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同回來的嬷嬷紅着眼替太福晉解釋。
原來打從半年前一個打雷下雨的夜裡之後,甯筝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大夫來瞧直說她被吓壞了。
半年前那場秋雨來勢洶洶,不光打雷閃電,連屋子都被吹塌了好幾間。
那嬷嬷還道,不光是山東的名醫甯筝都瞧變了,甚至連神婆,道士也都請上過門,可甯筝的病情卻是越來越嚴重,到了打雷下雨的時候更是宛如瘋魔,尖叫聲不斷。
如今山東人人都知道富察一族出了個瘋婆娘……
可憐三福晉就甯筝這麼一個獨女,平素把她看成眼珠子似的,見女兒如此,恨不得心都要碎了,如今與幾個身強力壯的婆子給甯筝灌了安神湯,待她沉沉睡去後這才能長籲一口氣。
三福晉轉而請了太福晉去外間說話,話還未出口,眼淚就掉了下來:“額涅,是我對不住您,是我沒能好好照顧好甯筝,叫她染上了這等怪病……”
三爺怪她,怪她那個雷雨夜将府中的下人都抽到後院了,沒能留下幾個人陪着甯筝。
可實際上,她比誰都自責。
太福晉自不忍心去怪她:“好孩子,說這些做什麼?回來了就好,得病了不怕,實在不行咱們就請大夫回來治,再不行,就将宮裡頭的太醫,院判和院正都請回來瞧瞧,就是皇後娘娘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會不管甯筝的,想當初,皇後娘娘多喜歡甯筝阿……”
這話說的三福晉更是淚水漣漣,誰知道一擡眸瞧見太福晉身側的初瑾,臉色就變了。
眼神之中帶着戒備,還帶着恨意,三福晉隻猜測到了幾分,并不敢确定:“額涅,這人是……”
太福晉笑眯眯替她介紹。
誰知道三福晉知曉初瑾的身份後,當即臉色更是陰沉:“原來是納蘭氏啊,我這院子廟小,容不得你這尊大佛,如今甯筝又病着,我求你可别來我這腌臜地兒,别把病氣過到自己身上去了,你們納蘭一族的人不最擅長趨利避害嗎?”
這話說的着實不給初瑾面子。
太福晉當即就低聲道:“阿潔!初瑾如今是你的弟妹!”
方才初瑾過來之前就有心裡準備,也幸好方才甯筝的病讓三福晉折騰了一番,費去了她的力氣,不然隻怕如今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情來,這場面……遠沒有她想象中來的兇猛:“我知道三嫂何出此言,當年種種,的确是我瑪法做的不對,害得您阿瑪丢了性命,這一點,便是我阿瑪在世時也提起過,說您阿瑪乃是世代忠良,最後卻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我并不是想否認什麼,更不是想辯解什麼,您若是罵我幾句,打我幾下心裡能舒服些,我受着便是。”
“我今日過來隻是想要看看甯筝……從前我聽說過這樣的病例,不會有人突然性情大變,三嫂可以想想看當天夜裡可有發生過什麼事兒。”
“而且,據我所知,甯筝這樣子不适合見外人,一見到外人就會渾身發抖,失聲尖叫,這般還不如先讓她歇息幾日,等着情況好轉些了再請大夫回來也不遲,别把甯筝吓壞了,反倒得不償失!”
她并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不相信那夜裡甯筝被妖魔附體,隻覺得那天夜裡發生了什麼連三福晉都不知道,對甯筝有很大打擊的事情。
三福晉覺得連看她一眼都髒了自己的眼睛,冷哼一聲:“那就多謝你的好意了,隻是不知道你是真心還是假意,如今甯筝這樣子,病的恨不得隻剩下一口氣,你卻說要她歇幾天?我隻怕這樣歇下去,我女兒命都沒了。”
說着,她更是揚聲道:“來人,送客,以後不得我的吩咐,外人不得踏入院子一步!”
她口中的“外人”是誰,不言而喻。
三福晉從前雖面冷,但性子卻是好的,這般動怒的時候還是第一次,可下頭的婆子卻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太福晉還在這兒了!
片刻後三福晉也察覺到了自己有些失态,轉頭看向太福晉,哽咽道:“額涅,您也知道,我從小就沒了額娘,阿瑪怕我們受委屈,終身未娶,從小将我視若珍寶,可我還未來得及孝敬他一日,他就去了……哪怕如今已過去多年,可我一想到他死時連眼睛都沒閉上,心裡就難受的像刀子紮似的,我實在不想看到納蘭一族的人。”
“額涅,求求您,體諒體諒我吧!”
凡事皆是先入為主,方才若是旁人說這話,她興許不會覺得有什麼。
太福晉還未開口,初瑾就極有眼力見的退了出去。
回去之後,初瑾自然是高興不起來。
哪怕後來太福晉親自過來了一趟,直說三福晉性子執拗,喜歡鑽牛角尖,如今日子艱難,要她多體諒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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