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清高,吳恙故意拿他與前院的那些伶倌相提并論,想借此激怒夜初。
吳恙問完兩眼直勾勾的盯着夜初,看他發怒時是何表情。卻不想夜初輕擡眼皮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被院主收留時,與狗蛋的年齡差不多。”
狗蛋這個名字讓吳恙一時沒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才記起他是用狗蛋這個名字賣入南伶院的。
夜初說完轉身走了。
吳恙眨了眨眼,忍不住笑了起來。有意思,一逗便開口的人比逗弄半日不做聲的人有意思多了。
夜裡,吳恙洗漱完畢四下無事,夜初準備回東廂房休息。
吳恙喊住了他。
“書童難道不負責鋪床疊被嗎?”吳恙看着床榻說道。
“那是婢女做的事。”夜初說道。
“書童做什麼呢?”吳恙反問。
夜初一聲不吭的走了,一會抱着一摞書回來了。夜初将書放在書案上說道:“書童負責陪少院主讀書。”
“給少院主做了一日的書童,這職責還從未履行,今晚便請少院主成全夜初,允許夜初陪少院主秉燭夜讀。”
吳恙咧嘴笑道:“也罷今晚就讓你陪我。”笑容帶着奸邪,語調輕佻難免讓人心聲遐想。
吳恙的一句話引得夜初斜眼看來,眼神并不友好。
兩人面對面的坐在書案兩端,一根紅燭下讀起了書。
夜初坐的端正,讀的認真,時而颦眉思索,時候眉眼舒展。吳恙則一手撐着頭,斜着身子歪着頭,一頁一頁的嘩啦嘩啦的翻着書。一炷香的功夫,吳恙翻完了一本書,之後拿起第二本翻了起來。一根紅燭快要燃盡的時候,第二本書又翻完了。
翻完兩本書,吳恙伸了個懶腰說道:“讀完了。”
“你那是翻完了。”夜初頭也不擡的說。
吳恙垂着眼皮看着夜初,将剛剛翻完的那本書扔給了他說道:“随便問?”
夜初輕哼了一聲,随手翻了一頁讀到:“不尚賢,使民不争……”
吳恙調整了一下坐姿,懶懶的靠在憑幾上接道:“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不可見欲,使民心不亂。”
夜初瞥了吳恙一眼,又翻了一頁讀到:“天長地久……”
“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就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無私邪?故能成其私。”
夜初眉頭輕輕皺了皺,拿起另外一本讀道:“無為名屍,無為謀府……”
吳恙接道:“無為事任,無為知主。體盡無窮,而遊無朕。”
吳恙得意的說道:“不用再查了,本少主天賦異禀,一目十行,而且過目不忘。”
夜初合上了書,始終不擡眼皮慢條斯理的說道:“讀書如此厲害的人怎麼會有狗蛋這樣的名字。”
吳恙滿不在乎的說:“名字一個代号而已,别總拿名字取笑我,你的名字也不怎麼樣。”
“我的名字怎麼了?”夜初終于舍得擡眼看吳恙了。
“夜初,反過來便是初……夜……”吳恙說到這哈哈的笑了起來。
夜初手中的書重重的摔在書案,怒目瞪向吳恙。吳恙仍舊放肆的笑着。而他這好死不死的模樣,終于讓夜初忍不下去了,一把拉了吳恙的衣襟,将他整個人帶到面前。要知道夜初比吳恙大了三歲,高出了一頭,況且吳恙太過單薄,被他這樣一拉吳恙整個人像隻小雞仔一樣架在了空中。
兩人四目相對,面容貼的極近,呼吸都能打了彼此的臉上。
“你再胡說,信不信我……”
夜初的話隻說了一半,那根紅燭跳動了一下,油盡燈枯,滅了。整個房内頓時一片漆黑。
吳恙用力推開夜初。
“幹嘛?還想打人?”
黑暗中看不清夜初的表情,隻聽到一陣腳步聲,接着便是開門聲,夜初走了。吳恙則上床睡覺。
之後的日子,吳恙每日都去前面找司洛玩耍。司洛活潑善言,比夜初好相處多了。跟着司洛吳恙學會了擲骰子、推牌九。下午無事的時候,幾個人就會湊在一起玩上幾把。吳恙雖師出司洛,但後來者居上,大多時候都在赢。有時吳恙也會想,有這一技傍身,将來走出這南伶院,也不怕沒飯吃了。
司洛原名鐘離,臨城本地人,因家裡養不起,七歲便被賣到南伶院,後改名司洛。司洛還有一名雙胞胎姐姐,名叫鐘娆,同年被賣進了太守府,做了一名歌舞姬,現名樂(yue)姬。
這日吳恙又跑去找司洛,卻見他手上腫了好的一個包,一問才知,院中的樹上不知什麼時候築了一個馬蜂窩,今天司洛在樹下坐着,正好有一隻馬蜂落到了他的手上,然後就被蜇了。想來這幾日是不能彈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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