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裡再怎麼讨厭她,太子殿下囑咐的話還是要說到,因此隻能帶着一臉羨慕,假惺惺地誇那人。
舒蘭與一臉營業性微笑——她也看出來了,這宮女口中說的那個“人”,千好萬好,但除了臉蛋漂亮之外,沒有哪一點能跟殷娥儀本人對得上。
誇得就很塑料。
所以,太子這真的隻是找了個人來傳消息,好跟皇後那邊示好罷了。殷娥儀不過是他示好的道具,如果可以的話,可能跟幾塊玉佩、幾個花瓶,一隻狗、一盆花等值……
但殷娥儀本人并不這樣認為。
舒蘭與正在心不在焉地聽東宮宮人同樣心不在焉的彩虹屁,她本主便如嫣然怒放的牡丹花一般招搖地出現在了書院裡。
也不問太子在哪裡,徑自向下人們等候的房間走,推門進來,看定了舒蘭與便是一笑,絲毫找不到昨天在演武場上四目相對時的慌亂了:“啊喲,阿婉。”
這一回倒也不叫姐姐了。
舒蘭與挑挑眉:“阿娥。”
不冷不熱,不親不疏。
東宮的人也不是沒有眼睛沒有耳朵,見此場景,幾個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什麼也沒說。倒是跟着公主一起來的另外幾名小宮女,互相看看之後,都跟殷娥儀行了禮。
“我如今可不叫阿娥了,”她朱唇微動,聲音嬌糯,“太子殿下親自給我賜了名,叫歸雁。”
“哪個歸,哪個雁?”
“歸心似箭的歸,鴻雁傳書的雁。”她頗有幾分驕傲。
舒蘭與卻是嗤地一聲笑了出來——雁和鵝,那不還是一家子扁毛畜生嗎?
尋即仿佛醒悟到自己不該笑似的,伸手掩住口:“恭喜殷淑女了。”
“我瞧着你也做了女官。”這話涼得讓殷歸雁臉上挂不住,她也擡起袖子掩着一點兒朱唇,“你我可都是發達了,也不知道下一回再見,你是什麼人物,我又是什麼人物。但願,你還能這麼站着和我說話吧。”
舒蘭與心頭再次亮起三個字——有病病?
你以為你被太子睡了一次,就能平步青雲,下一回見面,就要我跪下喊你娘娘嗎?你是沒搞明白太子為什麼要和你睡一晚上嗎?
“我不明白殷淑女這是什麼意思啊。”她連“臣妾”都懶得用,唇角一挑,照抄某部宮鬥大劇裡那位“賤人就是矯情”的表情,“殷淑女——對自己的前途似是挺有信心?可是單論品級,你我差不多啊。”
殷歸雁笑意益發諷刺:“如今是差不多,一年之後,誰知道呢?太子殿下可是親口許我今日來與阿婉你叙舊的……”
東宮的宮女們已經恨不得彼此捂住眼睛和耳朵,躲過這一場尴尬的大戲了——這位剛剛往上走了一步的小主子,好像對太子的安排有什麼誤解。
舒蘭與則毫不留情地翻了個白眼:“那你還真是辜負了殿下一片好心。不過也無妨,你的報應快來了。”
第12章
殷歸雁宛如被踩了尾巴一般,眉一挑,聲音也提高了:“你說什麼?”
“小聲點兒,别吵着殿下在正殿讀書。”舒蘭與“沒大沒小”地走到她身邊,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将臉靠過去,迎着她身上的熏香氣,悠悠道,“太子殿下昨兒為什麼召幸了你,你心裡沒點兒數嗎?得罪了椒房殿,你這張臉便是再好看十倍啊,也沒什麼用處。”
“你又能替椒房殿說話了?”殷歸雁臉色變了那麼一瞬間,接着便道,“好大的口氣。”
“我不能啊,”舒蘭與微笑,“但是公主殿下能。我要是你,現在就出去,免得礙眼——你知道嗎,你走之後,整個椒房殿都沒有人想打聽你去了哪兒,你當你有多重要麼?現在就趕緊消失,說不定,我們還來得及在殿下出來之前,忘記你這個礙眼東西曾來過……”
殷歸雁氣得抖起來,正要擡手打舒蘭與,便見舒蘭與倒退三步,站在了椒房殿衆人之間。
“還不走?等着出醜?我們幾個要回宮裡,她們幾個……”舒蘭與指指東宮宮人們,“可都是日日在太子殿下身邊服侍的人呢。你在太子殿下身邊時,敢這麼兇蠻麼?”
殷歸雁仿佛這才想起此間還有别人,氣沖沖走了,倒是不堕氣勢。
留下房中衆人面面相觑,終于,舒蘭與咳嗽了一聲,打斷大家的腳趾建房工程:“咱們剛才說什麼來着?太子妃娘娘養的芍藥?”
東宮宮人們哪兒還記得什麼芍藥月季牡丹向日葵的,總之有人提了個新話題,便接着說吧,哪怕随口胡謅,也得把方才殷歸雁大鬧一場的氣氛遮掩過去。
而舒蘭與卻又跟公司确認了一番,穿越者是否隻可能穿到六位主要角色身上去。
公司這次回答飛快,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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