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平不勸架,他無論說什麼,夏星星會生氣,并不隻是因為這場電影。
車門重重的關上,先是夏星星,而後便是程涉。餘生平不下車,電影還沒開場,他們會在正事前結束這次争吵。
程涉牽夏星星的手,不管周圍有沒有異樣的眼光都不松開。程涉喚他星星,星星,不說對不起,隻叫他的名字。
夏星星原諒了程涉,因為他貼了貼夏星星的臉頰,輕輕說親一個,親一個,老婆。
餘生平用手指擦過車窗的霧氣,在罅隙裡讀着兩人的唇語。
可他到最後也沒看明白,夏星星這樣心思缜密的人,為什麼會因為這樣毫無邏輯的一句話而選擇了原諒。
路邊的小攤上賣着烤面筋,程涉親了親夏星星的耳朵,皮夾克因為擁抱而收緊。
他就着孜然味的風與夏星星咬耳朵,不說對不起,卻句句都像在道歉。他說,“就帶我去吧,我坐在最後一排,不打擾你們,就隻看着你。”
程涉把手伸進夏星星的衣兜裡,邊說話,邊彎曲手指撓他癢癢,好像這樣夏星星細瘦的腰間便能長出兩塊癢癢肉。好像這樣,哪怕得到不想要的答案也有再次周旋的餘地。
夏星星重重地吐出一串白氣後,不想笑,卻還是笑出了聲。
笑得幹癟,也還是笑出聲。他輕輕踮起腳來,像是還在上學的學生,用臉頰挨了挨程涉的鼻尖,而後緩緩道:“不好,生平最近狀态不太好。我們在一起,他會難過。”
程涉的眼裡還是有失望,隻是那失望不尖銳,被名叫剛剛和好的絨布包裹過尖角。
夏星星望了望他,把冰涼的手塞進程涉的衣領裡,而後緩緩道,“我早回來一天陪你好不好,早回來一天,你想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程涉是很好哄的,别人要花許多才能填滿的欲望,夏星星隻要給他一點點便能滿足。程涉笑笑,與他接吻又擁抱,而後默契的在車前分開。
夏星星在乎餘生平,不僅陪他看電影,還為他編造謊言,他當着餘生平的面從不讓程涉做過分的事,說暧昧的話。
他用力的告訴餘生平,談戀愛也不過是那麼回事,一個人也有一個人的好。
印滿掌紋的車窗是餘生平偷窺别人的證據,可沒關系,他們誰也不說,證據就子虛烏有。
夏星星帶着餘生平進入百貨商場,可他不急着找到電影院的座位,而是走走停停的穿進打折的售貨衣架。
夏星星是很自由的人。導購員樂于接見高挑漂亮的顧客,漫無目的的誇贊這樣的人,能減輕幾句謊言的壓力。
餘生平木讷的由着夏星星給他挑選衣服,一件不夠,要挑兩件,兩件不夠,要有第三件。
夏星星要顧及的人那麼多,斷碼清倉的貨架早已不能滿足他的想法,兜兜轉轉竟然給餘生平和程涉挑選了情侶衫。
餘生平不管這些,他任由夏星星胡亂挑選,紅色橙色的連帽衫,長款短款的羽絨服,昂貴便宜的羊毛大衣。夏星星的穿衣品味很好,不挑實用的,隻挑餘生平穿着好看的。
餘生平瞧着大大小小的衣物,沒有醜的出奇的連帽衫,也沒有肥大不便的羽絨服。
利利索索的修身版,餘生平隻看着就能感覺到肋骨被布料勒得緊縮。
他不說話,夏星星給他的一切都沒有陸弘煜的影子。他不說話,這世界上沒人願意讓他瞧見陸弘煜的影子。
電影在十點鐘開場,夏星星不守電影院的規矩,偷偷帶進各色的零食和水果。
電影在十點開場,夏星星不走正門,偷偷拽着餘生平享受逃票的刺激。
漆黑的空調甬道,往下瞧能看見随着屏幕光時明時暗的腦門,漆黑的空調甬道,私人影院裡男人與他的情婦抱着接吻。
夏星星笑得狡黠,用手語告訴餘生平,他們分道揚镳,找到男人出軌的證據,這是最新的任務。
餘生平不願意執行任務,長期的休息讓他不願意再保持警惕。
總坐在花壇邊曬太陽,讓他一度忘卻自己十年來都靠竊取别人的秘密活着。
餘生平爬向前去,越爬越覺得四處黑暗。餘生平攬着四處的塵土,越摸越覺得喘不過氣來。
餘生平覺得他病了,但這病似乎會要了他的命。一個情報商開始抗拒暗道,就意味着一隻飛在空中的鳥不敢俯視大地。
餘生平向前爬着,可越爬越覺得這條甬道沒有盡頭,餘生平驟然呢喃起來,他輕輕的喚,了無生氣的喚,星星……
夏星星不說話,隻在身後不遠不近的跟着他,他從哪一步就開始演戲了,程涉與他的吵架也是在演戲嗎,他怎麼能把任務告訴自己以外的人。
餘生平開始後悔自己過去的獨自行動,那些毫無準備的任務,那些不計後果的命令,每一次都可能要了夏星星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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