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秋垂首站于牢門邊,手指輕觸着冰涼的鐵欄,目光向外觀察着動靜。
若她記得沒錯,獄卒們在夜裡還會有一次巡邏視察。
等了一會兒,果不其然,廊道遠處有獄卒端着燭台走來。燭台晃動的光亮漸漸接近,江易秋的心也随之提了起來。
等他靠近,江易秋伸手拉住他的衣服,看來人就是剛才收了她銀票的獄卒,心中更有了幾分底氣,輕聲問他能不能再送一份飯來。
獄卒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喲,你還真是關心他。規矩擺在這兒,每人一日一食,你的份早已給過。至于他,昨日在牢中大鬧不說,還打傷了兩名獄卒,今兒誰敢給他飯吃!?”
江易秋的臉色微變,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她暗自咬了咬唇,心頭轉過無數念頭。
看着獄卒甩開她的手揚長而去,她的目光轉而落在斜對面靠牢門而坐的女子身上。
昨日,她已暗暗觀察過,那女子三餐不缺,甚至昨日還有人為她送來新衣裳,待遇和一般囚犯都頗為不同,看樣子是有人照應着。
江易秋心中有了計較,拿出自己的名貴胭脂盒,輕盈起身,走到距離那女子的牢房更近的角落。手中的胭脂盒在燭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澤,仿佛一塊璀璨的寶石。
她聲音很輕,帶着謹慎:
“這位妹妹,我這兒有一盒珍貴的胭脂,換你一餐飯食,不知意下如何?”
嚴淮屹當即就站起身,步履不穩地來到江易秋身側,眼神複雜,既有擔憂亦有不解,似乎想要攔住她。但江易秋一下甩開了他的手,繼續将胭脂盒伸出牢房外。
那女囚一語不發,背靠着濕漉的石牆,慢悠悠轉過身來。
當她的目光終于落在那胭脂盒上時,原本如冰封的眼神開始有了漣漪,顯露出一絲興趣。
她的聲音帶着疑惑與好奇:“這東西,真的如你所說這般名貴?你們又是何人,為何落至此地?”
江易秋重述了那個編織的小故事,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奈和辛酸,好似真有其事。
她講述胭脂的來曆,隻說是她在平陵時買的,很是名貴,整個皇都僅此一盒。
女囚終是被胭脂盒上精細的雕花所吸引,眼中亮起光來,防備慢慢松動,終于颔首同意。
隻見女子轉頭,用一陣聽不懂的方言,喚來了獄頭,語氣透露出的親昵與熟稔,顯然,她在這牢獄中并非無依無靠。
女囚與他耳鬓厮磨,将手搭上獄頭的肩膀,說了幾句話,獄頭帶着不悅的面容端來了飯菜,粗魯地放在江易秋面前。
江易秋看着獄卒一把奪去她手中的胭脂,内心有些不舍,但想到身後挨餓的人,便硬生生壓下了心頭的情緒。
嚴淮屹沉默良久,擡頭望着江易秋,眼神中似乎有太多的話想要傾訴,卻又無法說出口。
他的聲音低沉而含糊:“我……”
“看看,你們都看看,咱們牢裡頭還能看到這樣的事兒啊,真是開了眼了!”
未完的話語被牢中其他囚犯的哄笑聲淹沒。
嚴淮屹低着頭,江易秋輕催之聲響起:
“快些吃罷。”
她一邊說,一邊将那副破舊的碗筷遞至他面前,又悄然補充:“我可不是對誰都這麼好的。”
“公主…”
“嗯?”江易秋眉宇輕蹙,眼含審視,“咱們如今扮作夫婦,柳姑娘方才進來尋‘公主’聲勢這般浩大,你再這樣稱呼,可要把我害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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