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安面容平靜,似乎面前的1173再怎麼瘋癫他也能泰然自若地與他聊天。
“北方有野獸,南方有不忠的臣子,西方有科學怪人……國王,是不是就在東方?”
1173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說……不要問我、不要問我——啊——”
1173突然一把推開葉子安大喊着痛苦離去,似乎葉子安問他的話觸犯到了他的禁忌。
喬倩倩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人風一樣的遠去,她又看了看腳底下的小土堆,呆滞道:“這算什麼,我們都問了些什麼?”
葉子安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測,他下結論道:“這就是一場遊戲,病人或許是真病人,醫生卻不見得是真醫生。”
遠處的護士大樓最高層,某個高高的房間裡,院長正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下面的一切。他能清晰地看到葉子安和喬倩倩兩人從小樹林裡出來,在長椅上坐了一會兒,然後又回到人群當中。
待到葉子安的視線看不到,他拉攏了窗簾。
護士長輕叩大門,被允許進入後,她推門而入,一開口就是無比的憤怒。
“院長大人,我發現那六個人并沒有真正的吃藥,他們全把要吐了!”
院長卻并沒有如護士長所想的那樣憤怒,他都沒轉身,隻是留給了護士長一個高大難以忘懷的背影。
“你,是怎麼發現的?”
“是1103,他瘋了,一直鬧着有鬼。我們護士給他吃藥,他卻見了就躲,即使吃進去了也要吐出來,然後還要嚷嚷:不能吃藥、不能吃藥,他們說不能吃藥!”
這個‘他們’顯而易見就是葉子安他們五個人。
“我本以為這六個新來的病人溫順聽話,沒想到他們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我們院裡的規矩,院長大人,實在不行我申請對他們六個實施額葉切除手術。”
院長終于轉過身來,他沉穩的聲音響起:“再觀察觀察,這六個人也不全是忤逆你的人。”
護士長還想說着什麼,院長讓她退下。
下午三點,葉子安和喬倩倩在和醫院裡的其他病人混熟。六點吃完飯後,七點領了藥他想要回到房間想要小憩一會兒,畢竟應付這些精神病人,可不是純聊天。他們可能突然跳起來要和你跳交誼舞、也會突然鑽到你面前要你追着他跑……
精力旺盛行為難測,葉子安實在疲憊。
他剛領完藥,嘴裡開始彌漫着藥物外層糖衣獨有的味道。他要在糖衣化開之前回到房間将它吐出來。
隻不過葉子安沒想到他一推開門,某個他絕對想不到的人正坐在他的床邊翻看着書籍。
“你怎麼,來了!”葉子安一說話糖衣就化得更快,他有些苦不堪言,很顯然現在不是吐藥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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