在平凡事物背後的奧秘。
蕭靖忱的眼神變得更加幽深,他的話語仿佛是從遠古傳來的回聲,沉重而滄桑:“當年,老侯爺幾乎耗盡了家族的财富,走遍大祁的每一個角落,隻為搜集那珍貴的白菱草以及其他藥材,準備送往涼城。然而,誰能料到,那批承載着希望的白菱草,竟然被無情地偷賣給外邦的藥商。”
說到這裡,他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質問:“錦歌,你可知道,是誰如此膽大包天,動了這救人性命的藥草?”
面對蕭靖忱的質詢,錦歌感到一陣眩暈,膝蓋似乎承受不住這沉重的真相,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發出“撲通”一聲響。
“二爺,張嬸隻是一個忠誠的仆人,她所能做的,不過是服從命令。”
錦歌的聲音帶着顫抖,她的臉龐變得異常蒼白,甚至連嘴唇都失去了健康的紅潤,隻剩下一片慘淡,顯得格外無助。
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懇求道:“求您,看在張嬸年事已高,一身病痛纏身,再也經不起任何嚴酷懲罰的份上,放過她吧。”
錦歌的眼淚無聲地滑落,她匍匐在地上,幾乎要貼近蕭靖忱的鞋尖,那份絕望與哀求,讓人心生不忍。
然而,蕭靖忱的眼中隻有如寒冰般的冷漠,他的目光猶如銳利的刀鋒,讓錦歌渾身一顫:“難道你沒有聽到嗎?當年,我險些死在那些流浪者的手中。”
錦歌的淚水更加洶湧,她緊緊咬着下唇,牙齒印在柔軟的唇瓣上,留下淡淡的痕迹,那是她堅強的證據,也是她無處訴說的痛苦。
終于,她鼓足勇氣,說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名字:“是大夫人。張嬸能夠留在府中,全憑大夫人首肯。張嬸曾經在大夫人身邊服侍多年,後來府中仆役更替,她才被安排到了廚房。”話音剛落,錦歌仿佛打開了一個潘多拉的盒子。
一連串的名字從她口中脫口而出,這些名字,正對應着名冊上的幾個名字,而這些名字背後。
隐藏着的,竟是大夫人暗中操縱的種種陰暗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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