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仙子,這是青虹殿裡的客房。您都睡了一個時辰了。晚膳已準備好了。大人可在膳房裡等您呢。”
“啊!勞煩您帶路了。”藍羽跳了起來,頭發也沒梳就尾随着這長得很俏麗卻步伐飛快的侍女出去。
玄冥城金碧輝煌,連私邸的每個房間裡都有聞名珍寶。裝飾不是黃金就是寶石,可青虹殿就低調多了。雖然看得出來裝潢、家具和房子自身的材料都是難見的材料,可以寶石或黃金雕琢的裝飾一件也沒有。整個宅邸文文雅雅,乾淨利落。
“抱歉,師傅。我……我睡着了。”藍羽低着頭,因為羞恥臉蛋兒紅彤彤的,向着青虹鞠躬認錯。
“沒事兒。坐下吧。”看到藍羽還是弓着腰,他也隻好輕拍她的肩膀,讓她把頭擡起來看他。“别道歉了。坐下。”
“知道了……師傅……”她乖乖的坐在青虹拍了兩下的位置,也既是他的身邊。
“我知道你這兩天累透了。月圓之夜,想必你過了亥時才回去小木屋。然而你還是弄了點心過來,昨夜還下棋下到子時。我才特意讓你看看棋譜,折騰一下你的腦袋你才會乖乖休息。這都在我預料之中,你無需道歉。也不需要那麼急着趕來。你的頭發……”
聽到這,藍羽下意識地把手擡起,才發覺她一早綁的馬尾可亂成了一團。“我……我去梳理好再回來。師傅先吃!”
他伸出雙手把正奮力站起的藍羽壓了下來。眼神一掃,讓在後面站着竊笑的侍女立刻閉上了她們擦得豔紅的嘴唇。
“把頭發放下了就好了。”他的手指在她馬尾上輕輕一抽,她的馬尾就在背後散開來。睡亂的藍色頭發比平日更加捲翹,像波浪一樣蔓延。
“啊……謝謝師傅……”不太習慣在人前披着頭發的她把臉頰邊的頭發撥去耳後,覺得有點不自在。
“吃東西吧。昨日看你吃了很多魚,想必你喜歡魚。所以我吩咐廚子做了幾道給你嘗嘗。”就如昨日一樣,青虹把菜肴夾進她面前的飯碗上,一點遲疑也沒有。
“嗯。謝謝師傅。啊!月兒。”
“月兒?哦,那隻纏着你的金絲兔?”看到她快速的點頭,他繼續道,“放心。上陽軒正照顧着它。他還特地找了金絲兔最愛的仙花仙草喂它。待會兒你吃飽了我會讓他把月兒帶去書房。你現在就安心用膳吧。”
總算放下心來的藍羽這才開始拿起了雙筷。可坐在青虹身邊的她不知為何覺得有點緊張,沒昨日玄冥也在時那般輕松。東西吃起來也細嚼慢咽的,舉手投足都小心翼翼地,怕讓青虹見笑,一點都不像平日吃相豪邁的自己。
而這一切青虹也都看在眼裡了。
“怎麼了?東西不合你的胃口嗎?”
“啊,不是。這。第一次和師傅兩個人同台用膳,有點緊張罷了。東西很好吃。這些魚都很鮮美。”她筷子這才開始動得比較勤,把青虹放到她碗裡的食物一下子清空。
用膳後兩人都不浪費時光,一刻也沒歇息就在書房裡研究起棋譜來了。藍羽坐在青虹對面,一邊研究着青虹在棋盤上對她下的難題,一隻手一邊時而輕拍,時而梳理月兒的金毛。而青虹則坐在一旁一邊看書,一邊靜聽她思考中無意流出的喃喃自語。偶爾偷瞄她苦思時的可愛模樣。
“藍羽仙子,大人,時候不早了。”鐘鳴了不過幾分,上陽軒已遵從青虹的吩咐前去書房知會過于聚精會神,連鐘鳴也沒聽見的兩人。
“啊。那我也該回去了。師傅也早點歇息吧。”
雖然青虹殿離竹林不過一刻的路程,青虹還是拂手弄了個跨界門讓她可以早點回去休息。
“月兒,師傅人真好。對不對?你說,他是不是對每個人都那麼好啊?”
“吱吱。”月兒仿佛明白她話語似的發出聲響。
“呵呵,你真可愛。你真的明白我說什麼嗎?”
“吱吱!”既然她有反應,這應該代表明白吧?
“那……我要去外面練舞了。時候也不早了,練個半個時辰我也該睡了。你想看的話你就出來哦。”藍羽套上一件袖子特别寬,特别長的黃色外衣,手上握着一把被青色靈氣纏繞的扇子走出了屋外。
第十三章
站在湖畔,她嘴裡哼着曲調開始翩翩起舞。舞步開始時她把右手從過長的袖子伸出去,靈巧的擺弄着在夜裡散發青色淡光的扇子。随着身體擺動揮舞着右手,讓袖子随着風飄蕩起舞。跳了幾個舞步後,她把左手也伸了出來,一邊優雅地扭動身軀,一邊以左手覆蓋右手握着的扇子,用力一拉就把它一分為二。如今雙手都握着扇子跳了起來。
嘴裡哼着的曲子一開始柔情似水,而她的舞姿也伴随着嘴裡的曲子以微小的步伐扭動。雙手持扇時,她嘴裡的曲調比最初快了幾拍,她的舞步也随着音調增加了速度,動作也比之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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