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管家帶着下人,将飯菜端到正廳,其餘的家屬都安排到側廳,或者回自己屋吃飯。齊景雲問道:“大哥,怎麼不見其他人,隻有咱們四個在這吃飯?”齊夫人說道:“景雲,今天這頓飯是專門招待你和小虎的,快吃吧!”
齊景雲突然就流下淚來,哽咽地喊道:“大嫂!嗚嗚。”齊員外不明白怎麼回事,詫異地問道:“妹子,不就是一頓飯嗎?怎麼還哭上了?”齊夫人就把齊景母子這兩年的遭遇,全都說了一遍。
齊員外怒喝道:“他們孫家,真當咱們齊家人都死光了嗎?景雲,你們就安心在府上住着,以後的事就交給大哥處理。”齊景雲擔憂地說道:“大嫂過完了生辰,孫家不可能不過來要人的。”
齊員外說道:“這就不是你們娘倆該操心的事,吃飯,快吃飯!”孫小虎問道:“大舅,打獵隊是什麼?”齊員外說道:“就是一群跟你差不多大的孩子,跟着獵戶習武,上山打獵呀!”
孫小虎高興地說道:“那一定很好玩,娘,俺也要去!”齊景雲拍了孫小虎屁股一下,說道:“胡鬧,你爺爺是舉人老人,你爹也是秀才。咱們家都是正經的讀書人,去學打獵算怎麼回事!娘不許你去!”
孫小虎委屈巴巴地說道:“娘!俺一聽夫子上課就頭疼,犯困!”齊景雲說道:“在家閑着,也不能去當個武夫。打獵多危險,你要是被野獸吃了,你讓娘咋活呀!”
齊員外說道:“停!打住!景雲呀!誰跟你說的,打獵隊的全是武夫呀!他們白天習武,晚上授課的。下山村的村民,除了瞎眼老太太,就沒不認字的。”
齊景雲說道:“大哥,你可莫要逗小妹!識文斷字,對些個愚笨之人有多難,小妹又不是不知道!就算那個劉公子白送他們筆墨紙硯,給他們請夫子授課,也不可能全都學得會!”
齊夫人說道:“景雲,你說的都是老黃曆了,劉公子發明了拼音和聲調,學會了他們,你就算字認不全,也能半蒙半猜,讀懂原文。”齊景雲說道:“這怎麼可能!隻要這拼音和聲什麼,”孫小虎接茬說道:“娘,是聲調。”
齊景雲接着說道:“哦,對!是聲調。它們要是真有這麼神,小妹就同意讓小虎去打獵隊。”齊夫人笑着說道:“那你可别後悔就成,小菊,你去屋裡帶筆墨紙硯過來!咱們先吃着。”
小菊答應一聲,就去了書房找筆墨紙硯。一刻鐘不到的功夫,小菊就把筆墨紙硯拿到了正廳,說道:“夫人,東西都帶過來了!”齊夫人故意激将,說道:“妹子,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齊景雲固執地說道:“嫂子,你們就是說破大天,俺都不信!”齊夫人說道:“那你就坐嫂子旁邊,看着!”齊夫人把齊景雲帶到一旁的茶桌,說道:“老爺,小虎,你們先吃着!”
齊夫人在紙上先寫下聲母和韻母,然後說道:“景雲,你先什麼都别問,跟着我讀,把它們全都先記下,生母:波,泊,末,佛,得,特,呢,了。韻母:啊,沃,呃,一,屋,於。聲調有五聲,平調和一,宜,以,易。”
齊景雲跟着讀了三遍,記下之後說道:“這也沒什麼特别的。”齊夫人寫下三字經的前兩句,并标注好拼音,說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景雲,你就當自己不認字,直接照着讀拼音試試看!”
齊景雲按照齊夫人的指示,讀道:“日恩人,之一之,吃屋初。人之初!”齊景雲讀完之後,大驚失色道:“這,這,這怎麼可能!”齊夫人得意道:“景雲,怎麼樣!嫂子剛學這玩意的時候,不比你好到哪去,哈哈!”
齊景雲說道:“這劉公子,太可怕了!他這麼做,就不怕成為天下士族的眼中釘,肉中刺嗎?”齊夫人說道:“景雲,你有所不知,這小子的妻子,已經是大宗師了,一個人收拾一百來個衙役和官兵,毫不費力。身邊又有那麼多人圍着,自己又能撈錢,根本找不到破綻。”
齊景雲說道:“怪不得,你們要接俺們娘倆回來!你們是不是想讓小虎去拜師,跟他拉近關系?”齊夫人見齊景雲,沒猜到自己的真實意圖,連忙誤導地問道:“景雲,讓小虎拜這樣的高人為師,有什麼不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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