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堅卻擔心他沒有這種勇氣:“皇上如果要殺宇文護不是不可能,他隻是無法預測殺了宇文護會引起什麼後果。”
“是的,皇上已經具備除掉宇文護的實力,宇文護也激起了朝臣們的群情激憤,隻是棋到這一步,就需要有人推他一把,而你和随國公要做的事情,就是推他向前一步。江山如同女人一樣,不容他人染指,隻要皇上發現宇文護有取而代之的苗頭,必然容不下他。”
“我知道了,咱們隻需要僞造一封書信,讓皇上以為宇文護要反。”
玉樓搖頭:“不,不需要僞造,皇上越來越難以掌控,宇文護聯合突厥,欲行廢立之事,這是事實,不出一月,咱們就能找到人證。”
白玉樓這樣笃定的眼神,令他醉心不已,這個女人的一切都讓他沉迷。盡管明天要面對的局面越來越複雜,此時,他心滿意足擁着她沉沉睡去。
卯時不到,喜子在門上叫将軍。
“何事沉不住氣?”平堅見他慌裡慌張,問道。
喜子湊近來:“宇文護果然上當,昨日夜裡處置了宇文盛,此刻已經拉去亂葬崗了,拉去亂葬崗後,宇文護像是又後悔了,又命人去看還能救活不,咱們的人已經查看過,死得透透的了。”
玉樓聞聲也起來:“宇文護知道中計,必然要做出反應,隻怕此刻已經氣急敗壞了。”
喜子見她出來不敢擡頭:“回夫人,宇文護已經命人去其黨羽府内傳遞書信,想必是商議在聖上面前陳詞。”
平堅道:“他逼死獨孤大人,還有何臉面立于朝堂。你且去罷,我這就去宮裡。”
玉樓思索了一回,“隻怕他要發難。将軍和我的事,是獨孤大人一手促成的,倘若他已經知曉此事,且揪住此事不放,皇上就不得不責罰,獨孤大人在他眼裡已經去世,可他不會放過随國公和你。”
“最壞的境況是什麼?”
“最壞的,大約就是将我送回陳粟手裡了。”玉樓苦笑,這麼多年,陳粟依然是她的噩夢。
平堅抱住她:“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告訴我要怎麼做?我拼死也要護住你。”
“事情一到自己身上就不免亂了陣腳,我還沒有想到破解之法。為今之計,隻能說我原本就是你府裡的人,一口咬定沒有白玉樓這回事,我不過是獨孤大人撿回來的樓蘭孤女。”
平堅仍然焦慮:“隻怕當日你登鳳凰台時,大周派去的使臣見過你……”
“對,就是此人,倘若他咬死了不認得我,一切都好辦了!”玉樓終于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接下來,咱們隻需用緩兵之計,坐等他勾連突厥的罪證,一切就迎刃而解了,便沒有人再追究此事。”
“我現在就去找他,此人乃是鴻胪寺少卿上官德,皇上頗倚重他,倘若要他出手相助,大約也不難,隻怕宇文護趕在咱們前頭對他動手,上官德迫于宇文護的淫威不得不招供,事情就難辦了。”
“将軍速速去與他接頭,見了他,隻管如此說……”
平堅快速出門,去半路上截住上官德。天色微亮,隐約看得前面一架馬車,不是上官家的是誰?卻見一騎快馬絕塵而去。
平堅上前:“上官大人!”
上官德探出頭來:“少将軍?今日不去巡營?”
平堅不回他,反問道:“上官大人,适才的快馬是誰家的,如此着急?”
上官德面露難色:“想必是路過的,老夫并不曾留意。”
平堅看他手裡握有一紙書信,便笑笑:“我恰巧與上官大人通路,末将近日聽聞兩個故事,說來與上官共勉:春秋時期鄭莊公待共叔段親厚,共叔段卻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妄圖一步登天,最後落得個客死他國的下場。”
上官德若有所思:“嗯,這是個好故事,還有一個呢?”
平堅道:“還有一個是漢文帝和淮南王劉長‘手足情深’的故事,想必大人已經聽過了。”
上官德道:“少将軍平日裡少言寡語,講起故事來卻是甚有趣味。隻是老夫眼下也有難處,犬子因犯了事,此刻還在大理寺熬煎,少将軍的故事老夫受教,再手足情深也害怕秦二世那樣六親不認的混世魔王,公子扶蘇學富五車,卻也壯志難酬。”
“胡亥令得扶蘇一人壯志難酬,也阻擋不了後人揭竿而起。伯夷叔齊甯可餓死不食周粟,為自己所堅守的道義而舍身取義,屈原一心報國無門,乃至流放也不肯叛國,最後自沉汨羅江,流芳百世。倘若人隻為一己得失而生,豈非愧對生而為人?”
上官德不語,駕車霍霍而去。
身份危機
平堅一路護送他進宮,自己返回府裡,玉樓急切問道:“可有把話都說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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