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多換血境的高手,簇擁着八王現身于白玉廣場之上,其中身披淡金色蟒袍的晉王,将目光掠過其他諸人,略有些感慨的道:
“六弟、七弟、十四弟”
“我等兄弟八人,已有二十年不曾共聚一處了吧。”
此言落下,在場其餘七王皆有些目光變化,有人目光中升起一絲回憶和輕歎。
位居第二的楚王,此時淡淡一笑,道:“的确是有二十餘年了,我至今猶記得年幼時,父皇賞賜靈果四枚,晉王兄見我貪吃,便分于我三枚,思之已有數十年矣。”
身材略顯瘦小的梁王邁步走出,輕歎道:“其時我等兄弟,其樂融融,卻不知從何時起,逐漸分道揚镳,為了争奪那個位子而相鬥至今,陰謀算計,緻使天下混亂。”
“呵呵。”
燕王一襲藍色蟒袍,身形高大許多,此時卻冷冷的盯着梁王,道:“自古皇家無父子,從來帝王少兄弟,倒也不必假惺惺做派,倘若梁王弟對大位沒有興趣,此時退下便是,為兄作保,過往龃龉一筆勾銷,不會再與梁王弟為難。”
八王之間關系由遠有近,也有勢同水火的,譬如梁王與燕王,燕王便深恨梁王,因曾遭到梁王算計,失去一位心愛女子,故此在争權奪勢中處處與梁王作對,甚至不久前探查寒北消息,知曉梁王與韓王動作之後,也是他暗中向陳牧傳遞消息以提醒。
當然。
那個時候也隻是希望陳牧能給梁王和韓王多造成一些麻煩,最好是彼此之間拼個你死我活,他也好坐收漁翁之利,結果卻不曾想,本來隻是棋盤之中一粒子,如今卻已有颠覆整個棋盤之勢,成為了如今籠罩在所有人心中的一片陰霾。
但好歹他不曾得罪過陳牧,陳牧與梁王、韓王才是死敵,而梁王和韓王的生死,他根本就不在意分毫,這兩人與他一個關系冷淡,一個更是仇怨極深。
“一入天家深似海,豈是想退便能退的?”
梁王面對燕王的嘲諷,卻也并不着惱,隻是淡淡的開口。
在場的八人,作為大宣的八王,或許最初的時候,也并非是所有人都觊觎帝位,但在數十年的變幻中,曆經一件件事情堆砌,到如今早已是不得不争,身不由己。
便如他梁王,哪怕沒有陳牧這一巨大的威脅,他也一樣不可能退卻,因為他所代表的已經不止是他自己,還有他母妃所在的一方勢力,更兼那些背後支持的諸多上宗。
“梁王兄所言不錯,時至今日,有何退路可言。”
韓王姬玄非緩緩開口。
暫且不說陳牧這個籠罩在心中的陰霾,這一團随時都有可能炸開的驚雷,單說是這數十年來争權奪勢,彼此相鬥至今,就已經确定了沒有退路。
誰能保證其他七王坐上那個位置之後,自己不會被事後清算?
那是将命運交于他人之手。
何況大宣皇室,皇子血脈衆多,能從中脫穎而出,被封為八王的,哪一位不是能文能武的佼佼者,哪一位不是淬體武道之宗師,不是一代天驕翹楚,誰的心中也沒有怯弱。
“韓王兄,梁王兄,兩位王兄替我天家招惹那等大敵,而今尚不知該如何處置,還在此放言說無有退路,豈不可笑,我瞧兩位王兄才是真無退路罷!”
齊王披着一件淡紫色蟒袍,最後一個出現在白玉廣場上,他是八王之中最後一位獲封之人,也是年紀最小的一位,身後跟随過來的換血境高手,也僅僅隻有兩位。
他目光投向韓王與梁王,話語卻是十分陰冷。
梁王聽罷,冷笑一聲,道:“齊王弟此言,如同小兒之言,思之令人發笑,這天下之所以會誕生陳牧那般人物,還不是我等彼此相鬥緻使天下亂象紛呈,誰能逃脫此因果,何況此人武道近乎通神,待到未來問鼎天下,舉世無敵,縱然是齊王弟坐上那個位置,難道便能坐的安穩了麼?”
在這以武力為尊的世間,皇權與武力之争本就是無可避免。
大宣能屹立世間千年,其立國之根基,也是姬家那位高祖,開國之武帝,以乾坤之道無敵世間,方才得以平定亂世,立國大宣,傳世千年。
這千年之中,雖然武道也十分繁榮昌盛,曆代皆有人才出,但皇權始終屹立于最頂點,天下任何一人乃至任何宗派,都無法撼動,都要在大宣朝廷之下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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