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森的臉色瞬間發白。
“該死!”
如果事實如他推測的那樣,這已經不是一起簡單的屍體失竊案。
而是一起蓄謀已久的隐秘教派案件!
“……費舍城這座迅速工業化的城市,也許會成為滋生邪神的溫床。”
羅森想起曾在報紙上看到的一篇文章,那正是聖克萊恩院長對費舍城“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指責。
“我必須迅速舉報!”羅森神色肅穆。
……
羅森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
他沒有愚蠢到妄想依靠自己的力量了結此事,面對隐秘教派這樣的邪惡組織,他的力量猶如蝼蟻!
他有想過直接向警局報案,但一來無法确認此事的嚴重程度,如果自己猜錯了呢?
二來自己畢竟是醫院的雇工,越過醫院高層,直接向警局報案,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來到醫院,羅森對前台值守的護士問道:“請問院長在嗎?”
值班護士吃了一驚,她認出羅森是經常出入醫院的清道夫,于是臉色不耐,小心翼翼地保持距離:
“院長剛剛結束講座,現在正在辦公室休息。”
羅森點點頭,在護士異樣的視線下,向院長辦公室走去,敲了敲門。
“你是?”
聖克萊恩院長正在閱讀一份報紙,望見敲門進來的羅森,他明顯愣了一下。
不過,有别于氣焰嚣張的權貴,院長是一個很慈祥、很謙虛、很親和的老人,所以他并沒有不問青紅皂白就揮手趕羅森出去。
羅森不卑不亢:“院長,您可能不認識我,我是醫院的雇工,負責收集屍體搬運到太平間,每搬運1具屍體能為我帶來2銅納特的收入。”
院長和藹地笑了笑,并沒有因為搬屍人身份低微,就瞧不起眼前的年輕人,相反還彬彬有禮道:
“你們的工作為我們醫院解決了很大的難題啊。如果任由屍體丢棄在街道上不管而腐化,用不了多久,費舍城就會成為一座活屍出沒的城市了。”
羅森增添了幾分信心,他之所以選擇彙報,也正是因為從那篇報道文章,察覺到院長并不是一個自傲的人。
羅森開門見山:“院長,您還記得布告欄的懸賞吧?我正為此事而來。我無意中調查到一些線索……”
接下來羅森便把自己調查到的一切都托盤而出。
“……眼前的線索至少表明,紅發的傑德拉違反醫院規定,進入了太平間。而作為太平間的主事人,莫爾多博士難辭其咎。”
羅森點到即止,沒有說出自己的推測,隻是言語之中有所暗示。他猜想院長肯定比自己知道得更多,而且院長是聰明人,自己隻需提供了一個小小的切入口。
院長眼睛一亮,搖了搖桌上的鈴铛,把打手喊進來:“去把莫爾多博士喊過來,我有事跟他談。”
說完他就走向房間的角落,那裡擺放着一個取酒器。
“這是我家鄉釀造的葡萄酒。我家在南方的香槟城,那是全大陸盛名的葡萄酒城市,大量的酒莊和葡萄園……來一杯?”
院長遞給羅森一杯斟滿的葡萄酒示意。
“多謝。”羅森有些受寵若驚。
“你先坐吧,我還需要你跟莫爾多對峙。”
“多虧了你的線索,這下即便不能一錘定音,也有足夠的理由限制莫爾多的自由,對他立案調查了。”
院長和藹地笑了笑:
“我盯着他很久了,隻是苦于手中沒有證據,不能打草驚蛇……對了,這是你的報酬。”
院長從抽屜裡取出準備好的錢袋。
羅森沒有推辭,多說一個字都是對院長财力和品格的侮辱,他連忙把200銅納特的報酬收入“錢袋子”,并且吹了個口哨。
真是爽快的雇主!
“怎麼還沒來?”等了幾分鐘,院長有些坐不住了,突然間他的臉色閃過一絲警惕的神情:
“難道……難道,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詭異、還要邪惡?我們過去看看。”
猶豫了一下,羅森跟了上去。
事實上他的任務在跟院長彙報後,就結束了。
不過羅森對事情的後續很好奇,他暗地裡發誓,隻要事情不對勁,他會第一時間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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