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澄靜了一會兒,擡手告罪道:“是我的不對,不該說這些不知長短的話。”說着向錦姐和李希青各行了一禮,:“哥哥,妹妹,方才是我不對,你們勿怪。”見錦姐繃着臉,又軟道:“妹妹,你聽我說,這男人家有妾室是常事,不獨王兄就我們也不能例外,這春姐不能長随你,這妾就是你的左膀右臂了,這孩子雖是從她肚裡出來的,說到底卻是你的,如此也算是美滿了,這是一件好事,王兄是知心貼意的人你不該為這些事同他生氣。”
“好秀才,好舉人,說得有理多着呢!我出嫁前我爹說得還不如你呢!”錦姐冷道。
沈澄知她在惱自己,“妹妹既是生我的氣,就不要怪王兄了。”
“不!”錦姐坦然道:“你們兩個我都氣,我氣你沒娶我,我氣他娶了我。”扔下這句話,拂袖就走。
李希青和春園都不敢攔,沈澄慢慢坐下來,那一股悲辛瞬間湧上心頭,李希青為難道:“這是怎麼說的,你們還能不能好好的?”
“是我不對,都是我的不對。”沈澄喃喃道,一時又苦笑起來。
王敏正看完樹哥兒的病,回身過來席已散了,沈澄獨自在客房,李希青同春園在陪錦姐說話,見了王敏正錦姐臉色一變,話也不想說了,“我困了,歇着去了。”
李希青悄悄跟王敏正說了幾句,王敏正點點頭,“表兄放心,我都知道的。“又同春園說:”你陪表兄去吧,不用在屋裡了。“
王敏正在外間坐下,自己倒了杯水喝,坐了良久,問:“你睡了嗎?”
隻見裡間放着帳子,等了半響一絲聲兒也沒有,王敏正手上轉着空杯說:“以前的事你也不必想了,此昀哥非彼雲哥,沈澄是個磊落人,如今也是有妻室的,我就是放你跟他去,他也娶不得你了。“依舊聽不見有動靜,王敏正大着膽子道:”這事你明白,沈澄也明白,我知道我不如他,你有氣也隻…“說到這裡錦姐飛出一個枕頭,虧得王敏正閃得快,隻将桌上的杯兒打翻了,錦姐罵道:”你說你不如他,他說他不如你,我管你們如不如的,我就你們兩個人可以嫁了嗎?你也不用再提雲哥兒,無論是他沈雲哥還是你王昀哥。”
王敏正說:“奶奶息怒,我這不是怕你傷心勸你的話嗎?“
“我呸!“錦姐指着門道:”你給我出去,我不見你我就不傷心了。”
王敏正沒法兒,“那奶奶好生歇着,我在書房,你要使喚叫一聲便是。”
一連幾日錦姐總是悶悶不樂,沈澄臨走來辭行,錦姐也不顧當衆,“帶我走的話我不說了,你我心知。我在王家好好的,你上京也多保重。”又向李希青說:“哥哥你考上秀才不容易,姨母替你捐這個貢更不容易,你不要想旁的心思,當了官來接春姐就是了。”
李希青說:“妹妹你也不要多想,這麼好的人家,這麼大有家業,你當着奶奶好好受用。”
“我懂得。”
王敏正讓人備了禮品一路親送,沈澄過了牌樓,回首看那長巷高牆,心想,這正是侯門深似海,蕭郎是路人,但隻要她過得好,我一生一世願不相見。
錦姐落寞了好多天,王敏正說同她上街,她都沒什麼興緻,王敏正找着說:“四月農忙,城外土地廟裡演社戲,你要不要去看?“
“社戲?“錦姐沒聽過北方戲一時有點活動,春園助說:”去吧,去吧,我小時候坐村頭也聽戲呢,那戲可比城裡熱鬧多了,什麼把式都有,我也想去。“
錦姐借坡下驢,淡淡道:“那讓人收拾收拾,我們明天去吧。”
王敏正見她肯去,就知她心懷是開了,晚上廚房又送了兩個可口的菜,錦姐酒足飯飽,桂香送水來她洗了個熱水澡,春園鋪床熏香,王敏正又尋了兩本她愛看的書送上,那房中燭光融融,再大的氣也化了,錦姐也沒趕他,當夜兩人又一同宿了。
王敏正看錦姐還算适意,柔聲問:“我能問你個事嗎?”
錦姐半閉着眼睛,懶聲道:“你問吧!”
“你每次叫我昀哥兒,你心裡想得是我嗎?”
錦姐睜開眼睛仔細将王敏正打量了一番,看他英秀少年與自己同床共枕,細想想也不虧負什麼,又想起書中的才子佳人風月情濃,更覺得青春難得,春夜猶佳,要好好受用不能虧負了。遂笑着摟住他,嬌聲說:“你既在意這個,我從此叫你王昀哥便是。”
王敏正也順勢抱定她,一邊親一邊道:“好奶奶,咱要做天長地久的夫妻呢!”
錦姐閉上眼睛隻覺得舒服極了,那些恨事一股腦兒全丢開了。
第二日睡到中午方才起來,王敏正早備好了車馬,茶盒。錦姐穿戴好了,連飯都沒吃帶着春園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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