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受傷!”相安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第一次對着淩迦提高了嗓門,卻到底還是往裡縮了縮。
“那你方才叫什麼?連汗都出來了?”
“方才……方才是你撞的我!”
淩迦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便順着她道:“撞你之前,曲陵台上你自己不是親口說的,腿受傷了?”
“我那是敷衍九嬰的小公主!”
“她算什麼公主!”
“她……”相安突然就笑了出來,“不是公主是什麼?”
“公主也分有多,正兒八經坐着一個,自是輪不到她。”
“所以你就可以随便打穿人家膝蓋嗎?”
“我随便……是她自己口不擇言!”
“她原也沒說錯,習舞者傷了腿,與瘸子又有什麼分别呢!”相安到底暗了神色,連着聲音都沉了下去。
突然間,相安反應過來。果然,一擡頭便撞上淩迦凝成寒冰的眼睛,卻也不過一瞬,那雙眼睛柔和了些。
“還疼嗎?”淩迦看着她兩手懷抱着的雙腿。
“不、不疼。不碰就沒事。”相安難得看到淩迦這般溫和,也不知是觸到了他那根情腸,隻得反過來開口安慰道:“你看我平時不是好好的嗎,也不妨礙走路。”
“還想跳舞嗎?”
“我……”相安搖了搖頭,“不想!”
四目相視,良久沉默。
亦不知過了多久,相安終于支撐不住,埋首于臂間,痛哭起來。
“我想……我想的……”
“我看一看,到底傷得如何了?”淩迦伸過手,想要幫她解開衣衫。
“不要……别碰我!”
淩迦的手頓了頓,沒再說話,隻拂袖于門口設了個結界。随着床幔帷帳層層落下,相安驚恐地擡起頭,發現自己的衣衫暗扣都被術法解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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