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扭曲的神色出現在男人精緻的臉,伴随着陰狠的一字一句,那捏着南俞下巴的手越發狠厲:“如果當初最先被接回去的那個人是我,現在他傅桀铖享受的一切,隻會是我傅桀英的!”
南俞疼得咬緊牙關,他讨厭這人頂着一張和傅先生一模一樣的臉,說出如此陰鸷的話,可也是因為這個人,讓他内心深處湧起一絲雀躍,他的傅先生從沒騙過他,這一趟,他終于找到心中所要的答案了。
哪怕下巴被捏的發紅,可南俞睨着眼前男人的眸子卻不曾流露出半分畏懼:“因為,你不配。”
小兔子總是在無意中說着最狠的話。
當被人拿着刀再次捅破,把血淋淋傷口呈現出來時,比在上面撒鹽更讓人無法接受。
“不配?那你又知道你的傅先生是誰嗎?來,我現在告訴你,到底是誰不配。”傅桀英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明明是驚豔的臉,卻帶着說不出的陰冷:“在八歲之前,我們都被那個男人扔在妖界裡,知道他最後是怎麼回來,那條回到人間的路,是多少妖精的血鋪成,其中……不乏垂耳兔族的。”
“呸。”南俞咬緊牙關掙脫掉傅桀英的手,在這瞬間哪怕看到男人已經發紅的眸子,也無所畏懼地說:“我相信我的傅先生。”
活在煉獄這麼多年的傅桀英,從未看過一雙如此真摯、直白地讓人震撼的眼睛。
信任?多少陌生的一個詞啊。
“很好。”傅桀英突然松開南俞的下巴:“小兔子,我突然改變主意不想殺你了,我和我那哥哥玩了這麼多年貓和老鼠的遊戲,現在中間多加個籌碼挺有意思。我就想看你落在我手裡,他卻永遠都找不到的心情。”
說着舒服地閉上眼睛,像是在感受勝利者的愉悅,随即露出個病态的笑容:“真期待。”
‘咔嚓’一聲,傅桀英給南俞解開了鎖:“歡迎來到我的城堡。”
被解開的南俞并沒急着逃跑,他幾番深呼吸壓住自己内心的混亂,最後竟跟在傅桀英身後走出房間。
這是一棟落座在樹林中的城堡,裡面一切都是最古老的風格。
踏出房間,目光所及之處看到最多的,竟都是妖族的獵人。
這對一隻垂耳兔來說,相當于掉入狼窩。
可南俞卻沒選擇躲起來,而是開始在城堡裡走動,認真記下每個地方。
站在二樓走廊隐蔽角落的傅桀英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他是第一次看到膽子如此大的垂耳兔:“有意思。”
可接下來兩天,南俞的表現,超出傅桀英的預料範圍。
不但沒想着如何逃跑,而是完全把這裡當成家,凡是木質東西都被糟蹋一遍,上面留着慘不忍睹的牙印,沙發,雕塑,任何藝術品無一能幸免。
小兔子僅憑一己之力,兩天内展現驚人破壞力,原本古老風格的城堡更是變得殘破不堪。
“主人,這該死的兔子就是故意的。”傅桀英手下其中一個獵人忍無可忍,在第三天終于提出抗議。
話音剛落,‘咔嚓’一聲,一根木柱終于扛不住兔子的啃咬折成兩斷,直直沖獵人砸了過去。
傅桀英一個閃躲,及時避開這要命的柱子。
罪魁禍首還抱着木柱下半段,愣愣地看了過來,一臉‘不關我的事,是這木柱不經啃’的表情。
傅桀英看着滿地狼藉,終于走了過去:“你在他那裡,也是這樣?”
“對啊,怎麼說我也是作為籌碼,是不是該有個好點的待遇?”南俞大喇喇地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連個兔子可以磨牙的東西都沒有,這破地方的柱子還不經啃。”
南俞把眸底情緒壓制住,盡量不讓自己露出任何破綻。
“小兔子,你在故意激怒我?”可道行還是太淺,躲不過傅桀英的眼。
被看穿的南俞這會收起笑容,看着傅桀英反問:“很明顯?”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不怕。”
傅桀英饒有興趣挑起眉:“哦?為什麼?”
“因為……”南俞擡眸對上傅桀英那雙看起來陌生又熟悉的眼眸,像是在通過這雙眼睛看另一個人:“我的傅先生,會來救我。”
“救你?”傅桀英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我和他玩了這麼多年的捉迷藏遊戲,如果他能找到我,或許,今日.你就不會在這裡了。”
“我承認你很能躲,但是……往往弱者,才需要藏起來,不是嗎?”南俞笑得一臉無害,仿若這傷人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隻是好心的提醒。
傅桀英臉色驟變,毫無預兆掐住南俞脖子:“你,找死。”
傅桀铖永遠隻能被他踩在腳下,他不是弱者,他是那個會拿下這場遊戲的勝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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