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放苦笑着說:“現在不行,以後有時間請你喝一杯。”
“那你找我幹什麼?”林瑩依然笑着開玩笑。莫放隻好實話實說:“我母親在住院,我有點難過,所以想找個人聊一會兒。”
“我過去陪你一會吧!”林瑩說:“反正夜這麼長,我也時常失眠。”如果是往日,莫放不會這麼麻煩她。但此刻,他立刻就同意了。
林瑩問了哪家醫院,哪個科室,哪個病房,莫放一一告訴了林瑩。很快,林瑩披着一肩夜色來了。
有一段時間未見面了,莫放的樣子吓了林瑩一跳。她臉上的笑容瞬間退去,看着莫放輕聲問:“怎麼了,你怎麼這樣憔悴?阿姨得了什麼病?”
見母親睡得很沉,莫放和林瑩從病房裡出來,坐在走廊裡的長椅上。
莫放看着林瑩說:“這麼晚還打擾你,真抱歉。可是,我今天心裡悲傷得要命,我一個大男人,不是怕黑夜,而是怕悲傷。離婚後,我一直很悲傷,但從來沒有像這個晚上這樣。”
林瑩同情地看着莫放,目光裡有了幾分憐憫,她輕輕地問:“你今天見過阿畫吧?”
“你怎麼知道?”莫放有點吃驚地看着她。
林瑩的笑容裡也帶上了幾分蒼涼:“因為你這種感覺我太熟悉了,曾經我也有過,有過無數次。”
她的眼睛半眯着,仿佛往事就在不遠的地方:“我丈夫背叛了我,我做不到原諒,但我也做不到不愛他,每次見到他後,我就會很悲傷,雖然我們境況不太一樣,但是悲傷的心情是一樣的。”
于是,林瑩對莫放又講述了一遍她的故事。聽完,莫放一陣唏噓,他心裡感慨萬千:為什麼這麼多的好女人受到傷害?
而傷害女人的男人,卻要在事後才後悔呢?後悔有用嗎,還有希望挽回曾經的愛情嗎?
第93章無話可說
元旦過後的第五天,莫放母親病逝了。莫放被淹沒在悲傷的海洋裡,機械地招待着來吊唁的親朋好友。
林瑩一直在幫忙,她曾悄悄問過莫放,要不要通知王畫?
莫放搖了搖頭,一臉悲戚地說:“我和阿畫離婚了,她不再是我母親的什麼人,前幾天又被我母親吓夠嗆,她的婚未婚很生氣,所以不通知她了。況且,就算通知了,她也不一定肯來。”
林瑩看着莫放,看着莫放眼睛裡深深的痛苦,她明白他的心,雖然嘴裡說着不通知,可是他是非常希望王畫能來的。
畢竟他們以前是一家人,畢竟他還深愛着王畫,就算以朋友的名字也好。
于是,當天晚上回家後,林瑩自作主張給王畫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莫放的母親病逝了,莫放很悲傷,問王畫能不能來祭拜一下。
王畫說:“我不能去了,因為我昨天剛到的省城,來美發學校進修。”
挂斷林瑩的電話後,王畫心情開始不平靜。和莫放生活的點點滴滴都湧進記憶。
曾經有那麼多次,他們一起對抗貧窮,一起對抗波折,一起對抗生活裡的一切不如意。
現在莫放母親病逝了,她卻不能和他一起對抗悲傷了,是她不想,也是他不配。
不是不難過,王畫每次回憶從前的時候都非常難過,那場車禍之前,她的生活是絢爛多彩的,莫放是她的全部,她愛他,心疼他,夜裡和他親蜜過後,她都會體貼地幫他擦汗,問一句:累不累?
但車禍之後,真相那麼殘忍地展現在她眼前,她連親蜜後都要擔心他累不累的丈夫,竟然背着他,和他的閨蜜親蜜,她的擔心是多麼多餘!
多麼可笑!多麼不值得啊!從那以後,她發誓,他生他死他悲他痛,都和她無關了。
真的無關嗎?為什麼心裡也有了一點難過呢?算了,就算為了曾經,為了他對她的那些好,王畫決定給莫放打個電話。
夜深了,天空有月亮,發着慘敗的光。樹枝光秃秃的,失去了綠色,失去了葉子,顯得那樣醜陋,那樣不堪,站在寒風呼嘯的冬夜,發出一陣陣嗚咽似的悲鳴。
莫放坐在母親的靈柩前,坐在寒風裡,他面前的大爐子,爐火紅彤彤的,他卻不想去烤一下已經被動麻木的手指。
電話響起來,在這麼深的夜裡,發出令人心顫的響聲。
莫放掏出電話,茫然地按了接聽鍵,又習慣性地「喂」了一聲,然後問:“是哪位?”
“莫放,是我……”突然聽見王畫熟悉的聲音從話筒裡傳過來時,莫放的淚瞬間滂沱而出,他急忙胡亂擦了一把淚,然後叫了一聲:“阿畫……”便再也說不出來了。
王畫的聲音裡帶着刻意掩飾的平靜:“莫放,林瑩給我打過電話,我知道你母親病故了,生死大事,誰都拽不住,真的沒有辦法的,你、節哀順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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