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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其宗渾身上下有數十道或淺或深的傷口,多虧有師父和她及時處理,否則便已入了黃泉。
冰鹚漠然地替神情掙紮痛苦,尚未清醒的白其宗喂了小半碗湯藥,随後端着碗走向石屋的另一邊,細細地清洗碗具。
她料想,此時白家的人定是急壞了。
一想到那個黑發如練的少年,她秀麗的容顔露出了絲絲笑意。
自從與秦阮分别之後,她一直在外修行,腦中仍會響起他所彈奏的《泉》。輕靈雅緻,繞耳不絕,真真是她聽過最動人的曲子。
不過眼下要緊之事是先照顧好白其宗,待他恢複之後再作其他打算。當日若非她與師父碰巧撞見那夥行兇的江湖人,白其宗也逃不過這一死劫。
“冰兒,過來。”
在石屋的一個角落裡,一名戴着青紗鬥笠,身穿布衣,看不清相貌的女人以低沉的聲音輕道。
冰鹚将洗淨的碗放置起來,隻一個閃身就到了那女子面前。
“師父。”
青紗女子将一封信以劍尖輕挑至冰鹚面前。
“你再去白家一趟。把這封信送給那個女人。倘若她留你住下打探消息,你定要留在白家,死守白其宗之事,不得回來,明白麼?”
冰鹚點了點頭。“是,師父。”
她是最聽師父話的人。于她而言,這個世界上,再無人能比師父更加重要——哪怕是白秦阮。
……
數日後。
清雲镖局派出去搜尋失蹤镖師的人都回來了。他們倒是帶回來了許多已死的镖師,卻并未找到白其宗。應與茗對秦阮和白鸢郁悶道,那附近并無人家,想來白其宗是被暗殺之人帶走了。
秦阮死活勸不住要親自去尋人的白鸢和白夫人。他猜想,這些歹人的最終目的定然不隻是白其宗。
若是大哥對他們當真重要到在襲殺之後還要帶走,那他就一定還活着。他想不通這世上會有誰對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感興趣,而他們偏又隻帶走了白其宗。聯想到之前行兇的那幾人,秦阮心裡忽然一驚。
“此事或許與案司裡關押的那幾人有些關系,”他對白鸢道,“我們去找雲捕頭問個明白。”
事不宜遲,白鸢立刻就同意了。他與秦阮同乘厭雪,一路直向城中的案司而去。
正巧,雲捕頭也正因此事要來尋秦阮,見他主動來了,也就省了些力氣。
“白三公子遇襲之事的幕後之人我已知曉是誰,”他淡然道,給了秦阮一隻信封,“隻是三公子還需回了家中再拆開看,且不可張揚此事,否則案司就會功虧一篑。另外,這幾日我也去了一趟镖隊遭襲之處,白家長子的事情也有了些眉目。”
“有了些眉目?”白鸢皺眉,急急地上前幾步道,“到底怎麼回事?”
十幾個捕快匆匆忙忙地從内房跑出來,在他們面前站定。
雲捕頭對白家兩兄弟安撫似的笑了笑。
“案司中有位曾親眼看見白其宗去向的證人,他已被安頓好。雲某這就與弟兄們同去搜山,定能把他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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