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江離南,打擾到你了嗎?”宋以然不确定地詢問着。
電話裡傳來江離南低低地笑聲:“宋以然,你該知道的,于你我永遠都是在假期中。”
宋以然心中一滞,聽着他玩笑似的話語,眉心一蹙,神色内疚,猶豫良久才說:“江離南,你知道的,你早該知道的。”知道他們不适合。
是什麼時候認識江離南的呢?哦,是榮蓉,榮蓉和江離南是高中同學,也同樣來到同一所大學,五年前,上大三的時候,經過蓉蓉的介紹,宋以然和江離南互相認識,她不清楚江離南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她的,她清楚的是她隻當江離南是好朋友,知心朋友,同蓉蓉對她的性質一樣,當時她的心中滿滿都是陸景然的喜怒哀樂,别人的情緒她都沒有看在心裡,或者說,除了陸景然,她的眼裡容不下别人。
可以說,江離南的出現遲了,比陸景然遲了三年,雖然這三年,陸景然沒有給予宋以然任何回應,但是宋以然是個倔強性子,像頭老牛一樣,鑽進愛情的牛角尖出也出不來,陸景然盡管沒有做什麼動作,他依舊藏在宋以然心中那麼多年。
她現在的心境與往常不一樣,那件事将她打垮了,一蹶不振,現在她全身遍體鱗傷,她的心支離破碎,早已千瘡百孔,慘不忍睹,這樣的她配不上那樣善良給予信任的江離南。
在世人全面否定她,用鄙夷的眼光瞧着她時,是他江離南給與她堅不可摧的信任,在發生車禍時,是他江離南把遍體鱗傷,滿身是血的她送往醫院,在沒有任何歸宿的時候,是他江離南将她送往異國,遠離這令她傷痛的城市……
這樣的江離南,她……配不上。
電話裡面傳來江離南沉沉壓抑着的呼吸聲,良久他嘲諷地說:“宋以然,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在四年前早已拒絕過我了,我知道的。”
宋以然眉目寡淡,這些話題總歸是有些沉重,她話鋒一轉,語氣平平:“好了不說這些了,那件事查得怎麼樣了?”
江離南說:“那暗地裡的人有背景,這件事我在一年前就開始查了,什麼都查不到,相關的人似乎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了,很迅速。”
宋以然當然知道他指定的相關的人是誰,淡淡地說:“秦文山,也消失了?”
“嗯,對了,我在查這件事時,發現你哥也在查。”
她與宋家,早已在一年前斷絕血緣關系,當日消息傳出,媽媽爸爸連夜坐飛機來到S市,爸爸見到她時,不由分說地打了一巴掌,那巴掌當真是用力,估計是爸爸用了全部的力量了吧,當初她沒防備,沒想到心心盼來的父母見她的第一面,便是賞了她一巴掌,沒聽她的解釋,她記得她當時沒穩住身子,一下子跌倒在地,那時她隻感覺臉熱熱的,麻麻的,痛痛的,什麼都感覺不到。
當時,沒有一個人上來勸說,校長辦公室裡,校長老師的冷眼旁觀,父親的面容陰霾,母親的痛心疾首,圍在外面看熱鬧的學生一片唏噓,她趴在地上,腦袋蒙蒙的,心涼透了,眼前一片模糊,她緩緩站起身,冷眼環視着周圍的人,冷哼一聲,自嘲地說:“縱然我說破嘴皮子,解釋個上百遍,但是既然你們已經認定是我的錯,那麼該開除的開除吧,我無言以對。”
她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
話說着,滾燙的眼淚不間斷地從眼眶中溢出,沿着眼角滑落,此時的宋以然,臉色煞白憔悴不堪,眼神無波,烏黑亮麗的發絲淩亂着,看起來邋遢極了。
母親痛心地來到她面前,使勁扣着她的肩膀,吼聲道:“小然,告訴我,照片裡的女生,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宋以然慘然一笑,愣愣地說:“照片裡的女生?是啊,是我,真真切切的是我。”
每張都是她,都是她,都是她,縱然解釋也無濟于事。
母親那時哭紅了雙眼,抓着她的肩膀一聲一聲的喊:“小然,小然,小然……”
父親攬過失聲痛苦的母親,陰冷的眸子緊盯着她,咬牙說:“我宋國棟從此以後與宋以然斷絕血緣關系,我宋家雖沒有萬貫家财,富可敵國,但也看重的是自己的尊嚴,臉面,自尊,從此你不是我宋家的女兒。”
宋以然渾身一震,詫異地看向父親,她萬萬沒有想到父親會絕情至此,震驚得趔趄了一下,不由向後退了一大步。
宋母陳美雲霎時收回了哭聲,似乎也很震驚宋國棟的決定,看了看宋國棟,又望了望臉色慘白的宋以然。
宋以然怔怔地望着自己的父親,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爸,請您記住您今日說的話,請您日後不要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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