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女兒坐在身邊,覃靜州就沒再開口。
随着馬車緩緩行進,他靠在椅背上努力緩和頭痛。
他應該是獲得了原主的部分記憶,因為他見人時腦子裡會反應出這是誰,那又是誰,雖然反應有些遲鈍,卻并不礙事。
但他剛才想着再從腦子裡翻找點什麼點,就碰了個軟釘子。
他捋了下思路,問向系統,“我這究竟獲沒獲得原主的記憶?”
系統立時回應:“你獲得了。”
覃靜州恍然,“原主是煉丹服食自産自銷一條龍啊。”
所謂仙丹之中必然包含的汞和鉛,都能對神經系統造成嚴重的損傷,簡而言之,原主就是活活把自己吃藥吃傻了,而且記憶應該有一定程度的缺失以及混亂。
這些年京中局勢如何變化,家人下屬如何求到這間道觀之外,他就是不理會,甚至二女兒出嫁,他都不肯出席婚禮……似乎都有了合理解釋。
非不願也,實不能也。雖然這個“不能”實在是原主自己作出來的。
覃靜州大力按了按太陽穴,暫時壓抑住生理頭疼,緩緩道,“我隻是吃藥時不慎讓丹藥卡了嗓子,就有人急不可耐地把我裝箱封棺。”他轉過頭看向三娘,“你這兩個哥哥趕來得可真早,還特地在裝着我的棺材吵鬧不休。”
蕭三娘悚然一驚,“啊!父親!”
覃靜州擡手……試着拍了拍女兒的手背,“莫怕。想爹死的人多了去,但敢動手的就不多了。”
蕭三娘被父親輕輕拍了手背,就下意識地往父親身邊靠了靠,“爹……”
覃靜州再進一步試着摸摸便宜女兒的腦袋,換得女兒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他也笑了,“爹爹還沒死呢。”
蕭三娘再也忍不住,一頭撲到父親懷裡,哪怕父親此時面色慘白,眼底滿是血絲,她還是要訴苦告狀,“爹爹!二姐姐要被二姐……他才不配當我姐夫,要被安泰侯府逼死了呀!”
覃靜州心底劃過一片問号:二姐姐?蕭二娘?
不怪覃靜州有這等疑惑,因為在小說劇情裡據說夫妻恩愛的二女兒是病死的,戀愛腦皇後聽說親妹妹病亡隻歎了一聲“情深不壽”,難過了半天,就回過神來繼續跟祁貴妃你死我活,有你沒我。
原主在原配去世後沒有再娶,他三兒三女,分開排行:三個女兒和嫡長子都是原配所生。
原主的嫡長女就是小說裡的惡毒反派蕭皇後,二女兒蕭二娘嫁給了原主昔日部下安泰侯的嫡長子,小女兒蕭三娘……就是眼前這個小哭包了。
至于原主的嫡長子因為意外緻殘,趁着父親不在家,他幹脆離開京中承恩公府搬到郊外莊子居住,和原主所在之處剛好一個東北一個西南,中間還夾着個偌大的京城,又身有殘疾,沒能第一時間趕來倒還罷了——隻是嫡長子這心情郁郁就逃避現實的模樣,隻能說跟原主不愧是親父子。
剩下兩個兒子,也就是剛才在靈前争鬥,被掀棺而起的覃靜州吩咐各打十闆子的那兩個憨憨,俱是庶出。
嫡長女嫡長子和兩個庶子,叉燒無疑。
覃靜州相信眼前小哭包的話:蕭二娘如果真受了委屈,也隻有蕭三娘會為姐姐告狀求公道。
于是他揉了揉小姑娘腦袋上的小揪揪,“我知道了。咱們先回府。”
車廂裡父女倆這番對話,悉數落在了趕車和随行的管事侍衛耳朵裡。
雖然公爺離家修道多年,但他們依舊忠心,得到公爺去世的消息五内俱焚,匆匆趕到後果然發現事有蹊跷,但管事與親衛隊長還沒怎麼樣,兩位公子就為了家産而當場掐了起來。
根據公爺剛剛所說,本就心亂如麻的他們不禁心中一寒:兩位公子别是有意拖延時間吧……轉念一想,公爺神清目明,可見之前“公爺服食丹藥把自己吃傻了”全是一派胡言!兩位公子如今就在後面馬車上,回府後公爺自有論斷。
公爺就是定海神針!
從郊外道觀回到京城承恩公府一共花了将近兩個時辰,考慮到公爺的身體,管事也不敢讓馬車走得太快。
覃靜州正好趁機好好熟悉一下這副糟爛的身體,但對後面馬車上那倆叉燒而言就是痛苦的折磨——他倆挨了十闆子,隻做了粗略的包紮,連藥都沒上。
因為承恩公死訊來得突然,在大公子又不在家,曾是承恩公親兵的大管家當機立斷,派二管家帶着一衆侍衛護着二位公子和三姑娘去道觀,另派心腹去給大公子傳消息,橫豎就是不見屍首不肯發喪。
在日落之前,終于等回來數年未見的國公爺,五十出頭的大管事在心裡自己謹慎得十分對路,面上已然老淚縱橫,差點哭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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