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顯然是急于抽身,燕回深吸口氣,把失落趕跑,她幽幽說:“你好像很讨厭我。”
她真的像一個小女孩那樣委委屈屈的。
湛清然看看她,說:“我們幾乎是陌生人,談不上,你不用多想。”
“那我等你,等你忙完再把手機還我。”燕回狡黠地眨眼,“不能随便上别人的車,也不能随便把地址給别人,對吧?”
她說着直接靠在了講台上,手臂一撐,蓬松的卷發雲一樣鋪展開來,輕佻地笑。
湛清然承認自己受色相引誘,他克制地垂下目光,四周全是她芬芳襲人的氣息。
“也好,”他作勢要往外走,思考讓她在哪裡等,身後燕回又在作妖,她低呼一聲,嬌氣無比,湛清然回頭,燕回正在偏頭擺弄渾圓垂墜的珍珠耳環,上面不知什麼時候纏住了頭發。
“小湛老師,你幫幫我吧。”
她無辜起來,眼睛也是又大又媚的,但神情卻帶點霧蒙蒙的迷茫勁兒,湛清然實在不懂這是怎麼裝出來的。
而他,依舊會為這麼膚淺低級的挑逗轉身。
他走過來,低頭就可以看到女孩子柔嫩的耳垂,像是被春風吹開的第一枝瑩白玫瑰。額頭那,其實有點絨絨的碎發,下面就是那雙極醒目的眉。
她嬌滴滴地催他:“好疼,解不開了。”
湛清然伸出手,幫她把旁邊過于豐茂的頭發撥開,她渾身上下,一樣的雪白,脖頸那,是一段脆弱又曼妙的曲線。他的手是溫的,并不涼,可燕回還是很明顯地抖了下,當然不冷,心裡反倒滾滾地沸着火。
燕回身體有點發軟,睫毛輕顫,投下淺淺陰影。
她真想回身抱住湛清然啊,用力地抱住他,好能檢驗一下他骨骼的重量。
察覺到手指從耳畔輕拂過去,燕回又是一個激靈,她腦子昏昏的,想起小時候生病的某個場景,高燒不退,在迷糊中希冀有雙溫暖的手過來抱她,抱抱她,她就會痊愈。一直沒人來,一直都沒人來,她等到絕望,外面的樹葉都掉光了,也沒人來。
他身上有幹幹淨淨的皂粉味道,哪怕混在自己馥郁的香氣中,燕回也能辨别出湛清然的味道。
奇怪,她交了那麼多男朋友,她不記得任何人身上的任何味道,她連他們的樣子,都忘的一幹二淨,薄情寡義,翻臉無情。但湛清然的味道,讓她心裡忽然就湧起強烈的柔情來,說不清楚的感覺。
他怎麼就在那個下雨天,坐在了那家咖啡館呢?
燕回的心思像湍急的水流,快速漫漶。
她想告訴他,自己是怎麼應聘上實習生的,是怎麼被那個傻缺jojo責罵又怎麼賠了一筆錢的,她有點不開心,但情緒調節能力一流,見到他就很開心了……
湛清然很快幫她解開了纏繞的頭發,快到燕回一點都不想結束這個過程,她看見他退回安全距離,沒說謝謝,隻用美麗的眼深深看他。
“這樣,你到門口的……”
“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燕回輕易截了他的話,重新靠近他,頭輕偏,幾乎要貼上他的脖頸,像美豔的水妖,呼吸刺激着他耳後的那點皮膚,吐字濕漉漉的,“用什麼牌子香水?”
湛清然皮膚上瞬間起了一層戰栗。
第5章“我不用香水。”他輕輕握……
“我不用香水。”他輕輕握住她手腕,燕回不老實,細白手指揚起不知道想幹什麼,一個二十歲的姑娘,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她又在咬嘴唇,紅唇嬌豔欲滴,呼吸盡在咫尺,芬芳無限。
燕回望着他,瞳仁深處有什麼熱火在滾動,她說:“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湛清然忽然覺得這女孩子很有意思,說着男人的套路,他知道她在跟自己調情,有那麼一瞬間,他心神确實會恍惚下。
不過,他視之為年輕男人的正常反應,一種生理本能。
直到此刻,湛清然才猶豫是否要跟她産生點什麼糾葛,但她來路不明,去向不定,尤物一樣的女孩子是不甘心過早栖息在某處港灣的。
他對她幾乎一無所知。
莫名出現,莫名糾纏,像雨季那樣綿延泛濫。
他的家風,也決定了湛清然不該接觸她這種女孩子。湛家是望族,祖上可以追溯到晚清工商屆,家族開枝散葉,到湛清然父親這輩,大伯做生意,小姑姑從政,而湛清然的父親則是頂級大學的教授,家風清白,對湛清然的要求從來都是價值觀高于一切,他沒長歪,談過的兩任女朋友皆是門當戶對的優秀姑娘,差不多的家世,差不多的學曆,差不多的成長流程。
他就像一派風平浪靜的海面,底下暗礁無數。
“在哪兒見的?”湛清然終于正面接了她一次話,唇角微挑,帶點不那麼正派的意思。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限定心動 天鵝頸 特工傳奇之重明 救命!我變成哈士奇了! 不過一江清水 偵探和公子 三國:誰還拜别人做義父 魂穿後嫁給斷袖死對頭 九零之海島小白花超厲害 [重生]+番外 我的微博熱搜通未來 戰神焚天 你要控制你自己 早已動心 真千金是鹹魚小錦鯉 快穿之皇後強制好孕 妖精花螢 說好的魔修,你怎麼成大秦正統了 白月光她不裝了(雙重生) 我和反派的高危日常 丈量:大明但是大同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