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情蠱?”
“能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死心塌地的蠱蟲,”精靈解釋說,“南海以南,有些部落的人們,給新婚的妻子用的,為了防止妻子變心逃跑。”
阮輕:“……?”
所以,宋如意為什麼要給陸萱萱種鐘情蠱?讓她對陸宴之死心塌地嗎?不怕敗壞星照門的名聲嗎?
還是說……陸宴之的身世,其實早晚要被公開的?
阮輕滿頭霧水,但看宋如意今天晚上那副緊張的樣子……她猜想這事一定很重要。
精靈看着她說:“你今晚去探查,是不是差點被人發現了?”
阮輕抿着唇:“嗯。”
精靈拿出蚌族王給的珍珠,放在桌上,便見一顆紫色的珍珠在桌上滾來滾去,煥發着幽光,同時,精靈王也第一次在阮輕面前露出真實的樣子。
他頭頂長了一隻角,眼睛又大又圓,像夜裡栖在樹上的貓頭鷹,雙手細細長長,長着透明的、薄如蠶絲的翼膜,圓圓的肚子又肥又挺,阮輕伸手戳了戳,還挺彈滑。
“唔,你就是精靈王?”阮輕好奇着,一邊戳着他軟軟的肚子,一邊說,“你們精靈都長這樣嗎?”
“你這什麼表情,是覺得我們精靈不夠威武雄壯嗎?!”精靈王挺起肚子,皺着眉頭認真說,“南海瘴氣多發,毒物橫生,數萬年來,卻一直被我們精靈族管理的好好的,雖然比不上北海龍族那些傻大個,但我們精靈才是這天地間最潇灑自由,最輕松快活的物種了!嗷……你别戳肚臍!好痛!”
阮輕停下來,好笑地看着他。
精靈王拿出一塊小小的蚌殼,将紫珍珠裝起來,遞給阮輕,交代說:“這珍珠是西海蚌族老頭給我的,你帶着它,下次想要刺探情況,會安全很多。”
阮輕沒去接,她說:“這不好吧,你給我了,你自己用什麼?”
精靈王仰坐在桌上,背靠着茶盅,悠悠說:“你安心接着啦,我是山人自有妙計,還得靠你幫我找過去鏡和未來鏡。”
阮輕拿過貝殼收起來,問:“找那個幹嘛?”
“姬夜說要給你真正的身體,隻有拿到了鏡子,才能幫你重塑原身。”
阮輕忙說:“既是這樣,那鏡子理應讓我去找的。”
她現在用着唐星遙的身體,總覺得于心不安,總想快點查清楚真相,為師叔報仇,再假借師叔的肉.身,将宋如意和她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千刀萬剮,就像她那死有餘辜的養父一樣,報仇雪恨後,再令師叔入土為安。
她想着,自己的宿命也就是這樣了。
如今聽精靈王說,這世上竟然還有辦法能給她重塑肉.身,一時間仿佛看到了另一種希望——或許蒼天真的憐憫她,願意給她新生的機會?
深夜,席月生和姬夜還在外面辦事,阮輕動手将後院池子清理了一番,掃去落葉,換了水,在池子下面添上柴火,輕輕運氣靈力,火焰竄了出來,很快便将池子燒的熱騰騰的。
原本這就是個溫水湯池,隻是席月生懶得打掃,久而久之變成了一個廢棄的小魚塘。
阮輕平日裡也頂多淋水沖澡,大多數時候用洗塵訣清洗身體,隻是今夜聽精靈王說自己身上有蠱蟲的味道,她怎麼想怎麼難受,看到這小魚塘,便拾掇起來,想着等姬夜他們回來,再換上水,讓他們也泡一泡溫池。
阮輕脫去衣裳,赤着腳走近溫池裡,身體沒入水中,仰頭看着黑夜裡的寒星。
冬夜的星星真少,比不得她在蓬萊閣時看到的群星璀璨。
直到這個時候,阮輕才有心思去想……那副棺木裡的人,為什麼是林淮風?
當時她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可那張熟悉的臉帶着無數回憶洶湧而來,她不由地回想……想起那個爬到牆頭,隔着海棠樹,朝她擲花的少年;想起他将自己劃得鮮血淋漓,忍着折磨人的藥,跟她插科打诨;想起星空下面,他遲遲沒有落下的那個吻。
幸好她清醒的比較早,尚未全然付出真心,便已及時脫身。
細數起來,林淮風從未傷害過她,甚至一次次地沖在她前面,拼盡全力保護着她。
可偏偏,不是真心。
不知道他當日發下的焚心誓,如今是不是還在禁锢着他……
阮輕閉上眼,水汽沾濕了睫毛,她擡起手,摘下面具放在一旁,将額前的長發梳向腦後,習慣性地摸了下額上原來疤痕的位置。
她現在是唐晚,她該想着怎麼報仇。
其餘的事,不該再想。
泡過溫池,她全身發熱,靈核仿佛燃燒起來了一般,從手指尖到腳底都在發燙。
後院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寒露順着光滑的葉片滴落,冷冰冰地打在她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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